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的房间也在这一瞬间亮了起来。浩天将放在一旁的茶水拿起来,迈着轻快地步伐,缓缓踱步。浩天走在楼梯间的声音,发出清脆的回响。到了柜台的面前,刚准备要说话,伙计便已经知道浩天将要说的话语。
“茶水是吗,已经准备好啦。请慢用。”伙计从一张红色木头的桌子上摆放着热的茶壶拿了过来,小心翼翼地交接在浩天的手中。
浩天看着伙计的小心谨慎的样子,忍不住将伙计夸赞道∶“好眼力,我还没有说话你便已经知晓我要说啥了。”
“做我们这行的,没有一点眼力怎么能行呢。公子,您小心。”伙计轻轻地说着,并且指了指浩天手中拿着的茶壶。
接着,便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浩天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到了贺雨的房间。他将茶壶慢慢地放在桌子上,将桌子上的两个茶杯摆放好,然后将茶壶中的茶水小心翼翼地倒入茶杯中。接着,他将一个茶杯放在贺雨的面前。
浩天拿起另一个茶杯,轻轻地品了起来。“呋”的吹着茶杯中的茶水,慢慢地喝了起来。
贺雨看了看桌子上的茶杯,笑着看了看浩天。
“怎么了吗?”浩天疑惑地问着。
贺雨∶“没什么,只是……”
浩天∶“只是,只是什么?”
贺雨轻轻地说道∶“只是想看看你。”
“……”浩天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了,我听说在兴州城西城方向,有一座瓦舍,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呢?”浩天慢慢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
“瓦舍?”贺雨将刚刚拿起来的茶杯一下子滑落在了桌子上。不过,茶杯中的茶水却刚好没有洒出来。
“是的呀,瓦舍,勾栏。”浩天点了点头。
“去呀,还等啥,我们快走吧。”贺雨快速的说着。
贺雨说的这几句话,语速十分地快,一旁的浩天听着贺雨的话,都快要笑出声来了。浩天将头扭过一旁,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笑意。
贺雨看了看浩天,假装生气地说道∶“你笑话我?”说着就要向浩天动手。
浩天一个健步夺门而出,飞跃到客栈的楼下。贺雨见状,也一个飞跃,紧跟着浩天的步伐,到了客栈楼下,追着浩天。
浩天跑了几步,便停了下来。贺雨跑到浩天身旁,“你还往哪里跑。”
浩天看着他面前的马车,“你看这辆马车。”浩天给贺雨指了指前方的马车。
贺雨看了看前方的马车,说道∶“马车咋了?”
“我们中午回来的时候,就是坐的这辆马车。”浩天轻描淡写的说道。
贺雨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是皇甫盈的马车吗?”贺雨接着说道。“她要去哪里呢?”
浩天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皇甫盈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出了客栈的门前。皇甫盈刚出了客栈的门,便看到了浩天和贺雨站在客栈门外马车的不远处。
“皇甫盈?”
“贺雨?”
皇甫盈开心的向贺雨走来。步伐轻快,快的快要跑起来。
贺雨脸上的笑容再也掩盖不住。她开心地往皇甫盈的方向快步地走去。
浩天也紧跟在贺雨的身后。看着贺雨和皇甫盈,浩天独自叹息着∶“果然,还是女的和女的好说话。刚认识没有半天,就有了这么深的感情。”
“你们这是打算去哪里?”皇甫盈双手亲切的放在贺雨的肩膀上问道。
“浩天说要带我去瓦舍看一看。”贺雨亲切地回复着。
“瓦舍,勾栏?”皇甫盈带着几分不可能地问道。
“是的,你猜的没错。正是西城的瓦舍。”贺雨说道。
“正好,可以带我一个吗?我之前只是听说过,还没有去看过。”皇甫盈激动地说道。“正好我有马车,载你们一程。我们一块儿去。”
贺雨开心的过来拉了拉浩天,“走吧,我们有马车了。”
浩天无奈,只好被贺雨拉着上了皇甫盈的贼车。不过,浩天心中想到∶“这样,人多点应该挺热闹的。”
浩天,贺雨还有皇甫盈,三人坐在马车轿子中。在去往瓦舍的路上,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要不,要不你给我们讲一讲瓦舍中都有哪些表演?”贺雨尝试着来打破尴尬。
“一会儿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吗?”浩天轻轻地说着。
浩天的这句话说出之后,场面比之前还要尴尬。
贺雨坐在浩天的一旁,皇甫盈则是坐在他们二人的对立面。
贺雨将头轻轻歪在浩天的肩膀上,浩天的脸上显示出带着几分嫌弃的表情,并且用手轻轻地推着贺雨的头,不让她靠过来。
一旁的皇甫盈看着他们二人的动作,用一只手捂着嘴,轻轻地笑着。
“你们的感情真让人羡慕。”皇甫盈突然说道。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浩天急忙摆了摆手,解释着说道。
“就是你想的那样,就是。”贺雨一边意图用手去堵住浩天的嘴巴,一边对着皇甫盈解释着说道。
一旁的皇甫盈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二人,轻轻地笑着。她的内心想到∶“我什么时候也遇到一个可以一块儿嬉笑打闹的人就好了。”
“吁”。没有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到了西城瓦舍。
刀疤男从马车上轻轻的跃下,她几分温柔地接过皇甫盈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将他这位像古董似的大小姐摔着。
浩天和贺雨也陆续下了马车。看着瓦舍门前的石狮子,浩天渐渐想起王思然说的那些话语。回想着王思然介绍着瓦舍的格局,回想着王思然说着她和崔健在这里看着傀儡戏,定下的约定,回想着王思然诉说着她对崔健的爱,是那么地深沉,那么地痴狂。
那是人间最真诚的爱,是让千万人所去追寻的爱,是名垂千史的爱。可是天意弄人,总是将有情人拆散。让相爱的人分散,让相思的人,去感受着那一份心碎的离别之痛。
浩天一想起王思然的遭遇,心中不免有一种微微的心痛之感。他带着几分沉重,走向了瓦舍中最大的一个看棚。
看棚中,一位中年男子的手指上拉拽着丝线,用丝线来牵动着傀儡进行着各种的表演。
皇甫盈一进来,看到这个场面,一副惊呆的样子,说道∶“这是……”
“傀儡戏。”皇甫盈话没有说完,便被刚进来的贺雨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