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宝的突破,巨大的动作惊醒了正在调整气息、稳固自己暗劲巅峰状态的张超杰,他见四天八角的天地灵气向自己的父亲张成宝蜂拥汇聚而去,就不由苦笑道:“这老头子,真会选时机!”他马上停止了修炼,身体“倏”地站了起来,目光警惕地向四周巡视,为张成宝进行护法。
张成宝坐在那里,手托天地,运行着太极心经,引导着天地灵气向自己的四肢百骸运行而去,……最后把任脉、督脉都打通了,而此时他发现,自己所有的经脉似乎都大了一倍不止。然后,他又继续把那一股天地灵气导向气海:那气海起初有篮球大,像烟雾又像棉花糖似的,薄薄稀稀的,在张成宝运行的太极心经的引导下,气海不断得旋转、压缩,压缩、旋转;旋转、压缩,压缩、旋转……慢慢的压缩成一个拇指大小,然后又慢慢地壮大起来,当这气海长大成一个鸡蛋大小的时候,又慢慢固定起来、固定起来,不再大长却越来越结实了。然后,张成宝调理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继续引导这天地灵气再次向四肢百骸运行,那氤氲的天地灵气滋润着四肢百骸,修复着气血经脉……当这一切结束,张成宝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时辰过去,天都已经亮了。他又把眼睛闭上,细细的回忆了自己突破的每一细节,默默地记下来。又尝试回想自己的医术、针法,发现那些医术更清晰,更有条理、更完整了;至于针法,领悟得更深刻了,心想,自己再施针诊治的时候,肯定娴熟无比,得心应手。心中不禁感叹:这突破的好处可真不少!
当张成宝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他见张超杰站在身前不远处,眼睛一直盯着医馆外院和医馆大门外面,专注倾听医馆外面的动静。他知道儿子是在为自己护法。于是 他站起身来,走到张超杰跟前,说道:“阿超,辛苦你了!”张超杰回过神来,惊喜地说:“父亲,你完成突破了?”张成宝点头笑道:“嗯,突破了!哈哈哈,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十几二十年了。要说这个突破,还真得多亏阿超你了!”
“多亏了我?……”张少杰给自己的父亲说得懵懵的,愣愣地看着张成宝,不解地问道。
“是的,这并不是说你为我护法这事。而是说你刚才的突破,瞬间让我大彻大悟,迅速的找到了突破的节点。让我不知不觉地运起了太极心经来,然后顺着天地之势施转功法,竟然很快就突破了。过去那里坐好来说吧,我想好好把我突破的心得告诉你,希望对你将来在突破过程中有所帮助。”父子两人坐下,张成宝把自己脑海中所记忆的突破的每一细节都详细地说给张超杰听,还把自己突破的心得体会也认真地告诉了自己的儿子,最后还把自己在医术、针法上都有深悟、有提高的事情也告诉了张超杰。完了之后,他对张秋杰说:“阿杰,走,我们到院子里切磋、切磋,看看我的突破到底有什么收获?看看我这功法、力量究竟到了什么层次……”张超杰知道自己这回是彻底要被虐了,但是没有办法,谁叫自己是张成宝的儿子呢?这样,他还是和张成宝走到院子地中央,放开手脚切磋起来。谁知道,两人才这么一交手,张成宝双手只是轻轻推,谁知张超杰竟然“呼”的一声,像箭一般似的飞了出去,直摔到了院子的墙边。
张超杰狼狈地爬起来,对张成宝说:“父亲,你怎么出手那么狠呀?”“我出手狠?”张成宝愣了一下,回过神了轻声的说,“我都还没有出力好不好。”“还没有出力?父亲,要是这样的话,您这也太厉害了吧!”张成宝点点头说:“这一突破,我感觉我现在力量上比原先最少增强的四倍还多,因为吸进的天地灵气足够,我差不多到了大宗师的层次了,或者说,很容易就会突破到大宗师了。多亏了你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呀!”张成宝拍着张超杰的肩膀,再次感慨的说。之后他又拿起银针,在人体模特上施展开来,果然是娴熟无比,得心应手,收发自如。
张超杰见自己的父亲如此兴奋,心里也很高兴,他对张成宝说:“父亲,刚才我解锁了仲景先祖的‘混沌十八针’,但是还没有什么领悟,我把这总纲先说给您听,看您能不能够先得到领悟。”
“好吧,你说说,我记着!”张成宝也很高兴地说。于是张超杰就逐一把“混沌十八针”的总纲详细地告诉了张成宝。……
而在张成宝突破宗师的那一刻,贺市北部、西北部、以及西南部的一座大院子里,几乎同时飞出一道身影,手搭凉棚,朝张成宝所在的方向望了望:“不会吧?没有听说贺市有这样的人物啊!应该是粤省那边吧。”那几道身影又迅速飞了回去。……
