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官员,便是当时被调任兴州的于况。这名戴着斗笠的人,便是那名舞狮团的团长,程辛。
“真相究竟如何,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关于你杀崔健,或者凶手另有其人,我心中另有打算。你回去吧。我不会因为你的一张诉讼状,而改变我的决定,也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语,来将这些是非颠倒。”
于况无情的说道。
程辛听着这名官员的言语,他却无能为力。只好灰溜溜的回去。
程辛慢慢地从地上狼狈的站了起来。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雨水浸湿。斗笠上的雨水快速的滴落着,他迈着失望的步子,摇晃着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向远方走去。
……
将军的眼睛盯着一个地方看着。眼中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将军回过神来,看着站在他跟前的黑狸,将军的心中,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涌上心头。
三年前,程觉得事情已经在程辛的心中留下了永远难以愈合的伤痕。他不想再让眼前这位黑狸也留下那心灵上的创伤。所以,将军能做到的,便是将事情交给阅忠司来进行调查。
将军带着三分力度的拍了拍黑狸的肩膀,沉重地说道∶“你放心吧。关于你弟弟,黑猫的案件,我已经让阅忠司来进行调查了。”
“谢,将军。”
黑狸看着眼前的将军于况,听着大将军给他说的这些话,他不知道该怎样来表达自己的内心。他知道,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没有人来进行调查,要不就是官府草草了事,或者那名杀手的手段比较高明,可以在都城做到悄无声息。若是做到了悄无声息,那更加说明了这件事情,背后有人撑腰,权力之大。
而现在,黑狸误打误撞的跟着成才来到了将军府,将事情说给了将军。有了将军介入,这件事情相对来说,就会好上很多。
成才和吴与将事情告诉了将军之后,他们也要离开了。而跟随他们一起回来的黑狸,自然也打算离开。
将军事务繁忙,黑狸将情况说出来之后,便会有阅忠司的人来找他了解一些关于他弟弟黑猫的情况。到时候,只要等待着阅忠司的人来,便可以。此时的他知道,现在已经不好意思再多打扰将军了。将军为国为民,能帮他已经是莫大的恩情。
“将军保重,我告辞了。”
黑狸对着将军做了一个抱拳礼。
将军也轻轻的挥舞起衣袖中的手,抱拳回礼,并且客气地说道∶“保重。”
成才和吴与也顺势对着将军行了一个抱拳礼,“将军保重,我们告辞。”
将军还保持着抱拳礼的姿势,听到成才和吴与和和自己辞行,便顺势转过身来,厚重着的声音说道∶“保重。”
将军那布满沧桑的脸上,映着他那干瘪的皱纹。干皱的手,做着抱拳礼,脸上微微的笑容像是清晨的阳光一样温馨。
将军挥了挥手,一名士兵来到将军的面前。这名士兵看了看成才等人,便明白了其中之意。这是要他将成才等人送别出将军府。
这名士兵走在成才前面,士兵手臂微曲,指引着前方的路。
成才等人和将军辞别,便转身迈着轻快的脚步,在士兵的指引下,他们走出了将军府的大门。
将军的两只手背在身后,站在院落的高处,远远地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离开他的视野。
将军迈着缓慢的步伐,背着手,慢慢的走到自己的房间。他轻轻地推开房间的门,轻轻的坐在窗户旁边的书桌的椅子上。于况轻轻地从桌子上的书架上,拿出一个做工精细,上面雕刻着黑色暗花的盒子轻轻的打开,盒子中有着一个令牌。上面写的三个字——将军令。
将军两只手慢慢地将这枚令牌拿了起来,前后翻转着手中的这枚令牌,仔细的端详着。
“来人。”
将军大声喊道。
一名士兵轻轻推开将军房间的门,快着步子地走了进来。“将军。”
“拿着这枚令牌,去一趟阅忠司,让他们查一下几天前,黑猫的案件。”将军将拿着令牌的胳膊轻轻的往前抬了抬。
士兵快步上前,从将军手中接过这枚令牌。
“是。”
士兵干脆有力的回复道。
士兵说完,便对着将军做了一个抱拳礼。
将军轻轻的挥了挥手,这名士兵便转身快步离开。离开时,还不忘将将军房间的门轻轻关上。
将军一个后仰,背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面,将军的两只手自然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将军后仰着头,看着房间的顶梁。
“哎,希望阅忠司能尽快查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将军于况自言自语地说着,一只手轻轻放在自己后仰在椅子靠背上的额头上,然后慢慢滑到自己的眼睛上。将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沉思。
……
兴州城的监狱大牢中。
“我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
于况站在牢房铁栅栏的外面,对着牢房中一名穿着朴素的囚犯说道。
这名囚犯听到这句话,好像看到了希望。他开心极了。脸上略微带着一丝丝的微笑说道∶“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你知道我是冤枉的,对吗,是不是要放我出去?”
于况冷冷地说道∶“在没有抓到真正的凶手时,你便是最大的嫌疑人。我还不能放你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这名囚犯失望的大声吼叫着。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
“你知道我是冤枉的,为什么不放我出去?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收了什么好处。你这个贪官。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这名囚犯非常的愤怒,他恨不得将眼前的这名官员直接用手撕烂。
若不是监狱中的牢房有着铁栅栏限制着他们的行动,可能他真的能把这名官员撕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