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数不清的金银珠宝,楚心若,沈君珩俱是怒火中烧,这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想想槐荫村那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百姓;想想那个字字泣血,声泪俱下的老人家;若是这次没有撞破户部尚书和北禹的交易,那那些可怜的百姓岂不是要在无尽的绝望中耗死!
“郡主来看一下!”沈君珩拿着一本账册翻看。上面写着零州各级官吏的受贿金额,“零州上下数十位官员,竟然半数以上都被贿赂了!”楚心若越看越生气越看越心惊。突然伸出手指着上面的一个名字“槐林县县令崔明,就是他!老人家说的那个强抢民女,打伤他儿子的人就是这个崔明的儿子。”
“好家伙!一个县令,每年竟然可以收到一万两白银,是我这个贲将军的百倍还多!”磬书不可置信。
“磬书,立刻悄悄前往槐林县,拘捕这个崔明和他的儿子。另外传令零州各州县,明日一早卯时初刻刺史府衙觐见钦差,违令者立斩不赦!”沈君珩转身吩咐。
“谨遵钧命!”磬书出去办事。
因为槐林县距离较远。第二天,寅时磬书才拘捕崔明回来。沈君珩靠在刺史府大堂的椅子上闭目养神。磬书推搡着崔明和他儿子进来“快点,跪下!”磬书一脚踹在崔明的腿窝处,崔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儿子也吓得跪在地上。沈君珩仿佛听不见似的,依旧闭着眼。崔明跪在地上冷汗连连。磬书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沈君珩不说话,磬书福至心灵,也一脸严肃的站到一旁,目视前方,不再看崔明。
时间一点点过去,崔明从一开始的害怕到现在的麻木,呆若木鸡。
卯时,各州县官员都陆陆续续到了刺史府衙,在庭院中等待传唤。卯时初刻,磬书从大堂中走出来,传令“传零州上下官员觐见钦差大臣。”
零州的官员自动分为文武两列,进入府衙大堂。看见跪在地上的崔明及其子,有的人面上不显,心里却在打鼓。有的人眼神一滞,垂在两侧的手微微攥紧。有的人顿时冷汗连连,腿脚发软。
零州官吏见到坐在椅子上的钦差,立刻跪拜“微臣等恭请圣安!”
沈君珩站起身向上拱手“圣躬安!”
“万岁万岁万万岁!”
“磬书,宣旨!”
磬书拿出圣旨打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圣王治世,赖有贤臣;零州者,国之屏障,上州也。吏治有为重焉。今着贤安王沈君珩代天牧受,巡查吏治。提调江南一切军政要务,便宜行事。所至之处,如朕躬亲,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谢王爷!”
“本王代天巡狩,查察零州吏治。槐林县县令崔明纵子行凶,强抢民女,打压生民。罪无可寰,按南岳律法,斩首示众。子曰养子不教父之过!崔明纵子行凶,更有甚者,意图杀人灭口。更是可恨。今罢免崔明槐林县县令之职,押入天牢候审。”
衙役把人都拖下去,该杀的杀,该关的关。沈君珩眸光扫过堂下站着的官吏,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可在众人眼中,这个笑就像是催命符到了一般。
“各位,本王在已故刺史崔亮府内发现了一本书,里面的内容实在精彩,不知各位大人可有兴一观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