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波三人组的板楯蛮,凑巧翻墙去了王寡妇家,看这家这么破落,必定没什么粮食,想噶了这一大一小就走的。
结果看到王寡妇姿色尚可,就起了歹念,嘿嘿搓着双手就要朝王寡妇身上抓去。
铁柱被王寡妇死死护住,挡在身后。
王寡妇被板楯蛮抓住头发,往后拽。
她誓死反抗,被气急败坏的板楯蛮一脚踹在小腹之上。
她被踹得直接撞在缺了一个脚的木桌上。
又跌坐在地上,“噗”地一声,口中喷出鲜血。
“娘!!”
铁柱再傻,也知道这几人是恶人,他知道他娘被这几个坏人打了。
他握紧拳头,就朝几人冲过去。
王寡妇目眦欲裂,用尽力气喊铁柱,“别去,快跑!”
铁柱双拳哪里敌得过带有武器的板楯蛮。
板楯蛮眼看着这傻子握着拳头,不自量力地要打过来,都不屑地桀桀坏笑。
几人都等着这傻子冲到他们的长矛上呢,也没额外的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
三人的心口处,各自穿过一把粗制的箭。
三人到死都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住隔壁的祁猎户,他听到动静,安顿好祁安馨之后。
带着自制的弓箭就朝王寡妇家跑来救援。
刚翻上墙就看到这惊险的一幕,来不及多想,就一箭三支,射了出去,把这三个板楯蛮给射了个对穿。
眼见解决了危机,祁猎户跑进屋,看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王寡妇。
立马走上前想要抱起王寡妇,带她去找钱婆子急救。
还安慰道,“你别怕,我马上带你去找钱神婆。”
王寡妇已是强弩之末,枯瘦的手紧紧抓着祁猎户的手。
她口中一边冒血一边说道,“谢谢,麻烦,咳咳,把我儿子交给龚家,做奴也好,只求能够活下去。”
“铁柱,过来。”
王寡妇向铁柱招手。
铁柱眼泪如流水,模糊了视线,听到他娘的喊声,上前抱住王寡妇的胳膊。
王寡妇声音如蚊子一般,断断续续,“以后,咳咳,你就跟着,龚家的孩子,他们去,哪里,你就,跟哪儿,要听他们的......”
王寡妇话还没说完,就这么撒手人寰。
“娘!!!”
......
龚苒苒上完大号,站起身拎起裤子,把放在茅厕的夹角的多功能电筒拿回来,准备回屋。
她刚走出茅房,就隐隐听到院墙之外有脚步声,和蹬墙的声音。
龚苒苒脚步一顿,全身汗毛直立,直觉告诉她快跑。
但她的脚就跟扎根一般,打着手电筒朝院墙照去。
灯光之下,见到了四个身穿奇装异服,上半身几乎赤裸,长相诡异的人正和她对视。
他们背上背了块木板,手持长矛,武器直指向她。
尤其是站在中间的那人,头发黄毛带卷,右边脸上坑坑洼洼,左边脸上肿得老高,正阴恻恻地上下打量着她。
“啊~”
龚苒苒那粗劣的男嗓音,直接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男高音。
龚家所有熟睡中的人皆被这声音给惊醒,一下从床上蹭了起来,下意识拿放在床头的武器。
黄卷毛几人被龚苒苒这一声鬼叫给唬了一下,一愣神,这是男的女的?
龚苒苒趁他们愣神之际,把电筒直接对着几人的眼睛,灯光调到爆闪模式。
黄卷毛几人眼前一花,只觉得眼睛出现了很多重影,说着龚苒苒听不懂的板楯语。
“啊,这是什么妖术?”
“快,把这妖人给杀了。”
龚苒苒趁他们用手遮挡眼睛之际,转身往回跑。
边跑边喊,“救命啊,来贼了,要杀人了。”
几人摇晃着脑袋,见龚苒苒要跑,很快追了上来。
龚苒苒哪里跑得过身高腿长的板楯蛮。
龚苒苒没跑几步,就觉得耳边生风,下意识朝右边倾斜摔到地上,打一个滚。
堪堪躲过几人劈过来的长矛。
龚苒苒心跳如雷,非常害怕,却死死的盯着几人,紧盯他们下一步动作。
黄卷毛几人一刻不歇,手持利器就朝龚苒苒胸口插去。
罗幻梅、龚修然、钱婆子、龚老大等等,所有人手持武器冲出来时,就见龚苒苒正要被刺。
他们顿时如坠冰窖。
罗幻梅“啊”地一声,爆发出生平从未有过的速度,朝龚苒苒跑去。
但还是来不及了,他们隔得太远,赶不上救援。
眼见龚苒苒就要被刺。
突然,龚苒苒身前凭空出现了一个方桌,侧放挡在她的面前,几人的长矛直直地插入木桌里。
插进半尺来深,要是龚苒苒的胸口,那不得当场毙命。
黄卷毛几人眼中惊惧,这绝对是个妖女。
他们想抽回长矛,长矛却卡在了木桌里,一时半会儿抽不出来。
罗幻梅赶到连忙抱住龚苒苒,浑身颤抖,看起来比龚苒苒本人还要害怕。
龚修然和龚老大几个男人几个有的拿锄头,有的拿大刀,就向黄卷毛几人劈去。
黄卷毛几人只得暂时放弃手中的长矛,以木盾格挡。
对峙的几人一时半会谁也左右不了谁。
钱婆子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附近,大声喊道,“屏住呼吸。”
龚家众人默契地屏住呼吸。
钱婆子手中地黑色粉末朝黄卷毛方向一撒。
板楯蛮中,只有黄卷毛略懂舜朝的话,其余三个都听不懂。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钱婆子说了句听不懂的话,就洒了黑灰过来,他们呼吸急促,下意识后退。
吸入黑粉的一瞬间,他们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了。
恐惧爬满了心头,举着木盾凭感觉防御。
龚修然和龚老大见黄卷毛几人真的看不见了。
便趁他病要他命,龚修然用锄头敲断了他们的腿。
龚二郎大郎则一人两棒子,把人都敲晕了。
龚修然扶着锄头,喘着粗气,道,“快,把他们绑起来。”
几人合力,把人给五花大绑。
解决了黄卷毛几人。
钱婆子和龚二郎大郎几人这才有余力看向龚苒苒。
刚才苒苒怎么能凭空变出一张桌子?
龚苒苒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也暗道不好,空间暴露了。
龚家堂屋。
一家八口人坐在桌前,深夜开会。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那次地动之后,我当时不是砸脑袋了嘛。
醒来就发现我有一个空间,能取能存物,有时候空间里面,还会莫名其妙出现一些奇怪的东西,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