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不假。”亓明轩恨得想杀人,奈何被五花大绑,心口仿佛堵着一块大石头,不上不下的。
“呸!孔夫子说的女子一开始说的是家中女眷,多指恃宠而骄的人。孔夫子原本的意思说:“恃宠者与小人,他们都很难培养自己的浩然正气,难养身、心、性、命,所以与之相处要有远近分寸,太近了容易失礼,坏了规矩;过于远离,又容易招致怨恨,而不利于儒学的传承。是后人逐渐演变成女子们和小人难以教养的。没文化真可怕!”
“楚心若,你,巧言令色!”
“亓明轩,你,狼子野心!”
“你,你言而无信!”
“你,你蠢钝如猪!”
屋里一群人来回扭头看着二人对骂,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又诡异的说不上哪里不对。只有沈君珩站在那里无奈汗颜。
亓明轩被刺激的脑子里仿佛火山爆发了一样,“沈君珩,你虽身为主帅,却被一个女人摆布,你就是吃软饭的男人婆!你们南岳都是些巧舌如簧,使用阴谋诡计的奸诈小人!”
“来人!把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王八蛋拖下去扒光了狠狠的打!”小姑娘生气了,说巧舌如簧不要紧,就当夸我们能说会道,舌灿莲花了,说阴谋诡计也不要紧,这说明我们足智多谋;但是,你骂我君珩哥哥男人婆,这就很让人讨厌了!
嘉泠关,萧博亚这次没有写折子进京,亓安帝明面上也没有再催,但是他寄了一块玉佩给萧博亚,萧博亚拿着玉佩的手微微颤抖,眼睛通红,那是他孙儿的贴身玉佩。他明白亓安帝的意思,可他心里也隐隐约约有种感觉,东韩可能撑不了几年了。朝堂党争不断,人心惶惶。亓安帝生性多疑,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多次救他于危难的护国大元帅赵拓都因为他的猜忌九族被灭,何况自己这个不是亲信的大将军呢!几个皇子只知道怎么培植势力,抢劫民财。也只有明王亓明翰是想匡扶社稷,重振东韩的。只可惜亓安帝偏信小人,明王心有余而力不足,难挡东韩颓败之势。
萧博亚绝望的叹了口气,也罢!君让臣死,臣不死不忠。就在萧博亚打算重整旗鼓进攻寒芾关时,外面斥候来报“元帅,南岳的人将襄王殿下送回来了。”
“请进来!”萧博亚放下手里的玉佩,不咸不淡的语气说着。
“呃……恐怕只能抬进来了。”
“嗯?什么意思?”
四个兵丁将昏迷不醒的襄王亓明轩抬进中军帐中,亓明轩本来就鼻青脸肿的了,此时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只有一层薄薄的床单盖着,头发凌乱不堪,满头干草。脖子上,肩膀上都是紫青,怎一个凄惨了得。在亓明轩肩膀下还压着一封信。
“萧元帅,识时务者为俊杰,东韩颓败之势以成定局,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事。自古虽有君叫臣死,臣不死不忠之理。亦有君不仁臣投外国之事。元帅鞠躬尽瘁,却受百般刁难猜忌。珩亦为元帅抱屈,东韩戾帝狡诈成性,以元帅家人之性命相要,实不配为君。珩与元帅惺惺相惜,望元帅细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