醉西楼中,欢声笑语一片,酒香浸满阁楼,饭菜香味夹杂其中。元宵节已经过去几日,但是这种浓厚的氛围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成才兴高采烈的走进醉西楼,一名伙计急忙上前,“你好,欢……”
这名伙计定睛一看,是掌柜的回来了,说话的语气从几分温和,变得几分欢喜的说道∶“掌柜的,吴执事,你们回来啦。”伙计看着成才,还有一旁的吴与,接着说道∶“一路上肯定舟车劳顿,快上去歇一会儿,饭菜随后送到。”这名伙计一边说着,帮吴与拿着手上的东西。
成才的手上并没有多少东西,不过,可是辛苦了一路跟在后面的吴与了。吴与或许嘴上没有抱怨,不知道心里会不会抱怨了?
吴与看着这名伙计帮他拿着手中的东西,轻轻地说道∶“还算你有点眼力。”东西虽然并不是很多,可是一切,都藏在细节中。
成才和吴与轻轻的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二楼的楼梯上,清脆的声音轻轻响起。
吴与低着头,不经意地向下方扫了一眼,他好像看到一个正方形的桌子上,孤零零的坐着一个人。吴与轻轻拍了拍走在他前面的成才。
成才自然地缓缓地回过头,看了看吴与。吴与看了看成才的眼睛,又用自己的头看了看那名孤零零地坐在桌子前的人,并且用自己的头轻轻往那个方向仰了一下。
成才意会了吴与的动作,说着吴与的眼光,看向了那名孤零零的男子,一个人坐在桌子跟前。那名男子的桌子上放着两个菜,和一个小坛的酒。
那名男子拿着筷子,接二连三地吃上几口菜,随后将小酒坛中的酒慢慢倒入酒杯之中,慢慢地品上几口。一个孤独的外表下,却有着几分的惬意在心中。
成才对着吴与摇了摇头,意思是不做打扰,哪怕他遇到了天大的困难,他只要没有说出来,便不能去打扰这位客人。
成才摇了摇头之后,便接着迈着轻快的步子,继续上着楼梯。吴与看了看成才,又一次扭过头去看了看那名孤零零坐着的男子,吴与也摇了摇头,跟着成才的步伐上了楼。
成才来到了二楼,在二楼的栏杆处,看了看一楼的情景,客坐满堂,欢笑声不断,几声喧嚣也在耳边缠绵。
成才微微的笑了笑,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在二楼的雅座上,一样也坐满了人。餐桌上饭菜摆放整齐,客人们吃的津津有味。他记得就在几天前的元宵节的夜晚,醉西楼中的客人也并没有这么的多。可是在元宵节几天之后,生意竟然变得这么火爆。
“莫非,是因为我离开几日。”成才的内心想了想,而后便轻轻地摇了摇头并笑了笑。
成才接着继续上了楼,缓缓走进来他自己的那个房间。他轻轻地推开三楼房间的门,屋子中的摆放干净整洁,陈列依旧。成才笑了笑,慢慢将房间的门轻轻的关上。他迈着轻轻的步伐,走到他的床榻处,轻轻地坐了上去。被子叠放整齐,褥子松软舒适。他一个舒适的躺了上去,渐渐沉睡。
……
下午时分,阅忠司内人来人往。几名官员在司内堂前走来走去。
阅忠司的厅堂,一进门便正对着一个楠木长桌案,上面堆放着乱七八糟的纸张,和横七竖八的笔,还有几分精致的砚台。长桌案的后面是一个长长的椅子。
厅堂内格局宽阔,进门的右侧的后墙上摆放着几个不是很大的书架。书架过来的侧墙有着一个略微大一些的窗户。窗户与墙的角落处,摆放着一个大的花瓶,流光溢彩,色彩斑斓,略显着华丽。
房间整个构造恰到好处,十分自然,并且和谐的陈列着。
“钱老,你看着这还如何是好?”
一名穿着几分华丽,年龄四十来岁的官员焦急的问着钱老。
这位钱老,名叫钱越。是阅忠司的一名执法官员。生着一头浅浅的白发,面容沧桑的脸上布满着厚厚的皱褶,穿着深绿色大衫,留着一丝丝的白色胡须。
钱老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那白色的胡须,想着这名士兵拿着将军令来传话。“看来黑猫的事件,并没有那么简单。如今于况将军委托,这其中的是非,更得好好审查一番了。”钱老心中暗自嘀咕着。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晚的星空璀璨,皎洁的明月周围,有着一层薄薄的云将明月来轻轻包裹,可是明月的月光穿过那一层薄薄如烟的云朵,依稀地打落在带着一丝丝凄凉的道路上。道路两侧的树叶随着轻柔地风,微微作响。
浩天和贺雨一同坐在马车的轿子前面,一边欣赏着夜晚的月色,一边将拿着的披风裹在身上。
“前方有一个山庄,我们去看看能否让我们借住一晚。”
浩天看着前方的山庄庄园的建筑身影,心中有了几分希望。只要能够到前方的山庄借住一晚,那么他们便不用露宿街头了。
夜晚的风,是凄凉的。皎洁的月色,是温柔的。可是,在凄凉的夜晚,在道路上受着微风吹过,谁又能有那样的闲心,去欣赏那么温柔的皎洁的银白色的那一轮明月呢?
马车均匀的奔腾着。眼看着离前方的山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一幅美丽的风景渐渐映入浩天的眼睛。
只见山庄之前,有着一条长长的小溪,小溪上面零零散散的铺设着几块儿可以用来过溪的石块儿。小溪细细的,慢慢地流着。在月光的照耀下,明月的轮廓依稀倒映在小溪微微起伏的波浪上。几只鸟儿栖息在小溪一旁的树上,时不时地叽喳几声,好像是要刻意打破这夜晚的宁静一般。
浩天轻轻驾驶着马车,缓缓走到小溪旁边。这夜晚的祥和,加上小溪散发着微微地流水声和时不时的几声鸟鸣,在天上那一轮月光的衬托下,浩天眼前的景色,犹如仙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