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厌对时野的反应感到满足,他轻扯唇角,道:“好看吗?”
时野有些尴尬,想找个地方躲躲,但浴室很大,能藏起他的地方却没有。
他摸了摸鼻尖,道:“少爷当然好看,举世无双。”
谢不厌半长的头发,沾湿之后,黏在脸上,他用手拨开,露出完整的额头,更显出这张脸的伟大……
时野看得失神。
不怪他总是看走神。
这么美一张脸,谁这么近距离看着都会迷糊。
除非瞎子。
谢不厌拉着时野的手,把他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脸上,眼神专注地看着时野,道:“喜欢我这张脸吗?”
时野:“……”
超级喜欢好吗?
他玩游戏捏脸的时候,都捏不出这么完美一张脸。
谢不厌用脸贴着时野的掌心,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失笑道:“我真的有这么好看吗?”
时野:“好看。”
谢不厌唇角的弧度上扬,道:“那我是不是你的理想型?”
时野现在就是个被男妲己迷得五迷三道的时纣王,他失神地点头,“是。”
谢不厌点到即止,嗓音充满蛊惑,当然,更蛊惑人的,还是他那张脸,挂着浅浅笑容的时候,不管提出多过分的要求,都没人舍得拒绝。
时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脑子缓慢地恢复了理智。
他刚刚在里面干嘛了?
又不是没见过长得帅的,怎么还是这么没有定力?
时野用力拍了一下脑门,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别这么容易就被蛊惑了。
时野今天还有作业要做。
他平时都是在房间里的书桌上写。
谢不厌的房间非常大,一百多平,里面设施很完整,床很大,沙发也很大,书桌也大。
这里面就没有不大的东西。
时野拿起书包,道:“少爷,我去书房写作业。”
他还想趁机回自己房间睡。
他的房间就在谢不厌房间隔壁。
因为谢不厌眼睛做了手术看不见的缘故,他这段时间,都是在谢不厌的房间的沙发上睡。
很大的沙发,睡起来其实和床一样舒服。
谢不厌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过来,按住他拿书包的手,道:“就在这里写吧,我也要写,你教教我。”
时野感觉手背上,皮肤接触的地方,格外烫人。
但谢不厌都这么说了,他自然跑不了。
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
谢不厌就坐他旁边。
时野写作业,根本静不下心来。
谢不厌一只手撑着脸,一直盯着他看。
还是光明正大的看。
时野:“少爷,快写作业,写完给你吹头发。”
谢不厌倒是听话。
说让写,就真认真写了起来,就是十分钟要喊时野三次,题目都不带仔细看,就指着说不会,让时野认认真真教他写。
时野这边认真输出知识,谢不厌却托着腮帮子,盯着他的脸,看得出神。
本来半小时就能写完的作业,愣是耗费了时野两小时才结束。
结束的时候,谢不厌的头发也差不多自然干了。
平时不喝牛奶的谢不厌,打了个电话,让佣人热一杯牛奶送上来。
很快,卧室的门敲响了。
时野走过去,拉开门,门外的佣人递进来一杯牛奶。
时野端着牛奶走回去,要递给谢不厌。
谢不厌却摆摆手,道:“你喝。”
时野:????
“统统,谢不厌是不是好了眼睛,坏了脑子?我怎么感觉他有点不对劲?”
【系统:这边检测,没问题。】
时野:“少爷,为什么要给我牛奶喝?”
谢不厌很随意地道:“你不是爱喝奶吗?努力多喝点,兴许还有机会再长高点。”
时野:“……”
这是甜枣还是巴掌?怎么还带人参公鸡的?
虽然他不矮,但是在接近一米九的谢不厌面前,确实不够看。
时野堵着一口气,把牛奶一口闷了。
喝得太着急,嘴边多了一圈白色的牛奶。
谢不厌眼神微眯,直接拿手给时野擦了擦嘴巴。
时野完全没设想到他还会有这一步动作,整个人愣住原地,一直到谢不厌给他擦干净,又拿湿纸巾开始擦手。
不是吧。
大哥。
你洁癖呢?
这一天晚上发生了太多事情,时野感觉自己的CPU要过载了。
晚上,他莫名其妙做了个梦。
梦到了霍宴州。
霍宴州一出现,就给他来了一个久别重逢的相拥。
他拥抱得很用力,几乎要将他的肋骨勒断。
时野拍了拍霍宴州的后背,让他松一松,自己要透不过气了。
霍宴州红着眼睛,抱着他的脸,低头用力吻了下来。
那啃咬的力度,好像要将他拆吃入腹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宴州终于松开他,让他换口气,但还是抱着他,好像害怕会再一次失去他一样,紧紧搂抱住他,哑声道:“小野,我好想你。”
时野也红了眼眶,“我也想你。”
霍宴州开始啃他脖子。
时野仰着头,手指插入发根。
他一开始闭着眼。
感觉到指尖的头发长度不一样的时候,他猛然睁开眼,发现正在亲吻他的不是霍宴州,而是谢不厌。
谢不厌顶着那张完全不输给霍宴州的脸,在他胸前咬了一口,道:“霍宴州是谁?不许你想他,你只能想着我,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谁都不准抢。”
时野脑袋直接炸开。
什么情况?
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时野整个人都是懵圈状态,面前的人,一会变成霍宴州,一会变成谢不厌。
交替出现的人,一会在他左胸咬一口,一会在右边咬一口。
这特么轮岗上班吗?
时野气得一脚踹过去,也不管是霍宴州还是谢不厌,直接一脚踹下床。
然后……
然后他就醒了。
睁开眼,看到谢不厌正捂着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一脸凄苦地看着他。
时野:???
“统统,解说一下吧。”
【统统:直接给你看回放吧。】
于是,时野看见,他大半夜突然叫了一声:“霍宴州,我也好想你。”
不知道没睡着还是被他喊醒的谢不厌,光着脚走过来,来到沙发边,眼神阴恻恻地看着他,问:“霍宴州是谁?”
时野睡得很死,没醒。
谢不厌盯着他看了一会,凑近又问了几声。
他还把手按在时野的肩膀上,试图逼问他霍宴州到底是谁。
结果就被一脚踹过去。
差点被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