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若将那部内功心法熟记于心,知道这是修炼真气的必经阶段。楚心若默念口诀,将真气运行一个大周天。楚心若眉头紧锁,额头上的汗水滑下浸入衣领,她知道这有多难,师傅穷极一生也只修炼出两种真气而已。
楚心若不知,她在山洞里的这些天,外面早已天翻地覆。沈君珩在去村子的路上发现了士兵的身体,却不见楚心若,他顺着血迹找到了楚心若被第二次埋伏的地方,同样没看见楚心若。沈君珩一颗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目之所及都没有楚心若的身影,他慌了。白茫茫的雪花中飞溅的鲜血更加触目惊心。他不知道那是不是楚心若的血,就在他恍然无措时,身后卫将军追来“王爷,东韩使者到了,他们说重新修改国书内容,还有,他们说有女公子的下落。”
沈君珩倏然回头冷冷的看着卫清,卫清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吱声。沈君珩急忙赶回军营。中军帐内,东韩使者趾高气扬的坐在椅子上,笑得猖狂。
“摄政王,这翠玉簪子您可认识?”
楚柏溪紧紧的盯着这枚玉簪,怎么不认识,这是心儿这几日一直戴着的。楚柏溪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道“你想做什么?”
沈君珩在椅子上如坐针毡,死死盯着这个使臣。东韩使者笑得志在必得“那就要看二位王爷将郡主看的多重要了!”
“我要见她!”东韩使者见沈君珩面无表情的模样,一时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说楚心若对他来说,比命还还重要吗?
怎么如今听到楚心若被他们抓了,沈君珩一点都不着急。不,这肯定是装出来,他的冷静肯定是装的。
“王爷,您可能不知道,在郡主离开村子后不久,就遇到了我们的人,我们是在井水村那里抓到郡主的。”
沈君珩袖子底下的手捏紧,又松开,再次捏紧,手指甲陷入皮肤内,鲜血溢出也毫无察觉。
楚柏溪听着这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一时间也拿捏不准是真是假。
沈君珩声音冷肃,好似没有一点波动“你们想要什么?”
东韩使者心中一喜,开口道:“第一,放了三皇子和七公主,第二,我们要边境这六座城池,第三,我们要零州矿脉。第四,赔偿我们战争损失七亿两黄金。”
卫清听到第三和第四条,大怒,“好大的口气,且不说郡主是否真的在你们手里,就算是真的,你们也休想得矿脉。还七亿两黄金,做梦去吧!”
李将军补充,“你们说郡主在你们手里,就凭这一枚玉簪?天下卖这种玉簪的店铺多的是。你们有本事让郡主出来,我们见上一面才知道真假。”
东韩使臣一听,互相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你们可真会说笑,真要是郡主跟我们一起来了,那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言而有信呢!”
沈君珩沉肃声道:“我要见她,见不到人,一切免谈!”
东韩使者放在腿上的手倏然握紧声音略微颤抖“沈君珩,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怒了我,我保证你的心上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以为我不发话,你能活着走出这个军帐吗?”沈君珩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威压,东韩使者哆哆嗦嗦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你,你要是杀了我,你也见不到你的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