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御城上身赤.裸。
腰间只系着一条黑色的浴巾。
浴巾系得极低。
不仅露出腰间侧面让所有女人见了都会热血喷张的人鱼肌,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季遇荌跪着的缘故,她转过身的刹那,视线平视过去,正好就对着他的小腹。
尽管隔着一米的距离。
但是,她看得很清楚:浴巾的边缘,隐隐绽放出森林的黑……
季遇荌急急忙忙转回自己的身体。
再次背对着裴御城。
差点手慌脚乱就去拎平铺在地板上的被子,捂住自己的脸。
相比她面红耳赤的窘迫模样,裴御城显得淡定多了。
他站在原地没动,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然后悠声道:“我在自己的房间,为什么洗澡出来要穿衣服。”
“……”季遇荌居然无法反驳。
她咬着嘴唇,心里憋屈好半晌,才说道:“但是我也在你房间里呀,不管怎样,你都应该注意下。”
闻言,裴御城再次瞄了季遇荌一眼:“又不是没见过,所以不用那么不好意思。”
“……”季遇荌都要吐血了。
他放得开,不代表她也放得开啊。
而且,他们已经足足五年的时间没有见过。
以前年纪小,很多事情尚且都不懂。
现在不一样了。
经历太多,顾忌也多。
当然,最让季遇荌目瞪口呆的,还在后面。
裴御城,居然当着她的面,换上了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睡衣。
虽然裴御城当时是背对着她的,只要不看见男人正面的小腹下方,其他的并不怎么值钱。
但是,他们有熟到换衣服都能心无旁骛到当对方不存在的地步吗?!
她这么大个活人,在他眼里就是空气吗?!
季遇荌看见裴御城在穿黑色睡裤之前,先是慢慢悠悠把黑.色.内.裤提上,季遇荌的耳根子火辣辣得都快要着火了。
她揪着被子,跪坐在大床边上的地板上,一动不敢动。
裴御城却说:“时间很晚了,赶紧去浴室处理下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季遇荌想多了。
她总觉得裴御城让自己去处理下自己,方便他一会儿宰杀一样。
所以,季遇荌久久都没动。
在裴御城掀开用金色丝线绣着昂贵家族滕图的被子,坐上大床再次朝着她投来目光时,季遇荌立刻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用不用,我在医院出门的时候,已经洗过澡了。”
裴御城听了她的话,突然轻笑了声。
季遇荌都还没弄明白他为什么笑,裴御城喑哑诱人的磁性嗓音,已经沉沉传了过来。
他说:“季遇荌,看不出来,你挺迫不及待啊。”
“……”在彻底弄明白裴御城这番言辞的潜台词时,季遇荌觉得不是耳根子了,是整个人都火辣辣的,好似即刻都要自燃。
她几乎是以逃窜的姿态去了卫生间。
坐在马桶上的时候,季遇荌真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适才,裴御城只是让她去浴室处理下自己。这个处理,可以只单纯的洗脸刷牙,毕竟她化妆了,肯定必须卸妆。
结果,她倒好,开口就是洗澡。
在男人与女人独处一个房间时,“洗澡”这两个字一旦出口,气氛就立马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