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小池塘的时候,突然想起小时候和邻居家哥哥晚上在这里捉黄鳝却抓到蛇的事, 对段瑾弋的童年也好奇起来。
“段瑾弋,你小时候怎么过的?”
“我的童年可没有你这么精彩。”段瑾弋似乎回忆了一下,“我小时候大部分时间和家里的阿姨在一起,爸爸上班总是很忙,妈妈做生意也是常常很晚回家,每天放了学阿姨把我接到爷爷家里,晚上再等爸爸妈妈接我回去睡觉,周末我要去上各种兴趣班。”
“我的童年生活跟你比起来,有点无趣了,既没有去山里捉过鸟,也没有去河里游泳捉鱼,每天不是学习就是各种玩具陪我玩。”
我一时竟不知是羡慕他还是同情他,每个人都在得到和失去一些东西,拥有富裕的物质生活,却也失去了家人的陪伴和与大自然亲近的机会。
而我虽然小时候家里不富裕,但每天可以像一只小鸟在山林里自由地飞翔。
“段瑾弋,难怪你一直这么优秀,我以前可想学唱歌跳舞画画了,可惜家里没有条件。”
我是真的很遗憾,自己没有学过任何特长。
“老婆,以后你想学什么都可以去学,有我在。”
虽然知道自己已经过了学这些东西的最好年纪 ,但还是因他说的话感动了。
晚上,爸妈在我的房间隔壁另铺了张小床,我的床让给了段瑾弋。我们家的床都是老式木架床,对段瑾弋来说实在太短了,看着他委委屈屈缩在被子里,我既心疼又好笑。
第二天便是腊月二十八,段瑾弋吃过早饭后便准备回自己家里,爸妈将小姑做的一些小吃和米花糖装了一大袋子给段瑾弋放进车里。
“小段,路上慢点开啊,代我们问候你父母。”爷爷不忘再三嘱咐。
看着段瑾弋渐渐远去,我慢慢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有些惆怅。
每年的春节都和往年没有什么两样,除了吃就是到各家亲戚家里吃,难怪大家都说“每逢春节胖十斤”,不过现在吃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了吸引。
年后初八,我乘车回了Z市,准备忙完手里的几个订单就正式辞职。
3月底,我在杭城投的简历也有几个有了回音,过去后就可以面试。将能穿的衣服打包好,其他不能带走的小东西送给同事,我就要踏上去杭城的路。
当初只拖着一个箱子来投奔于南,没想到一年半而已,我又要离开。30号正好是周六,约了于南吃饭也准备告别。
“于南,你和宋淮安还好吧?”
“挺好的,我现在负责公司业务拓展,今年的业绩也慢慢上来了,应该过两年存够了钱就买房结婚吧。”
“恭喜你,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幸福。”我真心替于南开心。
“烟烟,你和段瑾弋也一定会幸福的,我一直都相信你。”
我们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可以开心地畅谈各自的未来,真诚地为对方祝福。
31号,跟同事们告别后我独自踏上了去杭城的航班,跟上一次的心境完全不同,除了激动和开心,还有一种义无反顾的冲动,又像是一艘小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到了出站口,一抬眼便看到段瑾弋挺拔地身姿,这一次没有任何犹豫我直接扑进他怀里,不顾周围人的眼光,热情献上双唇。
“段瑾弋,我来了!”
“老婆,欢迎回来!”
回到熟悉的住处,段瑾弋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粉色的拖鞋,一穿上发现正好是我的尺码。
段瑾弋将我的行李箱直接拖进主卧,转身就将我扑倒在床上,闻着熟悉的香味,我的心神完全放松下来,随着他的吻一起沉沉浮浮。
结束后,段瑾弋抱着我去了浴室,等他关上门我才脱了衣服慢慢清理。
穿上他的睡衣出来时,餐厅已经飘来一阵饭菜的香味,勾的我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老婆,吃饭了!”
“来了”
虽然已经确定了彼此是相伴一生的人,可是“老公”这两个字我还是叫不出口。
段瑾弋在这边待了好几年,已经习惯了这边的口味,我确是地道的江南省口味,吃不惯偏甜的菜。
“老婆,张嘴吃一口。”段瑾弋夹了一糖醋里脊送到我嘴边。
“不要,我不喜欢又甜又咸的菜。”我忙咬紧牙关,摇头拒绝。
“不可以挑食,你现在太瘦了,要多吃点肉,这个真的很好吃。”段瑾弋继续诱哄。
“不要不要!”
还未等我说完,段瑾弋就吻了过来,逼得我不得不张嘴,等我被他吻的意识不清时,一块肉进了嘴里。
我下意识的咬了咬,实在咽不下去,低头就吐进了垃圾桶。
“我不喜欢吃这种味道。”我抗议。
段瑾弋没再勉强,但是一顿饭下来,我还是被他喂的很饱,之前消耗的体力似乎也完全回来了。
吃过饭我又开始犯困,打了个哈欠后我又爬到床上准备休息,段瑾弋将餐桌收拾后也上了来,从后面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脖子后。
“老婆。”
感受到他热热的呼吸喷在脖子上,我痒的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发出了轻哼。
“老婆,你终于回来了。”
“我过来,你开心吗?”我故意问。
“当然开心,非常开心。”段瑾弋更紧了紧抱我的双臂,似喟叹似满足。
段瑾弋并不是一个会用语言表达自己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人,听到他的回答,我的心里也逐渐安定,缓缓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到下午3点,段瑾弋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书房。
“老婆,起来了?”
“嗯,你怎么又在工作了”
“我想快点赚钱娶老婆呀。”
每次听到他叫我老婆,除了有点不好意思,更多的是高兴,但嘴里却是不饶。
“我可没说要嫁给你。”
“你不嫁给我嫁给谁?”段瑾弋伸手搂住我假装生气的说。
“我不知道。”
在我以前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总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没法承担一个妻子和母亲的责任。
“你不知道?除了嫁给我你还能嫁给谁,嗯?”段瑾弋似乎更生气的样子,一把将我压在他腿上就吻了下来。
好不容易放开,我已经气息不匀,整个人像孩子一样坐在他腿上,靠在他臂弯,看着他红润的唇上亮闪闪的晶莹,仿佛一颗饱满的樱桃,情不自禁想要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