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是年幼无知的孩童,余莫和余淮扬着笑脸喊着,“玉姑母。”说实话,余玉心软了。
“玉娘,我们都饿了一天了,看看有什么吃的给大哥拿点。”
余玉:她就不应该心软的。
冷着脸钻进来了灶房,煮了一锅稀粥。
“玉娘,我好歹是你大哥,你就拿着这清汤寡水的清粥招待你大哥啊!”余洋不满的挑着只有几十颗米的粥,质问余玉。
余玉冷笑,“要吃就吃,不吃拉倒,这什么年头有口稀粥招待都是看你是我大哥,别人还没这待遇呢!”她直接大棍子将人撵走。
想起挥舞着棍子打人的自家妹妹,余洋一激灵,呼呼喝了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有比没有强。
即便是地里没粮,众人还是想碰碰运气,万一蝗虫吃漏嘴呢!
田家一大家人一早出门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吃的,满山坡的找愣是没看见一丝绿色东西,只得无功而返。
余洋大包小包的行囊堆放在门口,田家人一回来就见着,田勇满头问号,“咱家又来人了,这是准备住在咱家,耗到底了。”
“谁?”田老太太怒声大吼,“他奶奶的,既然不要我好过你也别好过,你给我出来了。”
坐在屋里的余洋吓得一抖碗里的粥撒了一地,“啊!我的粥。”
门外人一听:狗日养的,竟然都吃上了。
田老太太一怒之下拿起身旁的棍子冲进屋里一棍子敲了过去。
江晚惊呼,“相公。”
余洋昏死过去的那一刻: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田浩冲了进来才发现躺在地上的竟然是大舅子,连忙将手里的棍子丢出门外。
田老太太也反应过这人她认识,好像是老二媳妇娘家大哥,刚一抬头结果与余玉四目相对。
田老太太笑了笑,将手中的棍子丢到门外,“我还以为是家里遭了贼,没想到是亲家舅子啊!这地这般冷,老二还不快将你大舅子扶到床上休息。”
田勇进来搭把手将余洋扶到了床上,随后走了出去。
江晚拦着余莫和余淮坐在床上一脸担忧,“玉娘,你大哥还是不醒,要不请个大夫看看,毕竟........”
田老太太:“请什么大夫,睡睡就好。”
田家村又不是余家村有个大夫,这年头去城里请大夫那得多少银子,再说她也没用多大力气,能昏死过去是余家大郎太脆弱了。
江晚掉着眼泪,呜咽着,“你们......你们怎能这样,要不是你们我相公也不会躺在这儿。”
“别相公相公的,我们可都是见过余家大朗明媒正娶的娘子,隔这膈应谁呢?”
李氏最见不得狐媚子,江晚生得秀丽掉着眼泪时眼睛湿漉漉的正是男人喜欢的,可惜现在在场的都是女的,没保护欲。
“玉娘,躺在这儿的可是你大哥,你难道也不管吗?”
“这话说得,这是我大哥我自然要管,这不是还有气嘛,着什么急。”余玉没好气的望了江晚一眼,随后看向躺在床上的余洋,走了过去使劲掐着人中。
余洋是被疼醒的,望着自家妹子浑身冷气,余洋想叫都不敢吭声,再一个他是读书人得在外人面前保持风度。
余洋显然忘了先前自己蹬在地上大哭的模样。
“田......嘶嘶嘶”余玉多少带来些私人恩怨,余洋嘴唇肿得老高,说起话疼得要老命。
“那啥,余家大郎啊!你好好休息,别管我们。”
屋里几人见着人总算醒来了,放心的离开了,要不然那女的恐怕又要说她们是沙人凶手了。
“人可是醒了,别叽叽歪歪的说这儿说哪儿,没人爱听。”
“大哥好好休息,明日才有精神追上娘她们的脚步。”说完,余玉离开关上了门。
江晚关心的望着余洋,眼里净是满满担忧之色,“相公,你还好吗?”
余洋欣慰的摇头,还是晚娘念着他,不想他这些所谓的亲人,一个二个的对他不管不顾,甚至留下他一人离开了。
江晚趴在余洋的身上,小心翼翼的问道,“相公,我瞧着玉娘好像不喜欢我和孩子。你说,娘她会喜欢我们吗?毕竟娘她从来没见过我和孩子。”
“娘她啊!”余洋回忆起自家老娘的性子,“晚娘你放一百二十心,娘一定会喜欢你和孩子的,毕竟你的嘴这么甜,我都喜欢何况是娘她老人家。”
余兮要是知道余洋的心思得跳起来给他个大逼斗,不知道她就是因为师妹插足背叛才来到这儿的吗?
再说她是拍马屁说好话就能哄开心的吗?
说到余兮,此刻的余家村人正乌泱泱的赶着路。
花了一天半绕过了莫城,众人终于可以走官道而不是走山路。
莫城到莲城差不多七八天,又是好一段路,可能老天可能觉得她们赶路少了激情,当夜下了场大雨,好在当时她们在破旧废弃的土地庙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