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剑之上，缪雅第一次感受到飞行的感觉，这种体验是那么真切，以至于她有些患得患失。
“我竟然在飞，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缪雅惊讶地说道。
“等你正式踏上修行之路，你就会明白，可以飞行不过是修行者最基本的事。”
程云凡三人离去之后，道教圣地很快就发现了道祥二人的尸体。
二人尸体被斩的极其迅速。
否则以二人化神期一层的修为，起码能够掀起不小的风浪，但这两人的死完全是电光火石之间。
这代表着，这一战是绝对的碾压。
“难道是这两个小子招惹了什么仙族或是魔族？”
合元城修道楼的镇守，紧皱眉头，端详着地上的两具尸体。
他实在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就这般莫名其妙的损失了两名弟子，而且还是两名资质尚可的弟子。
“不应该啊，这距离不算太远，若是有杀气，连我都会有察觉，怎会丝毫没有波动呢。”
说话的人，是那个去卖《静心经》的弟子。
本来他是要与道祥一同去抢劫的，只不过自己着急拿钱，就来晚了一会便错过了。
没想到，反而逃过一劫。
正当他庆幸之时，他也猜出杀道祥之人很有可能就是道祥要抢劫的人，只不过道祥没有说清楚是谁。
这下道祥真白死了。
当然，他们也发现了缪雅不见了，但并没有把他与道祥的死联系在了一起，毕竟修为差距甚大。
……
一天后，清徽山上。
“嘿，哈。”
“嘿，哈。”
“都用心一点，虽然修炼修的是心，但若体魄不行，根本就无法做到引气入体。”
此时，小胡子师长正在清徽广场上传教课程。
“都休息一会吧。”小胡子喊道。
“好耶。”
十几个孩童开心的手舞足蹈，修炼真的太累了，他们早就浑身酸疼，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遍地是雪，十几个孩童就依偎在一起坐着。
这些孩童，便是去年才上山不久的一批仙苗，资质尚可的都在其他山峰上，而这十几个孩童都是资质欠佳的。
“哎，你说这整天修炼，到现在都快两年时间了，我们才都只有炼气期一二层的境界。”
“是啊，真的太累了。”
几个孩童不由得抱怨。
见这些孩童有些沮丧，小胡子也是不由得安慰道。
“看来你们修炼的心境还是没有达标，你们知不知道，如今天骄榜第一，当初就在我们清徽宗修炼。”
听到天骄榜第一，这些孩童瞬间来了精神。
“天骄榜第一吗，这也太威风了，我都没有去看过天骄榜。”
“我也没有，但我听说我们清冷大师姐是天骄榜第二吧，没想到我们清徽宗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气氛一瞬间活跃了起来。
到底是一群孩童，大部分人的梦想都是想要名扬天下，又或者成就第一，听到天骄榜第一第二各个都露出了崇拜的眼神。
看到这个反应，小胡子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忽而，闪过一个不同的声音。
“切，清冷师姐是什么资质，三变异灵根，比仙品灵根都要强，你以为天骄那么容易啊，修炼还是苦啊。”
此话一出，这些孩童都沉默了。
是啊，清冷这种资质都只排第二，那第一的天赋恐怕更加逆天。
小胡子谴责地说道：“怎么可能是看资质，你们不知道，当时天骄第一根本没有灵根，却依旧每天刻苦的修炼。”
十年，程云凡就天天抱着双剑，每天都在挥剑。
一剑。
十剑。
百剑。
千剑。
万剑。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程云凡从未有过任何怨言，每天挥出十万剑。
“没有灵根，那他是怎么修炼的。”孩童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有他的什么办法吧。”
“那师兄，你说的那个天骄第一到底叫什么名字呀。”
“他叫程云凡。”
“程云凡？好像弟子录中没这个名字啊，是我们清徽宗的人吗……”
这个时候，李元竟然来了。
“都别聊了，像什么样，天天不着调。”
李元本来是路过此地，要去求见一下宗主，没想到刚好看到小胡子带着新入门的这些孩童聊着程云凡。
一听到程云凡的名字，李元火一下就蹭上来了。
“师弟，都过去一年多了，还那么讨厌程云凡呢，你是不是怕过段时间看到他，自己又得丢脸了。”
“说什么呢，那个程云凡肯定用了什么阴谋诡计，不然不可能两年不到的时间，直接成为天骄榜第一的。”
孩童以为有八卦听，立刻靠了过来。
“李元师兄在讲什么呢，我们也想听。”
“去去去，快去修炼，别在这话多了，小心我揍你。”
与此同时。
在清徽山的山门处。
程云凡有些怀念地抬头仰望，一路望不到山头的山路，没什么脚印全是青苔的石阶，山青水绿的美丽风景。
近两年前，他从这里离开。
“小云凡，我们为什么要走上去呀。”嬢嬢疑惑地问道。
刚才本来已经在山头上飞了一圈，查看了一下整个清徽山界内有没有什么异常，甚至都已经进入到清徽宗内了。
却不知为何，又回到了山门口。
“既然当初起点在此，我想重新踏一下山门。”
他一脚踩上去。
那石阶的脚感，这十多年他从未忘记，依旧是历历在目。
嬢嬢倒也无所谓，但缪雅可不一样。
这山路很长很长，常人要走起码需要三四个小时的时间，这对于缪雅这个修为较低的人来说，难度巨大。
但缪雅没有任何犹豫，毅然决然的随着程云凡一同踏上山路。
程云凡回头看向缪雅，对她说道：
“我想问你，踏上修行之路，你可否有什么信念。”
“信念？没有。”
缪雅摇了摇头，自己之前的人生浑浑噩噩，从未想过自己真的能踏上修行之路，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有什么信念。
“在修行之路上，人至少要有一个信念，这样才有可能活下去。”程云凡说道。
“要说信念的话，那我想要救天下人。”
程云凡笑了。
恐怕整个大千世界，只有此一人，会有这种想法了，能遇到这样人也真的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