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周六解释,余洋江晚之事戏剧性转折,谁能想到一个人竟然拥有两份婚书,其中一份还是受官府保护的。
余兮着实没料想到,现场真有懂的出来解释,瞬间帮江晚逆转局势。
柳父气急败坏,早知道刚一把撕掉,谁还能多说什么?现在人人知晓,抢过来撕掉意义不大还落人口实。
效果到达江晚自不愿再沉默,感情的事若要分个先来后到,确实是她有错在先,可她的孩子无辜为何要背负谩骂的罪名,这是她决不允许的。
“姐姐我不愿与你争夺什么,只想俩孩子认祖归宗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你心中要是过不去这坎,要打要罚皆随你意。莫要为难相公了,他今日已经受了许多的苦。”
一个是受列祖列宗认可上族谱的,一个是受官府保护的,两边势均力敌。
江晚以退为进就赌柳氏是否坚持得住,击垮气势,让对方步步后退。
一股暖意自心底而生流窜全身让余洋冰凉的身体有了温度,晚娘最是心疼他,这罪他可受晚娘不可。
“柳氏,是我对不起你。事已至此,只要你能接纳晚娘和两个孩子,要我做什么都行,哪怕要我这条命我也绝无怨言。”
余洋跪在地上向柳氏求情,却不知他此刻的深情对柳草而言犹如毒药。
看着心爱之人为了别人跪求自己心里痛如刀割,但终究自己爱他比爱自己多一点。
看出柳草心软,柳母立马制止,“你想清楚了再做决定,今日若是松口了来日便没人会为你做主,你会后悔的。”
“可是……娘,我仍旧不忍心,十载感情我付出了所有,哪怕余洋心里有一点点是我,那这十年就不算白费。我怕是要辜负爹娘的好意了。”
柳母:“你……糊涂啊!”
柳父:“你决意如此?余洋背叛了你,你心里还能忍下去,刚刚说的瞬间就不算数了。即便是有官府颁布的婚书又如何?是你先嫁于余家,造成过错的是余洋和她,轻飘飘的求饶认错就过去了,这世上没这么好的事,你今日要是松口就不是我柳家的姑娘。”
“岳父,岳母,此事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柳氏,对不起柳家,您要是不再追究此事,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能弥补对你们的伤害。”
柳父指着余洋斥责,“你要弥补的不是我,不是柳家任何人,而是你的结发妻子柳氏和余霄余钱两个孩子,你现在事事维护那个女人,可知对她们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你枉为父枉为夫。”
“不追究此事可以,往后这个家做主的必须是柳草,未来继承家业的必须是余霄余钱两兄弟。你若是答应,今日我便不再追究此事。”
柳父的要求情理之中,事已至此,两边势均力敌,再争斗下去毫无意义,越往后以柳草的榆木脑袋哪里斗得过那江晚。
“好,我答应。”
柳父松口自然是皆大欢喜,因为心里清楚,要不了余洋的命,也阻止不了两人在一起,利益最大化起码对母子三人来说未来有保障。
因着村里人权当是看热闹,不过经此一事给她们提了醒,即便要花钱也要补上官府颁布的婚书,得让对方借口都找不一个。
柳木两兄弟还是意难平,但不可改的事心中再气愤除了将人打一顿也做不了什么。
余晖林月等人心中略有失望,还以为老大能多受些苦难,结果雷声大,雨点小,除了被老娘踹了一脚啥罪也没受,而他们自己却被林间的蚊蚁咬了几个大包。
靠,格老子的,一点也不爽。
这下老大左拥右抱,而他们莫名其妙多了个嫂子两个侄儿。
靠靠靠。
话是对着余洋说的,而柳父的目光却始终盯着余兮,好似等着她开口。
余兮一时惊呆,柳家就这要求,不过让柳氏当家做主,她还不够格。
凭着她时不时的小心思,完全放任,余家得被她玩废。
“不管是媒人写的婚书还是官府颁布的婚书,我只认先来的,柳氏是我做主给大房娶回来的,她的位置无人可撼动。自然做得了大房的主。”余兮明确自己的态度,柳氏是大房的正房是不可争的事实,但柳氏能做主的只有大房。
“亲家为了出嫁的闺女和外孙饶了这孽子,可我这当娘的却绝不容忍着这事。欺我愚昧不知朝廷的法令钻了如此大的漏洞想坐享其成,这天下哪有这般好的事。要是人人学之,那含辛茹苦操持家务伺候公婆的妻子成了什么?”
“既然有国法,亦然有家法。不管别家如何,我余兮的一脉绝不可生有三妻四妾的想法,女子亦不可做他人妾。有违此法则逐出家门,不满此法者皆可脱离,不再受其庇佑。”
掷地有声,余兮的话传遍山林听者无不震撼。
逐出家门是何其大的罪,此举不正是告诉在场的,要将余洋逐出。
余晖震惊的大喊,“娘……”
“怎么?老二你有想法?”余兮斜视着余晖道。
“没……没有。”感觉到腰间刺痛,余晖立马摇了摇头。
“娘……娘,我是你亲儿啊!此举一出天下人嘲笑,往后世人如何看待几个孩子,将来仕途亦将毁于一旦,他们都是你的孙儿啊!不能这般狠心。”
“狠心?当初是谁不顾家里妻儿在外风流,又是谁在外面眷养女人,如今又是谁将人带了回来,脸面尊严早就被你丢得一干二净,父债子偿,这是你给他们带来的,不是我。”
余洋为何将人带了回来她心知肚明,先前苦于人不知所踪,也就没追究,如今将人带到眼皮子底下,轻描淡写过去了,将来人有样学样,余家不就成了菜市场。
余洋手攥着地抬头视线紧盯着余兮眼里全是质疑,明明……明明柳家都不与追究了,娘为何要如此逼迫于他?
逐出家门不就等同于告诉世人他余洋道德有问题吗?将他的颜面弃之于地,往后将再也抬不起头,这真的是他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