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微:“ ?”
少年懵懂地眨巴了一下眼睫,探出脑袋看了一圈,裴予白和裴砚溪发丝微乱,表情不太好看。
“你们,分好家产了?家产应该要平分的,不要吵架。”
说罢,他又乖巧地缩回脑袋。
三个人的目光变得更为怪异,直勾勾地盯着少年。他们不是没有看见那两瓣白软,泛着点粉,被抱起时还嫩生生地弹起来。
不知是谁,滚动喉结,吞咽口水。
系统:【看不出来,你还知道家产呢。】
“那当然,我也是只会看新闻的潮流猫好不好。”虽然他看的不是很明白,也只记住了几个词。
系统轻轻嗤笑了一声:【好好好,你是你是,那就请我们博学的潮流猫教导一下他们该怎么分家产吧,可别把自己给分了。】
“你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我是猫,不是家产。”
林书微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裴轻寂的怀中,不打算跟讨厌的系统说话了。
他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摸到了微鼓的肌肉,形容不出的感觉,有点硬,但他喜欢摸。
少年调皮地抓抓蹭蹭,像只主人家不听话的小宠物,试图引起对方的注视和宠爱。
裴轻寂眼眸仿若寸寸化开的点墨,没拒绝,没迎合,只静静地看着少年的小动作。
男人手上力度重了些,不自觉将头垂地更低,近到能闻见潮湿温热的吐息。
“平分家产?”
“你想跟谁走呢?”
裴轻寂说这话时,恹恹垂下眼睫,眉眼锐利深刻,他的眼皮偏薄,颇有寡淡清冷的意味。
接连两个问题把林书微砸晕了,平分家产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蹬着小腿,扭了下身子,尾巴不安分地扫动,悄悄缠住了裴轻寂的手腕,渐渐收拢,又因为贪恋怀抱的温暖舒适,只是借此小打小闹地“警告”了下对方。
小白猫尾巴尖尖蹭了蹭男人的腕骨,仿佛在撒娇。
男人掌下是滑腻的大腿肤肉,莹白纤长的小腿自然垂落臂弯,偏偏腿的主人很不老实,晃晃悠悠,无声地引诱。
在林书微疑惑,不解,嗔怪的目光中,裴轻寂浅笑:“我们已经分好了,是平分的哦。”
林书微点点头,环住了男人劲瘦的腰肢。
裴予白望着少年因愉悦晃动的猫耳,皱了皱眉,一反常态,阔步上前。
他欲言又止,垂在身侧的手线条绷紧,薄唇抿了抿,道:“只有三天,三天之后,我去接你。”
林书微很满意自己的耳朵,毛发,和尾巴,他也乐意亲近喜欢自己的人,可惜了,今天这么多人在,不能让裴予白摸摸自己的身体。
“大哥,我们要走了。”裴轻寂语气冷漠,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裴予白。
林书微伸出一只白净的手,面上漾起甜软的笑:“握个手吗?”
他本来还想让对方摸摸自己的耳朵,但是看裴轻寂这个两脚兽脸色很差的样子,也就歇了这个心思,既然不能揉肚子,摸耳朵,那握个手总可以吧。
“林书微,好样的,我还在呢。”裴轻寂咬牙切齿低语了几句。
裴予白怔怔地回握,软软的,热热的,一闪而过的触感。
系统评价了句:【啧啧啧,纯情小处男。惨啦惨啦,他坠入爱河啦!】
系统兴奋地在空间里手舞足蹈,循环播放起有这句原话的视频。
它从前可不这么容易满足的,自从换了新宿主,每天活的像个担惊受怕的老父亲,总觉得自己家水灵灵的小白菜要被拱了。
现在小宿主没有磕了碰了,没被坏男人欺负,没有哭唧唧,反而还勾了几只傻狗,它就开心的不行。
今天也是自豪的老父亲呢。
许是被少年裸露在外的腿蛊惑了心神,裴予白一时竟忘了少年根本没有穿上衣服,只是被西装盖住了身体。
“别太过分,至少给他穿件衣服。”
裴轻寂头也没回,活像个胜利者,怀抱战利品,高昂着头颅,“不劳大哥费心,我会为书书准备新的衣服。”
林书微没有人类的羞耻感,系统也没有,但它多少还是懂点的,它心里涌上了点怪异的感觉。
【书书,以后千万不要再光着身子了,很危险,会被变态盯上的,虽然他现在没有做什么,人畜无害的,保不准哪天会不会突然发疯。】
裴轻寂抱着林书微上了车,他回望着这个困住自己多年的牢笼,内心竟出奇的平静,年轻而冷淡的继承人侧首,轻轻问了一句:“你会想念这里吗?”
似乎并不打算听到回答,他对机器人司机下达了开车的指令。
— — 万乘集团。
【叮!抵达新剧情点“主角继任万乘集团”】
“哥,这个机器人怎么办?丢了吗?”
“丢到杂物间。”
裴砚溪派人将一号弄到了杂物间,裴予白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平静地过分,俊美而漆黑的眉峰拧着,床上的大衣,裙子凌乱地摆放着,林书微一样也没带走。
在仆人奇异的目光中,他怀抱两件衣服走的端正,步伐沉稳,表情肃穆,却掩不住卑劣的内心和狼狈的行径。
裴轻寂是个极冷极淡的人,他的房间本应是压抑沉闷,然而,他的房间整体偏温馨,阳台,风铃,都是简约明丽的色彩。
唯有中央的床铺,是格格不入的纯黑,当雪白的小猫闯入,清纯鲜嫩的小白菇,张着红润的嘴唇,眼睛略显圆钝,眼尾缓缓上调,透着股娇憨之气。
林书微谨记系统的话,立刻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卷成了团。
裴轻寂坐在床沿,薄唇微启:“书书是个小坏蛋,以前总是欺负我,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欺负回去呢?”
林书微第一次见裴轻寂穿西装的样子,从前的他总是穿着白t黑裤,身形清瘦,如今就连头发也打理的一丝不苟,颇有成熟男人的风范。
他印象里这么打扮的只有那个叫陈霜的医生,他觉得给裴轻寂戴上一副陈霜那样的眼镜,应该也差不多吧。
【咳咳,擦擦口水。】
男人低笑:“我想到怎么惩罚你了,还记得我画过的那些画吗?”
“不如书书做我的模特吧,我很期待他们变成现实的样子。”
柔软的丝绸摩擦着纤细雪白的手腕,被迫绑在身后,高昂的脖颈漫上些许蔷薇色,少年微微侧首,浓密纤长的眼睫向上卷翘着,乌黑浑圆的眼眸氤氲了朦胧的水汽。
瓷白的背微微颤.抖,少年懵懂极了,仍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生理性的想哭,只是坚强地咬唇,剧烈地眨动眼睫。
红绸落下,覆盖住那双灵动的眼睛。
一只青筋毕露的手顺着尾骨缓慢向上。
“才第一张画,书书就哭了,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