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云霞溢彩,紫气晖盈。
睡梦中,陈怜感觉自己处在一片金黄色的麦浪中,他于其间穿行。
只是却像盲人摸象一样不得方向,身边齐肩的麦穗也时不时刮蹭他的脸颊,弄得他痒痒的。
于是焦躁之下大手拽向一根逗弄他次数最多的麦穗,同时心念一动,瞬间叫四周的麦浪尽数倒伏,他得意一笑,然而···
“啊!”
一道娇呼声传来,顿时令陈怜惊醒,麦浪里怎会有女子?于是他瞬间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睁眼一看。
人又麻了。
头皮剧烈发麻的那种麻。
剑青霜竟被他搂在怀里,他的双臂箍住了她的腰肢,两人一起躺在软榻上,彼此呼出的气息相互交融。
可是自己不是躺在地铺上的吗?难不成是梦游?
总之在剑青霜的眼里一定会觉得他是偷偷摸上去的。
完啦。
正人君子这个称呼我不配拥有!
女子带着娇羞的粉颊像是熟透的樱桃,待人来摘,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妙目盈水,锁骨精致白皙。
近在咫尺下她美的愈发动人心魄,只是眼眸些许惺忪,也许是还在睡梦中时被陈怜一把搂紧导致了苏醒。
陈怜不敢久视,忙松开她,避过直视,喘着气说道:“师尊,你听我狡辩,呃不,你听我解释···”
剑青霜眼里闪过一丝留恋,平淡说道:
“徒儿不用解释了···我知道是这主殿太冷了,所以你晚上才偷摸上来睡着的吧,非你之过,本尊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所以没什么好惩罚的。”
说完,她平静起身,当着陈怜的面跨过他下床,穿上了一套斜襟衣裙,而后抚了抚衣裙上的褶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陈怜却怔怔不语,他还没来得及狡辩剑青霜就帮他想好了理由和措辞?这算是什么嘛?!
她忽然问道:
“那你刚刚紧紧抱我那一下是为什么?”
陈怜清醒过来,忙道:“···我···做了一个梦!”
剑青霜似是玩味问道:“那···徒儿做了什么梦呢?里面有谁呢?”
陈怜很快把梦里的场景复述出来,却是惹来了女子一声轻哼,不知道是因为忽然想起了他方才“欺师”的举动,还是因为他梦里没有她。
“算了,一日之计在于晨,快去穿衣服,一会儿为师教你入门心法,然后趁着这太阳刚刚升起,吐纳朝霞,呼吸紫气”
“这么早吗?”
“当然,乖,快点啦!”
说完剑青霜便迈步离去,陈怜闻着身上浸染的幽香,不禁回味起她娇躯的柔软,而后他拍了拍脸颊,暗骂一声,迅速穿衣起床。
不过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对相继起床的夫妻。
沐浴过后,陈怜行至落樱台,发现剑青霜闭目盘坐在一暖黄里透着瓷白色的蒲团之上,一双从裙摆里探出的奶白小腿屈成美妙的弧度。
感知到他的到来,剑青霜睁开美目,亲昵地拉他坐下。
蒲团够大,却也堪堪只能容纳两个人一起坐,编织的材质很松软,散发出的清香好似昨日见到的木犀草。
他一落座,顿时有种通体舒泰,心灵轻快的感觉。
只是有些尴尬,因为剑青霜与他是面对面坐着,两人的小腿挨着小腿,膝盖顶着膝盖。
他觉得一用力,可能就把这个小师傅给挤得滚落出去了,当然只能想一想,要真那么做了,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她比起自己来说是要高挑一些,但在一个成年男子的面前剑青霜还是比较娇小的,也许过一二个年头,哪怕她踮起脚也只能仰望自己了,当然仅限于身高上。
“师尊,我们是不是挨太近了。”陈怜这次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是个有妇之夫。
剑青霜鼓起香腮,心中恼怒叶惊仙的节奏之快,竟然把陈怜调教成了一个遵守夫道的好男人。
“这蒲团有静心凝神的作用,能帮你快速理解入门心法,再说了,昨晚你抱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太近了呢?哼!”
“呃,是徒儿孟浪了。”
剑青霜白了他一眼,心中暗道本来自己也可以说是你的妻子的,奈何我们之间还有着师徒这道高高的门槛啊。
还有卑鄙的叶惊仙怎么能恬不知耻地说自己是他的妻子呢,可恶啊,看来自己也得加快脚步了,于是说道:
“陈怜,传你入门心法之前我需要为你摸摸骨,你年少时候受过道伤,虽然吃过不少神药但依旧有所残留,只能靠着【寒心玉酒】压制,随着你修为逐渐高深,那道伤也越来越隐蔽。
终究有一天会在你哪次突破时彻底爆发,古往今来就有不少妖孽是在面对天劫时由于年少的隐患发作导致惨死的,所以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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