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纯渊在一旁装模作样的还在劝慰,“父王,如今各州的公子们以及江湖上年轻一代的翘楚,都已汇聚而来,若纯然还是找不到的话,将有大事发生,儿臣以为应作两手准备。
一方面加快速度寻找纯然下落;
另一方面,儿臣提议由纯宁代替纯然,纯宁长相虽不及”
只不过还没说完就被幽王打断了,愤怒道“大郎,原来,你是为了你这个妹妹呀,你是不是觉得只有纯宁才是你的妹妹呀,你不想让纯然回来了吗?”
“父王绝无此意啊,父王,儿臣是担心各州公子们心存不满,反而将怒火针对幽州,儿臣一心为了幽州,天地可鉴啊,父王”华纯渊被吓的跪在地上喊冤。
这怂样兮辞都不忍直视,“原来兄长如此为幽州考虑,纯然真是敬佩至极呀,这被抓到的刺客居然说是奉了兄长的命令,都不用审我就知道这肯定是有小人妒忌我们兄妹关系,毕竟残害手足这种事除了那起子德不配位、眼皮子浅的谁会做这种事”。
“妹妹说的是”
华纯渊勉强撑着脸上的笑意,声音带着些咬牙切齿。
能力不足,庶出身份他最讨厌别人说他能力不足,眼皮子浅,兮辞句句都踩在他的雷区上。
兮辞从小到大不用通报就能进王宫任何地,就这份看中受宠在幽宫里,纵使他这个世子地位也不如兮辞,更别说他的小透明妹妹,华纯宁了。
“还跪着做什么,赶紧让御膳房给你妹妹上些吃的来,纯儿,告诉爹爹,跟爹爹说说路上发生的事,有没有受伤,都急死爹爹了”幽王拉着兮辞的手,脸上的关切都快要溢出来了,兮辞淡漠的瞥了一眼华纯渊。
成功的看到了华纯渊脸上的不甘,她知道华纯渊最受不了什么。
从前她虽然与这些庶出兄弟姐不深交,但也从未言语侮辱过,但有些人往往不能给脸。
被拉着说了半天话,关怀了半天,吃饱喝足才被幽王放了出来,华纯渊的事兮辞没打算让幽王帮她讨公道,她受偏爱不假,华纯渊也不是捡来的,总不会为了她杀了儿子。
兮辞去给王后请安时,说了这些日子华纯渊派人对自己下毒,下药还有刺杀的事,还着重的说了一句,华纯渊想让华纯宁替代她,王后听到怒火中烧,效率惊人,几天内就把华纯宁给随便找了个商州的没落人家定了下来。
保证了八百回自己没事后,兮辞才被放回落华宫,“让世子府的钉子动动,华纯渊不是喜欢下药吗?这个给他下在饮食里”。
她倒是想看看一个不举的世子还能坐稳世子之位吗?
“等选婿过后,让人把华纯渊结党营私,收受贿赂还有两年前贪污赈灾银的事报出去,还有我另外两个兄长为了抢夺世子之位,不仅给亲生兄长下药,导致华纯渊落马,还意图逼宫弑父”这些都安排上,三人最好的结果就都是圈禁了。
以后如何还不是要看她脸色,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几日缩减华纯渊的羽毛,将线索引向其他两人,让他们狗咬狗几天”。
兮辞话音刚落,殿里就传来一声,“属下遵命”,紧接着就是一阵风声。
半月后,兮辞早上起来后喊道,“来人”
陆续的走上来几个宫女给兮辞梳妆打扮起来,还说起了各州公子近日来的趣事,看着今日尤其话多的女婢,喋喋不休的夸赞着丰兰息和皇朝,听得她有些心烦。看来是她长时间不管事,手下心大了。
“听闻冀州皇朝世子不错,数他名气最大,还有刚到的雍州永平君,听闻也是雅致非常、风流倜傥”
听到这话,兮辞抬抬眉,“丰兰息到了?”