今天刚好是周二。张超杰父子两人在医馆一起吃了早餐,两人再一次交流探讨了治病、施针的心得,就出医馆外院去开始为前来求医问药的患者诊治起来。
大约是上午十点的时候,张成宝接诊了一个从粤省鹏城慕名前来治病的重病患者。这是一个得了急性脑梗中风,全身瘫痪了五六年的病人。家属带着他去过羊城、到过沪市,也去过山城、进过京城……四处求医问药,也没能够治好过来。现在是病人除了眼睛久不久还能够动一下,鼻子还有一些微弱的进出气息,心脏还有一点极其缓慢的脉动外,身体四肢都不能自己够动一下,完全就是每天靠吊一两个水瓶,输一些流汁吊命。因为在电视台看到南阳堂医馆开馆开业义诊壮举的报道,怀着试试看的心理,家属带着患者就过来了。刚好就挂上张成宝的号。
张成宝给患者施展的针法也是是“天阳十八针” ,“太阳十八针”和“少阳十八针”。这是他突破后的宗师后,第一次给病人施展这样的针法。只见他的双手动起来,竟然也是随风舞动,像张超杰一样地疾如闪电,同时还多了些平稳和慎重:天突、百会、玉枕、天柱……“天阳十八针”一一扎下;风门、中俞、小海、乳突……“太阳十八针”又一一扎下;脐下、会阴、血海……“少阳十八针”也一一扎下,把那患者瞬间扎成了一个“刺猬”。银针扎下去后,他给每一枚一捏、一捻、一弹、一拂,让银针旋转着、颤动着、鸣叫着,这样施针的动作每遍三分多钟……,等十分钟一到,银针也旋转、颤动、嗡鸣了三遍。等银针全部停止下来后,张成宝把银针一收,望了望患者几眼,又给他切了切脉,笑着对患者:“好了,你可以起来了。”
“好了,你说我好了?说我可以起来了,老神医,这是真的吗?”那粤省鹏城来的全身瘫痪的患者生怕自己耳朵听错了,很是怀疑地问道。
“是呀,我说你的已经治好了,可以站起来了,还可以起来走一走了。快点试试吧!但是,先不要起的那么急,走,一下也不要走那么快、走那么远哟。”张成宝吩咐道。
患者在家属的搀扶下,先是坐起来,接着又走下地,然后前前后后的走了一下,最后叫家属松开手,自己独自走了起来,一边走,手、腰一边不停地伸展、摆动着……
最后患者又走回张成宝跟前,紧紧握着张成宝的手,万分感激地说:“老先生,谢谢您!谢谢,您治好了我,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呀!”然后,他又情不自禁的呼叫起来,“太好了!我的病终于好了!……”他哭着把自己的家属叫过来,商量了一下,跟张成宝说治疗的费用:“张老神医,这个治疗费用,我们说商量了一下,上次小张神医给莞城那位患者治好了病,他给了你们医馆八百万,我们家庭情况和他差不多,就给你们医馆一千一百八十八万吧,请张老先生莫要嫌弃!”然后马上给医馆转来了一千一百八十八万,拿着张成宝开的药方,抓上七剂药,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张晨宝看着那欢天喜地离开的粤省鹏城患者,心里也感到高兴,心想这武功对救治病人的作用真是太大了:武功越高的医生,救治起病人来也越省力,而且效果也会更好。
下午张成宝按照和市中医院的约定来到中医院,给医院里没有坐诊任务的包括院长孙国邦在内的三十多个医生认真的讲解了“望诊”。——他来中医院讲学,准备先从“望闻问切”四诊讲起,这是做中医的医生要具备的最起码的条件。中医不能像西医那样,患者一来就叫去拍这片拍那片,靠机器来诊断病人患什么病。那不是医生给病人看病,而是机器给病人看病。真正的中医,最起码的条件就是用锐利的双眼和灵活的双手,准确地诊断出病人患的是什么病,病情又是怎样的。……张成宝讲得慢条斯理,却又通俗易懂。一章“望诊”整整讲了一个下午,原本是说讲两个小时的学,竟然讲了四个半钟。许多医生却从中学到了“望道”,望出了“门道”,望出了“神道”、“色道”……特别是院长孙国邦,科室主任秦玉仁、胡铁牛、华粟佗、公伯歧等人,听了张成宝的讲学,对望诊一道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似乎悟到了真正的“望道”,悟出了真正的“神道”、“色道”……
等张成宝讲学结束回去之后,孙国邦召集秦玉仁、胡铁牛、华粟佗、公伯歧等让在院长办公室里交流讨论大家听张成宝讲学的心得,几个人对张成宝的讲学赞口不绝:“厉害啊,老神医果然是名不虚传!如果我等早有这样的高明先生讲学教授,医术早不知提高到哪个层次了。”孙国邦笑着问几个人说:“大伙儿说说,我们这次的百万年薪聘这位长老神医值不值吧?”
