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说完那句我在画展之后，就挂断电话了。
端午看着在餐馆里坐着的三人，吃着学校里吃不到的饭。说着：“我们也去吧！吃完饭回去。”
上午，端午他们还在学校上着课，龙舟偷摸发来的信息，周玉看了，但没回复。
按着龙舟给的微博账号，他下载了个微博。登陆了那个已经注销了的账号。
看着元诩发动态，说着今天画展的事。
他还是没忍住来到了现场。用买衣服装的小袋子装着什么东西就搭了公交车去往水街。
跟着地图，走过繁华的水街，穿过狭小的巷子，来到充满烟火气十足的地方，路的尽头是一家温室，旁边盖着两层楼房，想联通的。
周玉想进去，被一个老婆婆拦住了去路，这大概是周围的孤寡老人吧，在这里睡着门票。
周玉将龙舟发给他的图片拿给老婆婆看，“是元先生的客人啊，里面请！”
老婆婆立马变了一副态度，热情招呼着周玉进去。
快冬天了，温室里的花还开得那么好，还真是不知道外面的季节啊。
进门后，里面没怎么装修。墙上挂着展品。
不一样的是，这次的展品的售价都需要面谈。
周玉穿着外面穿着风衣，里面穿着白色高领毛衣。站在一幅画的面前。
这是他的风格，用圆珠笔描绘的建筑。勾勒绘线一气呵成，这点倒是跟龙舟很像，但这样的风格并不适合艺考。适合售卖。
这让他想起大学展品大赛决赛的前一晚。
那次比赛的负责人找到了他，问他愿不愿意比赛后，去他们的公司，负责人承诺绝对会把你包装成独一无二的画家。
或许对方是看中了自己对油画的敏感。
但是周玉拒绝了。他不想他的画变成欺骗人的工具，只为了手里的那两个利益。
回到宿舍后，他跟元诩说了这件事，因为负责人说：你不答应，是有的人愿意答应。
这时的元诩还不知道明天比赛该拿什么作品出手，他画了好几幅都不满意。
他出去了十分钟，就又回来了。他的面色沉重。又在宿舍待了十分钟。就又出去了。
第二天，比赛现场，元诩的画拿出来之后，周玉都愣住了神。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元诩。
最后在那天的11:47分，比赛的获奖者出来了。是元诩。
下午，短短的几个小时，周玉就被说成抄袭，然后校方为了平定这件事将周玉调去了南校，还给他进行了交谈，劝他退学。他知道这是学校的手段，但是他不理解为什么元诩要抄袭他的作品。但是大众颠倒黑白，他也没做过多的解释，直接注销了所有网络他发过作品的账号。
再次登陆，他看见了元诩为他抄袭的事情而道歉。
但这有什么用呢，这又能弥补什么吗？
周玉就这样在画廊里闲逛着，里面的人很少，没有上次画展的三分之一多。
或许是因为元诩发的那条微博，也或许这里太难找到了。
周玉走到了以前贴着【请勿打扰】的房间。门没有关。
楼梯口有两幅画，一幅是【消失的容颜】，另一幅是【找到的容颜】。画框下面都有明显的标注，都售价一块钱，但是其中一幅已经卖出去了。
周玉站在画的面前，感觉到有人的眼光在盯着他。他抬头朝楼梯口望去。
果然是元诩，他今天穿得异常端庄。丢掉了平常街溜子的气息，有点画家的模样了。
周玉走上楼去，质问元诩，“你为什么怎么做？”
“做错了事情，就是应该受到惩罚。如果中国有保护被抄袭者的权益的法律的话，我现在应该在派出所接受调查。但是没有。”
周玉的语气有点气愤，“这件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现在说，又有什么用呢？只会让你身败名裂。”
元诩用无所谓的态度说着，“早该如此了！是我对不起你。我罪有应得。”
“什么罪有应得，你怎么知道我会怪你！”周玉没有看元诩，平淡的说道。
“你应该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