“听闻这两日才到”
“本殿先去一趟桃花源,若是有人拿着信物来找,直接带他们去就好”兮辞说完就闲庭信步般的出了落华宫,桃花源,顾名思义,是个桃林,兮辞喜欢桃花,所以从小幽王就命人专门在宫中开辟了一处给兮辞种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满宫中,兮辞最爱的就是这桃林,平常都不许外人进来。
如今这时节,正赶上桃花盛开,满园粉色,看着心里就舒服,兮辞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手上拿着一本游记,兴致勃勃的翻着。
“美人,你这桃花源真是美轮美奂,我本来以为你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会喜欢牡丹呢?”白风夕未闻其人,先闻其声。
兮辞淡笑,站了起来,“牡丹雍容华贵,在我眼里,却不如桃花灼灼其华,坐吧,我听说你们进城了,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见我”。
“知我者,美人也,美人特意让写月世子传话,我这么怜香惜玉,怎会拒绝美人邀约,你都不知道现在客栈都住满了,我们俩都没地住了”白风夕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石凳上,眼神满是调侃,调戏般的说道,她不正经的样子兮辞都习惯了,也没什么不满。
懒得和她继续贫,看向一旁的丰兰息,“本殿竟不知应该叫你丰息公子还是兰息公子呢?”
“公主对息有救命之恩,一个称呼罢了,息自认伪装的很好,只是息不知公主是何时知道息的身份的?”黑丰息的狐狸眼饶有兴趣的看向兮辞,兮辞可从来没有他在丰兰息的身份时出现过,所以不存在暴露的风险。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皮相可或许随着时间改,可骨相却不会,除非外力干扰,本殿向来过目不忘,八岁那年,六合宴,曾见过你一面,自然记得”,说完这话,兮辞似笑非笑的看向白风夕。
白风夕一听,那她岂不是一开始就暴露了,看着兮辞的打趣的眼眸。
看兮辞没有戳穿她的想法,放下了心,感激的眨眨眼。
“公主慧眼,当真是得天独厚”丰兰息自嘲的笑了笑,佩服的说道。没想到自己一开始就暴露了,那自己的种种伪装在人家看来或许就像看乐子一般。
三人围绕坐在石桌边,桌子上已经备好了茶水,兮辞示意两人随意,“几日不见,你这身子倒不是假弱了,而是真弱了,装了这么多年的病弱,一朝成了真,能做到如此也是不易了”。
黑丰息苦笑,知道这事自己的状况并不难猜,更别说眼前之人医术高超。
“美人,断殇酒可有什么法子解开?”白风夕期待的看向兮辞,兮辞想了想,“有,兰因璧月或许可以助他,至于能不能做到,就要看悟性了”。
之前匆忙,听兮辞说看过兰因璧月,但当时因为是调侃,光顾着脸红了,倒是错过了这条信息,知道能破解就不急了,以他们俩的悟性早晚的问题“美人,这兰因璧月能增长内力,对以前的武功也没什么影响,你怎么不练呢?”
兮辞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跟我见太阴老人的,一个是皇朝一个萧雪空,你觉得我能为谁不要命?”
白风夕被说的一噎,“也是,好歹来个燕瀛洲呀,你为他能不要命”。
这话说的兮辞都不知如何反驳,难不成说自己知道自己死不了能逃掉才救人吗?那肯定不能,误会误会吧,也少不了一块肉。
“说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这俩人绝对无事不登三宝殿,早问清楚早完事。
“美人,奴家这不是想你了,特意来看看你吗?”看兮辞变脸这么快,白风夕恶搞起来,现在知道兮辞早就发现了她的身份,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帮她,也就本性毕露了。
“既然如此,那等招婿过后,我就和我父王说,我看上了雍州丰兰息,你说雍王愿不愿意把他这个不待见的儿子留在有幽州给我做驸马”,兮辞似笑非笑,张口就是让两人愣住的王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