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半晌,有些懊恼,咬了咬红唇道:
“微澜你自己决定吧。”
陈怜木然,啊···这。
剑主要自己过去还有什么好决定的吗?
可是剑青霜好似神色不善呐。
难不成···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但如果自己不去,这矛盾可能会进一步激化啊,毕竟剑侍给的理由实在找不到可以拒绝的地方。
而且剑主说不定还以为自己是自恃甚高,骄纵轻狂呢。
如果那剑主心有不忿,亲自来微澜峰那到时候事情可就闹大了。
不过若是这样的两个绝世女子闹起来,说不定节目效果会很棒!
呸呸呸!
我在想什么奇怪的画面啊!
他看了看双臂环胸,绷着小脸不说话的剑青霜,跟个小女孩似的。
可爱捏!
师尊啊,我这么明事理的弟子你怕是提着灯笼都找不见了。
为了微澜峰与主峰的和睦相处,为了青霄剑域成为一个相亲相爱的大家庭,他得挺身而出了!
陈怜往前挪了挪,放缓了语气,轻声问道:“师尊,你是不是不想我去。”
剑青霜没有回应,而是冷然看了一眼白衣剑侍。
剑侍会意,遂隐去身形,缓缓退去。
如此剑青霜才咬着红唇,露出小女儿一般的姿态,扭捏着朝少年点了点头。
这般的风情也就只有陈怜才能一窥了,当然也只能因他而起。
于是陈怜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安慰道:
“师尊与剑主是不是有什么矛盾,不过你放心,我绝对是向着师尊的!所以还是让我去吧,免得我们微澜峰与主峰交恶啊。”
陈怜本以为这句话会换来剑青霜的感动,没想到她眼神复杂地看了自己一眼,说道:
“傻徒弟,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剑主是谁。”
陈怜愕然,摇了摇头,虽然他觉得剑主与叶惊仙的身形相像,但从来没有觉得她就是剑主,而且每次只要他去晨怜故境时她总在,一宗之宗主怎么可能会那么闲。
于是反问道:“我怎么会知道剑主是谁呢?”
剑青霜心里掀起波澜,恍然大悟,原来叶惊仙那个女人并没有将她剑主的真实身份告诉他,玩的挺花呀!
她握紧粉拳,心生一计,缓缓说道:“你去可以,但是你得听我的嘱咐。”
“师尊请说。”
“你先答应我。”
“你先说。”
“你!”青霄剑域如果有谁敢这么跟她讨价还价,早被她一巴掌拍成了飞灰,可偏偏是眼前这个男子,偏偏是他!
剑青霜的目光变得森冷起来,想吓吓他,谁料陈怜却是假装没看见。
开玩笑,剑青霜肚子里的坏水比他还多的很,要是稀里糊涂地答应了,指不定会怎么坑他呢!
这令绝世剑仙不禁为之气节结,可这又能怪谁呢?谁叫她平日里总是宠着他,惯着他。
于是剑青霜的神色也委屈起来,抓住少年的衣袖,语气弱弱道:“剑主平日欺负我也就算了,连我的徒弟也欺负我。”
她可怜兮兮的表情当真是我见犹怜,抓住他的衣袖更是一种让人心软的小心思。
试问,谁能挡?谁不会被暴杀?!
陈怜见状都觉得自己是有些过分了,叹道:
“我答应你便是了,只是可别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否则剑主生气了一巴掌就能拍死我。”
剑青霜立刻转悲为喜,露出笑容。
翻脸之快,竟要超过他出剑的速度!
剑仙大人拍了拍陈怜的肩膀,巧笑倩兮道:“怎么会呢,你如今可是剑域的香饽饽,她拍谁都不会拍你的,而且为师只是嘱咐你一些事情,免得你在她手里吃亏。”
“说吧,我算是栽在你身上了。”
“徒儿一辈子都得栽在我身上。”她脸色恢复平静,眼里却尽是狡黠,循循善诱道:“听好了乖徒儿,剑主是个女人,而且已经上千岁了,没找过男人,所以你···懂的吧。”
“啊?”陈怜呆滞:“我懂?懂什么?”
剑青霜煞有介事道:“她年纪那么大,你这样的二八少男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诱惑啊!这还不懂吗?”
陈怜脸色有异,迟疑道:
“堂堂剑仙,还是剑域剑主,道心当是坚如铁,不至于···这样吧。”
“哎呀,我同她相处了多少年自然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总之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这时陈怜问了一个问题。
“剑主漂亮吗?”
瞬间剑青霜的眼神变得不善起来,锐利道:
“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剑主要是漂亮,我也不算吃亏呀!”
听罢,剑青霜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顿时怒气盈身,老娘送上门多少次你都没有实际动作,今天竟还当着我的面说出想要勾搭叶惊仙,气煞我也!
她纤手轻轻一拍陈怜肩膀,顿时令他浑身无力跪坐在地上,接着手里一招,便唤来一柄紫木戒尺,抓起他的手便狠狠拍抽打了三下!
这三下剑青霜是动了真火,将陈怜打得惨叫连连,她虽愠怒未减,却没有继续打下去,咬牙切齿道:
“孽徒,你是真不怕死!把主意都打到了剑主身上!是不是川凌峰的那个冰冷峰主,包括她的亲传弟子苏婵梦,青霄剑域有数的美丽女子你都想染指占有啊!”
陈怜手心疼痛难耐,却被剑青霜牢牢抓着抽不出来,他内心惊惧,以为她还要动手,于是身子一倾用另一只手死死抱住她的双腿,忙道:“师尊,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徒弟知错啦!”
亲密的接触令剑青霜俏脸浮现晕红,强横的修为发挥不出来丁点,身子也在寻找平衡中东倒西歪,语无伦次道:“你,陈怜···你,撒开!”
“不撒!”
“你!孽徒你心里想坏事还不准为师惩处是吧!”
“我没有,我只是开个玩笑啊,谁知道你如此大动干戈。”
剑青霜又气又笑道:“孽徒,真是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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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
落樱宫。
陈怜倚靠在了屏风后挂着锦帘翠帷的绣榻上,身着单薄衣衫的女子就鼓着香腮坐在他身边,抓着他的一只手,拿着药膏轻轻地涂抹。
“这个力道行吗?”
"嘶,痛!师尊轻点。"
“哦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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