秦玉仁说道:“从我们这个层次上的人来说,单凭今天的这两节课,这一百万就值了!所谓的‘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也不过如此啊!”
“仅凭两节课就能够让我们几人悟道,我看这一百万太值了,以我看,我们得以‘师尊’之位事之、奉之才对!”胡铁牛铁嘴快口说道。
“这样的老先生,我们一辈子恐怕最多只能望其项背了!希望他往后的讲学能够为我们带来更大的惊喜!”华粟佗由衷地赞道。
公伯歧惜字如金:“老先生,牛!”
孙国邦看着这几个平时谁都不服谁、甚至连自己这个院长也瞧不上的牛气医生,对张成宝如此高度的评价,心中快慰不已,为自己当初能下决心聘用张成宝为中医院的专家顾问的决定,都自我钦佩不已。
当然孙国邦和中医院的这几个医生在一起交流讨论的情况,张成宝并不知晓。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依旧在自己的南阳堂医馆里,平均每天接诊超过五十名的患者,稍有时间就指导医馆里的几个医生,让他们的医术不断得到提高。而医馆里的几个医生,现在都对张超杰父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心中早把张超杰当做师傅来对待,把张成宝当作师祖来侍奉。
这几天里张成宝除了坐诊接诊,指点医生们医术外,还准备着周五如何去中医院坐诊的事情。每天是晚上,他依然和自己的儿子张超杰在医馆后院里跟自己的儿子张超杰切磋武功,交流探讨医术。医馆开馆后,因为忙着医馆的事务,忙着每天接诊病人,张成宝极少回家居住,他都住在医馆后院的房间里,这样既省得来回疲惫奔波,也方便和儿子张超姐一起切磋武艺,探讨艺术。他还想着什么时候,干脆把张超杰的母亲也一同接到医馆来住。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周五,这是张成宝按照合同要到市中医院坐诊的第一天。这天早上,张超杰早早起来,做好早餐,等父亲吃早餐过后,就叫了辆车,把父亲送到中医院里。张成宝坐车走后,张超杰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该什么时候去学个驾照,买辆车来了,这样比较方便出行。毕竟现在自己和父亲每周都有去市里人民医院或者中医院去讲学坐诊的任务,总是这样叫车,不但花钱, 也很不方便。
张成宝到了医院,还不到七点三十分。他便到院长办公室和孙国邦以及几个科室主任医生在办公室坐了一会,谈了谈自己对坐诊的准备。
八点整, 张成宝跟着中医院的院长孙国邦来到中医院门诊大楼前的小广场上。孙国邦早已吩咐医院的工作人员,在这里为张存宝准备好了坐诊的工具:两张办公桌摆在中间,后面放两张办公椅子,办公桌面上摆了几大盒消毒过了的针灸所用的银针和诊断时需要的垫布。办公台的两边,各摆着一张给患者施针诊治所用的病床。为预防下雨,广场上方还拉起了覆盖面积超过五百平方的简易雨棚。 广场边挂着一长一短两幅对联。长的一幅说:“任你疾藏多秘隐多深,神医眼一望,手一切,病魔病怪,原形毕现。”“管你人症几顽患几重,高明针一落,药一煎,健身健体,鸿运偕来。”短的一幅言:“针落人痊愈,药到病尽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