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云父从书房中回了寝室,就见云母满脸不开心的坐在床边。
见他回房,便扭过头不看他。
“你又怎么了?”
“你怎么将华裳罚的那么重!五十板啊!”云母抹着泪,“她从小就娇养长大,不就是一时想差了,你怎么忍心啊!”
“还有那个云浅,当众给我们下不来台,你怎么就轻拿轻放了!”
云父有些头疼,他说:“华裳这次实在是错的离谱,你没看到那玉葫芦里的画面?这小姑娘家家有些心思没什么,但她万不该把她姐姐害死!”
“这不是没死吗……”云母小声嘀咕。
云父严肃起来,说:“我知道你一直不把她当作自己孩子,但她也姓云。既然养了她,那你就得担任起母亲的职责,而不是事事都偏心华裳。”
云母红了眼眶,却没再说话,心中对云浅的厌恶更甚。
“放心,我已吩咐了执法房的人,做做样子也就过去了。”云父终究看不得自己多年的妻子这副样子。
“对了,云浅已经是中级御兽师了?”云母试探性地问云父,云父的脸却僵了僵,他压根没有关注这一点,自然不知道管家说过云浅的晋升。
“明天我去问问她。”
云母看着自己夫君转过去的身子,手指死死攥着衣袖,喃喃自语:“怎么会呢……?”
她早就吩咐过教修行的教习,把给云浅的心法改动了一点,理应永远也无法晋升到中级的啊!
究竟是哪一环出了岔子……?
次日一早,清竹院。
“小姐,听说二小姐她被押去了执法房。里面哭的可惨了!”叶子一边为自家小姐梳妆一边愤愤不平道:“不过活该,谁让她想害死小姐。不过小姐……你就这么原谅她了吗?”
云浅撑着头,目光散漫的看着面前铜镜里自己的轮廓。
“谁说我原谅她了?这个惩罚是父亲给的,他不过是因为云华裳的行为突破了家族的底线且被公之于众了,而不是为了我的生命去罚的。”
“啊?”叶子有些蒙,“有区别吗?”
云浅笑了笑:“当然有,一个是因为自己面子受损,一个是因为心疼女儿。你分清楚了吗?”
“我和她受罚只是因为这件事闹大了,让父亲没脸了。或许也有心疼我的原因,但真没多少。”
叶子有些蒙,下意识问道:“同样是女儿,为什么老爷夫人对你们的态度那么不一样啊?”
简单的妆容已经做好,云浅起身拿起桌上摆着的家规,一目十行的扫视着,同时小声道:“是啊,为什么呢?或许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回答叶子的问题。
叶子没有听清,却也感觉云浅她心情不好,所以便不再说话。
“叩叩。”
敲门声响起,叶子过去开门。
“大姐,你还好吧?”一个浅绿色纱裙的小姑娘在门口探头探脑,在她招手后便冲进了室内,“昨儿好是热闹,可惜我被姨娘关在房间里没瞧见。听说他们的定亲宴毁了,哈哈!”
这是云府三姨娘的小女儿,平日里没什么存在感,但其实好奇心非常旺盛,经常私下偷偷接触云浅,和云浅的关系还不错。
“不过……你被逼下悬崖后又经历了什么?现在没什么事了吧?”
眼前的小姑娘非常的真诚,她摸出了一盒伤药,“我从药房的外伤区偷偷拿的,不过不晓得治什么的……应该是外伤?”
云浅:“……”
这妮子……有点东西哈。
“小瑶,”云浅从抽屉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之前听说你的青鸟有些先天不足,我给你准备了一瓶补气丸,每日一颗和水服用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