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阔在他驾驶的那辆那车上查找着他亲自封存起来的那个放着龙形白玉的小箱子。他一边找,一边嘴里念叨着∶“哎呀,我真笨。自己放起来的,现在为啥找不到了呢。”
就在他翻找的时候,在几个大箱子的夹缝中,他看到了。看到了那个放着龙形白玉的小箱子。他看到这个箱子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个箱子本来就是要送往兴州的。他也只是标记了一下,箱子上面贴着一张纸,上面标记着“兴州”两个字。
像他们这样押送的,不可能只有一个地方的东西。也可能就像现在这样,有很多个地方的,好几个人的东西需要他们去押送。若是顺道的话,便会一起押送过去。这样就不用来回驾车行驶,还能省下来回路上的人力物力的消耗。而且东西若是多的话,只会增加看护的人手。
如果押送的东西很重要的话,还会有一些级别高的人来押送看护。比如“镖师”。一般的押镖人,被江湖中人称之为“镖客”。高级一点的,便是“镖师”,“镖头”。当然,他们都是镖局的人。不过也有像皇甫阔这样的不属于镖局的江湖人来押镖的人。这样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少的。
如果押送的东西比较多的话,他们会押送的东西进行地域分类。去往兴州的,先暂时做一个兴州的标记。去往灵州的,比较远的地方,先写下“灵州两个字。然后去了那个地方,在进行分类。比如东城的有哪些,西城的有谁家的。所以,像这块玉佩,他们在没有打开箱子时,并不知道要送到哪里。只知道是去兴州的。到了兴州,他们才会将带有“兴州”字样的箱子或者一些装东西的容具打开查看。
皇甫阔小心翼翼地拿出装有玉佩的小箱子。轻轻地放在地上。
黑狸这个时候,也不再和他们两个车队有所疏远。好奇着并且快着步子走到小箱子的跟前。浩天和贺雨也早就急不可耐的想看一看这块玉佩,究竟是不是他们丢失的那一枚。然而成才和吴与看见众人都对这块玉佩感兴趣,便也向前探着步子。就这样,众人都围绕在了皇甫阔手中的小箱子的跟前,将皇甫阔和小箱子圈在中央。
皇甫阔轻轻打开箱子,箱子里面有一些木头屑和一些草。皇甫阔小心翼翼的扒拉开铺在里面的草,他看见了一个比较精致的墨色的盒子。
皇甫阔轻轻地拿出这个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又轻轻地打开盒子侧面的卡扣开关。只见盒子里面的装饰着暗花,一块龙形玉佩放置在盒子的正中央。龙形玉佩在盒子正中央的凹槽内。这个凹槽不大不小,不深也不浅的包围着这块玉佩。
贺雨看着这块玉佩,眼睛都直了。这就是浩天丢失的那块玉佩。
浩天只是稍微低了一下头,看了看那块玉佩。而那块玉佩,正是他丢失的那块。可是他表现的非常的淡定。
贺雨看了看浩天,浩天也看了看贺雨,嘴角轻轻地上扬,没有说一句话。浩天和贺雨对视着,贺雨刚准备开口说话,浩天用手指左右摇摆了一下,做了一个“不”的手势。示意先等等,不要说话。贺雨意会之后,也没有说话。浩天都不着急,她贺雨还瞎着急什么呢。况且,有浩天在,也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而这个小箱子里,除了那个精致的盒子外,里面夹带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兴州东城驿站黑狸。”
看来这个玉佩是要给黑狸的。而黑狸正好就在这里。可是黑狸为啥会知道有东西给他呢?或者说这难道就是一次巧合吗?
浩天和贺雨就十分的不理解了。为啥这块玉佩不是交到浩天手里的呢?不过话又说回来,真的要给浩天的话,这个玉佩的地址也就不会是兴州了,而是北都。
为啥这块玉佩是交给黑狸的呢?难道说黑狸和云水涧有着某些关系吗?
浩天这一次,感觉到黑狸的身份可能没有这么简单。他的打劫人的身份的背后,或许还有些另一层关系。
“既然上面写的是你的名字,那么现在我就可以将这块玉佩交到你的手上啦。也算一次提前完成任务了。”皇甫阔一边说,一边将装着玉佩的精致的盒子交到黑狸的手中。
黑狸在知道上面写着他的名字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变得不是很好。他可能已经知道,是谁将这块玉佩给他寄过来的了。那个人不是别人,只能是他的弟弟,打猎人——黑猫。除非他的弟弟遇到一些麻烦的事情,或者他的弟弟知道他已经很难活下来,所以才会将这块玉佩给他寄过来。而且还是让镖局的人给寄过来的。
“请问一下,寄这块玉佩的那个人,当时是咋样说的?”黑狸十分紧张的问着眼前的皇甫阔。他很害怕。他害怕自己听到心中想到的那个不好的答案。他害怕皇甫阔的一句话就能让他的内心崩溃。
皇甫阔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他寄玉佩的时候,很好。”皇甫阔忧愁的说完这几个字。
黑狸听到皇甫阔这么说,心中稍微好受一点。最起码不是他心中想到的那个不好的答案。他又仔细想了想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什么叫寄玉佩的时候很好,那后来呢?”黑狸的脸色再次变的沉重,他这次又害怕了。
皇甫阔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黑狸。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又回过头去看了看和他一起的那几位镖客们。那几位镖客轻轻地点了点头。皇甫阔才开口说道∶“后来,我们听说这个人死了。”
黑狸听到这句话时,一瞬间压制不住内心的恼火。一下子爆发了起来。咬着牙,手中的拳头紧紧的攥着拳头。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黑剑。恶狠狠地问道皇甫阔∶“怎么死的,被谁杀了?”
“我们不知道。这个可能就得去问官府。”皇甫阔无奈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