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金安区,在连家颁布“经济新政”之前,GDP,一直都是五大主城区与六大郊城区的前列。
后来,经济的发展模式,跟不上高科技产业的步伐,地位一落再落。
甚至,近三年的GDP,已被北门城区赶超,连续垫底。
“距离此处最近的金融圈有五公里,拥有成熟配套的商业体,则是三公里。”簇拥的人潮中,金安区的区长徐磊如实汇报着周边地理位置的实况。
许泽问徐磊:“旧城的财务情况怎么样?!”
“这处旧城本来就是生活圈,加之是帝都的原始土著,区域财务自然勉强,不过,虽然落后归落后,可是发展潜力巨大,毕竟挨着绕城,地理位置佳,属于城区中心。”徐磊虽然在回答许泽,但是目光却小心翼翼地看向走在最前端的男人。
今天的裴御城,仅着黑色西装,鬓角干净整齐,整个人显得格外沉稳干练。
只是,自打徐磊接到任务,赶至旧城,见到裴御城开始,便没见他说过什么话。
表情,冷峻。
通身的疏离,让人不敢靠近。
而。
一直跟在裴御城另一侧身后的帝都州长,在听见许泽询问徐磊开发文书的时候,当即一阵心惊肉跳。
不容徐磊回复,他便插话道:“虽然国土局局长一直都压着文书,并未下放任何消息,但是这处旧城,早在半年前,便有很多人想盘,要不然,还是先给国土局局长打个电话,询问下有没有批给别的家族?!”
此话一出。
一刹之间。
帝都州长不仅感受到两束来自身旁,齐身并行的两束目光。
甚至,走至最前列的男人,别过冰冷的视线,幽幽扫了他一眼。
接触到裴御城不含半点温度的目光时,帝都州长已然头皮发麻,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骤然掐住,足够呼吸不畅了。
结果。
沉默少语的裴御城,忽然薄唇轻启。
音量,不高。
然而,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敲在帝都州长的心脏上。
“早就听闻新上任的州长,最是重情重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裴御城的这句话,明面上看,似是恭维,对他人品的认可。
可是根本不能细品。
仅仅“新上任”三个字,便足够帝都州长诚惶诚恐、灵魂发颤。
旧任州长,执掌帝都局势二十余载,今年毫无征兆突然下马。
按照惯例,应该是由副州长顺位上任的。
然而,却被他抢了位份。
此刻,裴御城开口为什么要特意强调他是新上任?!
太怵人了。
而,自从年初公布了财阀榜的排名之后,新入帝阀圈的傅家,便四处在旧城盘地皮。
这是整个财阀圈,人尽皆知的事儿。
不过,在权势交错的帝都,无缘无故的圈地,可是大忌。
但,傅家家主却极懂规矩,并且非常会来事儿。
挑的地儿,皆是不足轻重,不会给任何家族造成压迫与损失。
所以,帝都的望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