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开盘,关铭九从20万奖金中拿出15万转入了证券账户,随着资金的不断壮大,收益也在呈阶梯式飞速增长。
四天之后,他的股票账户资金已经突破了一百万。
按照这速度下去,千万富翁指日可待。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再过一段时间,资金达到数百上千万后,就不能盲目地全仓买入了。
大资金的买入卖出会影响一些小盘股的股价,会引起市场的波动,或许会改变相关公司的股价走势,并引起投资机构和监管部门的关注。
所以他必须分仓交易,并采用多账户操作方式。
于是他分别在三家证券公司开通了三个股票账户,并用父母和哥哥的身份分别开通了三家账户。
这样一来,关铭九就可以把资金分在12个账户进行操作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股价波动。
身在农村的父母并不懂什么是股票,他只好用善意的谎言告诉他们,说他在金融公司实习,需要开通一些账户获得提成。
父亲在电话里喜道:“大三就能找到实习单位了吗?我听你李叔说他家兵子大四才实习。”
关铭九说:“爸,你儿子成绩优秀,所以就提前实习了。而且我还得了奖学金,以后不用您给我出学费了。”
父母听了,自然十分开心。
电话刚挂掉,关父便去找李叔了,他要让李叔知道,不光你家兵子出息,我家小九也很有出息。
哥哥在县城开着一家小店,经营电器销售和维修,对证券市场的了解也十分有限。
听到关铭九要开通好些个证券账户的时候,他在电话里有些担心地说:“小九,我可在电视上看过的,那些炒股的人个个赔得倾家荡产的,你开通这么多账户做什么?”
关铭九也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炒股的事,只好说:“哥,你放心吧,我在一家很大的金融公司实习,开通证券账户也只是做一些基本业务而已。”
哥哥将信将疑,最终还是帮他开通了三家账户。
关铭九特别想转一些钱给家人,但又怕无法解释资金来源,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一世,一定要让父母亲人过上好日子。
这天,关铭九正在课堂上研究他的“股市宝典”,忽然收到了何佳佳的一条短信。
他这才忽然想起,投资顾问的事还没有给人家答复。
回到学校后每天就只顾着炒股、混课时、谈恋爱了,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何佳佳的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弟弟,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关铭九回信道:“何姐,实在不好意思,去贵公司任职的事,我恐怕要说声抱歉了!”
过了一会,何佳佳回信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你再想想,还有什么事。”
关铭九思来想去,也不知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想想还是直接回个电话好一些。
他悄悄溜出教室,拨通了何佳佳的电话,电话那头,她笑着说道:“弟弟,你今天没课吗?”
关铭九笑道:“上课哪有姐姐的事情重要。”
何佳佳嗔道:“重要吗?那你怎么不记得还欠我点什么?”
关铭九忽然想起那天随口说的“改天请你吃饭”,笑道:“我记得的,我还欠着你一顿饭呢。不知姐姐什么时候有空?”
何佳佳在电话那头咯咯笑道:“我现在就有空,你准备一下吧。”
这么突然,倒让关铭九懵住了,他愣了一下,说道:“好啊,那……我现在就过去……”
他话未说完,却听何佳佳忽然道:“半小时后,在你们学校门口,有一辆黑色埃尔法接你,请一定要来哦。”
说罢,不等他说话便挂了电话。
关铭九一脸懵逼的呆在原地,这什么情况?不是我要请吃饭吗,怎么还开埃尔法来接我?又不是什么高端局。
这反而引起了他的好奇之心,课也顾不得继续上了,看了一眼时间,匆忙回到寝室。洗了个头,换了一身略显正式的衣服,赶去了校门口。
在校门口等了约莫五分钟,果然来了一辆黑色埃尔法。
何佳佳从车上下来,穿着一身休闲西装,更显温雅知性,打开车门笑道:“弟弟,上车吧。”
关铭九点头上车,与她一起坐在后排,发现司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
大叔回头向关铭九微笑道:“关先生好,我叫潘建设。”
说话时语气十分温和,给人一种亲切之感。
关铭九点头道:“潘叔好,叫我小关就好了。”
潘建设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专心开着车,开得又稳又快,显然是个老司机。
“何姐,这是去哪?不是我请你吃饭吗?”关铭九转头问何佳佳。
何佳佳笑道:“谁请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这个饭局。”
关铭九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同时又很好奇。
这一份好奇心使他选择继续坐在这辆车上,跟随何佳佳来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庄园里。
门口的安保人员向黑色埃尔法敬礼让行,车辆顺利开进了庄园,停在了一湾湖水边。
湖水清澈透明,波光粼粼,湖边一个凉亭边坐着一个黑衣老人,正在聚精会神地垂钓。
下车后,关铭九跟随何佳佳向垂钓老人那边走过去,在离老人十米开外,何佳佳忽然驻足,转头示意他稍候片刻。
等了约莫两分钟,老人轻呼一声“来喽”,一拉鱼竿,果然钓上来一条大鱼。
他将鱼收入篓中,转首时看见关铭九和何佳佳,面露讶色,笑道:“小何,是关先生来了吗?”
何佳佳微笑上前,颔首道:“董事长,这位就是关先生。”
“那你不早说,怎么能让贵客等我呢?”老人微嗔,丢下鱼竿,向关铭九微笑走来。
何佳佳也不多言,只是微微欠身退在一边。
老人向旁边凉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含笑道:“关先生,让你等我,抱歉了。”
从进了庄园到见到垂钓老人,再听何佳佳叫了一声“董事长”,关铭九大概已猜到了老人的身份。
而老人让他等候,钓得一条鱼后才与他见面说话,大概率也是故意为之。
这不就是把他比作上钩之鱼吗?
关铭九当然也不挑明,只是笑道:“您客气了。”
他心想:该配合你演戏的我会尽力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