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村长说道:“依次上几个人上去。”
那些会游泳的村民,一脚踏上竹筏。
一个,两个......五个,六个,七个。
在第七个人踩上去时,竹筏明显下沉,竹筏的尾部开始浸水,竹筏晃了晃。
龚大郎在竹筏头部大声说道:“够了,够了,竹筏开始浸水了。”
周村长看了眼竹筏上七位壮汉,满意道:“嗯,看来这竹筏最多能上七个人,保守起见,咱们最多上六个人。”
“还有,每一个竹筏,最好有两个会游泳的在竹筏上,以防万一。”
“村长说的没错。”
村民也觉得一个竹筏上有一两个会游水的村民陪着,更有保障。
于是,周村长平均分配,把那些会游水的村民均匀打散在各家各户之间。
就这样,五只竹筏来来回回,不间断地运送着村民和行李。
轮到龚苒苒一家,包括祁猎户几人,还有家当,直接占了五个竹筏。
家里的三头牛一点都不怕水,龚老大几人把它们牵下水时,一点也不带反抗。
出发时,这三头牛还游在前头,主动拖着竹筏向前游。
然而,骡子就有一些犟了,龚修然想把它拉下水。
骡子蹄子刚碰到水,就往后缩。
龚修然费老大的劲拉它下水,下半身全部浸湿。
“给我下来,你自己不游过去,还想让我扛你飞过去吗?”
骡子犟不过,被龚修然强硬地拉下了水。
龚修然这才爬上竹筏,对着龚二郎说道。
“好了,走吧!”
龚二郎这才划水离开岸边。
骡子被绳子牵着,被迫狗刨式地跟在竹筏后头游着。
龚修然等人刚下竹筏,村民们就开始搭把手帮忙抬车厢,抬木箱,麻袋等等家当。
罗幻梅把龚修然拉到一边,“你这衣服都湿了大半,快去换一身。”
龚修然乐道:“嘿嘿,还是媳妇心疼我。”
......
周村长特意留在最后。
他在等方桓他们过来。
当村里大半村民们成功渡河过去时,方桓带着一家人还有护卫队来了。
周村长迎了过去,“方老弟,来得正好,就等着你们了。”
方桓感动道:“还是周老哥靠谱,念着我们一家。”
周村长看了眼方桓身后的物资,五辆马车,二十个护卫,六个方家人。
五个竹筏,没个两三趟,绝对运不完。
方桓察觉到周村长的打量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道:“东西确实有点多,周老弟,你说个价吧!要多少钱?”
周村长笑道:“没事,多跑两趟的事,一共就......半两银吧!就是这马儿,需要它们自己游过去,不知道行不行?”
“多少?”方桓以为自己听错了,“半两?”
这也太便宜了吧!这么划算。
他要是搭船,最低最低,没个五两银是过不去的。
“是啊,方老弟,咱们啥交情,肯定只收友情价,就半两,多的咱也不要。”
这方桓为人看起来和蔼真诚,值得结交。
“哈哈哈,那就先在这谢过周老哥了。”方桓拱手道谢。
一刻钟后,方桓一家成功渡过岱河。
最后,周村长垫后,也踏上了竹筏。
齐老头等人带着护卫来到岸边。
他瞥了一眼岱河中央的五个竹筏,不屑一顾,“果然是乡野村夫,只能坐这种随时会翻的竹筏。”
肖若和其他护卫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岱河路过一艘船。
齐老头扯着谄媚的笑请求他们搭船让他们过去。
船主斜睨他一眼,一直不开口。
齐老头脸都笑僵了。
船主这才说道:“也不是不行,一个人五两银。”
齐老头声音拔高,“五两?这......以前不是一船五两吗?”
他这加上护卫,一共有十八个人,就得要九十两。
他有种自己是个冤大头的感觉。
船主可不跟他磨叽,“你到底上不上?不上拉倒,我们还赶时间呢。”
美艳妇人扶着齐老头,担忧地问道:“怎么了,老爷,是银子不够吗?”
在美人面前说自己没银子付钱,那可真就丢脸了。
齐老头昂着头说道:“怎么会,区区九十两而已,你老爷我这点银子,怎么会出不起?”
齐老头为彰显自己是个土豪,痛快地付了银钱。
船主快速清点银钱,确认无误后说道:“好了,你们上船吧!”
齐老头在美妇的搀扶下踏上了商船。
“唔,怎么这么大的鱼腥味?”美妇用香帕捂住鼻子,这腥臭味太大了,想yue。
船主挑眉:“我们本来就是一艘渔船,你要是嫌弃味道大,可以不坐,不过,你这给了银子,我可是不会退回来。”
齐老头再怎么抛费,也不可能说白给别人钱使,他劝道:“芳芳,忍一忍,一会儿咱就下船。”
最后,一群人是顶着一身腥臭下船的。
肖若深吸一口气,还是陆地空气清新。
......
龚苒苒他们在等周村长,一到岸边,不多歇息,就继续出发。
他们已经耽误了大半天时间了,再不走,估摸着又要在岸边休息一晚上。
等持续走了两个时辰,他们才选了一个平坦的树林间休息。
这时,太阳已经下坡了。
周村长望着天空,“这白昼的时长,开始变短了。”
他当然没有学过什么地理知识。
但以他大半辈子的经验来看,白昼时长变短,意味着,天气将会渐渐转凉。
他打开舆图,手在他们未来的路径上摩擦着,再走过两座大的城池,他们就能到达离阳城了。
希望一切顺利!
昨晚零点一过,龚苒苒的空间又刷出一包快递包裹。
龚苒苒内视一看,差点喜极而泣。
那是一箱七十五包的竹浆抽纸。
殊不知她来到古代的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上茅厕没有纸,只能用撇下来的柳树枝擦。
龚修然用过一次柳树枝之后,果断带刀走向木工房。
劈了一盒子的竹片,这玩意儿,总比圆溜溜的柳树枝擦得干净。
龚苒苒拆开包裹,拿出八包纸,偷偷给家里的每人分一包。
钱婆子握着一包方方正正的竹浆抽纸,疑惑道:“苒苒啊,这是?”
拿来干啥用的?
龚苒苒帮钱婆子拆开抽纸上方的虚线条,示范性地抽出两张纸,解释道。
“奶,这个是用来擦屁股的,咱家一人一包。”
龚二郎几人看到龚苒苒的示范,都稀奇地扯开抽纸上方的虚线条。
龚二郎抽出一张卫生纸,纸柔软细腻有轻微摩擦感,“这就是神仙也在用的厕纸吗?”
他是知道有钱人家也是有用纸张擦屁股的,但他们的用的纸都没有这纸来得柔软。
龚子墨见大伯一家宝贵似地收起抽纸,觉得很是心酸,“如果我们自己也能造出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