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儿喘了一口气,对郭亦辰和郭亦梦轻声说:“我说话,你们点头就行,听到了吗?”
郭亦辰和郭亦梦:“嗯嗯!”
三个孩子站成一排看着柳月,柳月还提着蟋蟀笼子,满眼都是郭亦辰……
夏叶儿也不废话了,有了自己的莫名其妙的“瓜”,就瞬间没耐心了:“你叫柳月是吗?”
柳月:“对呀!”
“柳月,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明白的告诉你吧,郭亦辰有个娃娃亲的,只是外面的人不知道,我也是看你天天追的这么辛苦才告诉你的!”
柳月愣了,神情瞬间垮下来,连蟋蟀笼子都掉在地上咕噜噜的滚了几圈。
郭亦辰和郭亦梦也懵了:他什么时候就定了娃娃亲了?
柳月到底是小孩子,没看出那兄妹俩的异常表情,只是不可置信的问郭亦辰:“她说的是真的吗?”
郭亦辰没反应过来,有点支支吾吾的:“啊!那个……”然后就被夏叶儿偷偷在他后腰上掐了一把。
郭亦辰极速回神:“啊!对对对!”
柳月眼泪吧嗒一下掉下来,然后“哇!……”她哭了!
夏叶儿拉着郭亦辰和郭亦梦赶紧跑:“快跑!”
郭亦辰:?
跑出一段距离,看那柳月也哭着跑开了才停下,然后对郭亦辰说:“咋滴?你心疼了?还是你后悔了?想去哄哄?”
郭亦辰:“除非我有病!”说完就往教室走去。
落在地上的蟋蟀:……?
夏叶儿也转身往教室走,郭亦梦赶紧跟上。
倒是夏叶儿肩膀上的螳螂跑没影了,夏叶儿也不在意,它经常飞出去自己浪一圈再回来。
其实学校是不允许带灵宠的,但是这螳螂实在是太小了,而且从来不惹事,所以并没有人在意。
刚才从蟋蟀笼子落地的时候螳螂就落在了路边的绿植上,等柳月跑走了,它才落在那个小小的笼子边,它的手刀轻轻一挥,那笼子就成了两半,蟋蟀吓得腿一软差点趴下。
螳螂展开翅膀飞走了,蟋蟀这才赶紧跑进草丛里……
再说那昨天被夏叶儿揍哭的李亮,回到家里后,他妈妈一看他头都磕破了,心疼的一个劲儿的“哎吆喂”,等她“哎吆喂”着问清楚事情的经过以后开始破口大骂:“又是那个小贱蹄子!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呐!哎吆喂!哪里还有个女孩子该有的样子!不行,我明天一定要去找那小贱人去,看把我家宝贝儿打成什么样子了!……”
邻居头疼的捂了捂耳朵,有这样的邻居,真的是烦死了,耳朵都跟着受罪!
果然,夏叶儿她们都到学校了开始上课了,李亮妈妈才拉着李亮再一次来到墨府门前,然后“咣咣”砸门,嘴里还嚷嚷着:“开门!叫夏叶儿出来!”
李沐打先去找了墨枫汇报:“家主,大门外有一泼妇砸门,嚷嚷着要见夏姑娘。”
墨枫手里拿着一本书,头都不抬的问:“来的那人你可认识?”
李沐回答:“似乎是一年前那个被夏姑娘打哭后来找事的娘俩。”
墨枫听完,内心明了,昨天罗落说有人挑战夏叶儿,夏叶儿胜利了,去年那个混小子被夏叶儿揍到哭,那混小子心里不服,憋了一年,昨天挑战夏叶儿,又被夏叶儿揍哭,所以,他和他那个拎不清的妈今天趁着夏叶儿不在家又来找存在感了?
这女人的脑子是不是出生的时候落在娘胎里了?
“你看着办吧,撵走就行!”他才懒得和这么个脑残的人费力气。
“是!”李沐恭敬的退出去了。
大门口李亮的妈妈还在“咣咣”砸门,还顺带着装可怜:“你们家的孩子打伤了我家的孩子,你让她出来给我家孩子一个说法!有钱人家了不起啊!有钱人家就可以随便打伤别人了吗?”
她的这一番话果然又引来了一众围观者,去年她装可怜被知道内情的孩子戳破了,所以她今天专门等孩子们都去上学了才来的,她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替对方说话!
李沐将门打开,只他一个人出来后,身后的大门又关上了,李亮妈妈一看就不乐意了:“夏叶儿呢?叫她出来!”
李沐微笑而且很客气的回答道:“这位夫人,我家姑娘去上学了,有什么事请和我说吧!”
围观的路人们指指点点:是呀!这个时间,孩子们怕是都开始上课了!
李亮妈妈一副我委屈我有理的样子,把李亮往前一推:“那我不管!你看看你家姑娘给我儿子打的,头都磕破了,嘴巴也磕破了,身体上还有伤呢!你说怎么办?”
“敢问夫人,我家姑娘是在哪里打的他?又是为什么打的他?”李沐不急不躁。
李亮妈妈一噎,总不能说是自己儿子在学校挑战失败了吧!李亮就更说不出来了。
李沐见李亮妈妈不回答,又将视线转向李亮:“看样子你妈妈不知道,那你说说吧!”他声音不大,似乎是怕吓到了孩子,很是温柔,让围观的路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开玩笑,现在墨府里可是住着三位灵药行的大股东,再加一个夏慕这个大总管,这墨府的名声可不得好好护着吗?
万一哪天股东身份爆出来了,就总有那些不嫌事多的喜欢扒旧事的人找存在感,还是提前预防着好一点。
李亮支支吾吾的,似乎还是很怕的样子,李亮妈妈终于开口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打算承认了吗?要么你把你家姑娘找来道歉,要么你们给我一个说法,有钱人家就了不起啊!有钱人家就可以随便打人了?”
她翻来覆去的就这几句话,就咬死了“有钱人”这一件事!
李沐皱了皱眉,这女人不讲理就算了,还这么能吵,搞得他也没太大耐心周旋了:“算了,我也不与你废话了,咱们去学校吧,学校总有人知道的,走吧!”
李亮妈妈跟本不敢去学校,只是一个劲儿的拍着大腿:“哎吆喂!你这是不想承认吧?我儿子可怜呐!我命苦呦!……”
路人甲:“我说这位夫人,你是受害方你怕啥?你跟着他去学校就是了!”
路人乙:“不知事情原委不予评价,但是去学校问一下事情经过还是可以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觉得应该去学校查清楚事实最重要。
人群后面站着一个男人,他一双小眼睛咕噜噜的转,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灵药行开张那天被人围在中间的两个人的其中一个,他一声不吭,就默默的看着幕府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