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月宛生辰那天,一群人在一块其乐融融。
温知知端上她夜间重新做的小蛋糕,长相比之前那个好了很多。
庆月宛瞧着从未见过的东西,好奇的指着问:“知知,这是什么?”
见一群人目光看向自己,她咳嗽了一声,细细解释道:“这是我们娘亲家乡那边的习俗,叫做蛋糕。每逢生辰的时候,家里人就会做一个这个,来庆祝生辰。”
“月宛,快许心愿。”
温知知在上面放了一支蜡烛,点燃之后,殷勤催促她。
庆月宛有些腼腆地双手合十,她眯起眼睛,开始许下心愿。
见状,温知知坐在季淮绪的身旁,谦虚地笑道:“大家等师姐许下心愿后,尝一尝,可能会不好吃。”
谢纵趁庆月宛许好心愿,朝她低声说了几句,帮她拿掉蛋糕上的蜡烛。
生辰简洁,请的都是师门里的弟子。
其中一位叫温子清的男弟子尝了一口蛋糕后,赞不绝口。
他笑眯眯地打趣道:“没想到师妹还藏了一手,知知啊,我这个三师兄的蛋糕,可什么时候做给我啊!”
“还轮不上你,”谢纵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我这个二师兄都没肖想,你就肖想上了?”
“你怎么能…”
“你们两个都没有份。”温知知看不下去,打断他们的对话。
他们二人异口同声:“为什么?”
季淮绪眸光掠过他们,带着些警示。
他们两人识趣地闭紧嘴巴,不再过问。
庆月宛见气氛有些许尴尬,忙对知知答谢道:“今日我生辰,谢谢知知煞费苦心为我做的美食。”
“师姐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生辰宴开到一半,一名不速之客走了过来。
他掌着灯,身材出众,衣服华丽地站在那里,神采奕奕地看向庆月宛。
“不知这次宴会,倪某可否参与一二?”
“你是?”庆月宛对这位面容熟悉的人有些陌生,下意识问道。
温子清小声地解释:“师姐,他是长清门扬名在外的首席大弟子倪昊,最近才回了岐山。”
原来是他啊,差点把他给忘了…
温知知也想起了这位男二的角色,带着些探索的目光看向那位倪昊。
“你见过他?”季淮绪听到她心里话之后,按捺不住地问了起来。
她身子倾向靠近他,在他耳边细语:“入门的时候,见他狂妄自大嘲笑其他弟子,还跟师姐暗地里吐槽他来着。”
“原来是这样。”
季淮绪端起茶杯,心情不错地喝了一口。
一旁听到三师兄这样科普他,谢纵有些不爽地给予警告:“喂,我们跟你不熟,你要是来找茬的,明天咱们去训练场,一分高下如何?”
“来者是客,想不到折君门二弟子是这样待客的?”倪昊毫不在意地冷笑一声,他继续站在那里,目光紧紧地看着庆月宛。
“阿纵和你说笑的,师兄既然来了,就进来落座吧,生宴有些简陋,恐招待不周,望师兄见谅。”
庆月宛被他看得有些心生烦闷,但还是碍于礼数,请了他进来。
他一落座,就心无旁人地对她笑起来:“月宛师妹,生辰快乐。”
“月宛师妹,生辰快乐~”
谢纵阴阳怪气地学着他讲话,陈年的醋坛子早已被打翻。
“月宛师姐,生辰快乐~”
温知知也嗲嗲地学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庆月宛被他们两个人逗笑,嗔怪地瞪了他们几眼。
谢纵还是心里不爽,他闷闷不乐地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失了兴趣。
温知知能在现场看修罗场是种什么体验,她已经无法用快乐来形容了。
季淮绪望了一眼时不时和庆月宛搭话的男人,又侧目瞧着温知知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们身上,心里有些不舒坦。
“看你挺开心的,可是觉得倪昊这人很有趣?”
“那怎么可能,”温知知收回目光,朝他挤眉弄眼,“师兄你不觉得现在的气氛充满了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吗?”
“什么?”
“醋坛子翻了一地的味道。”她示意他望向谢纵,幸灾乐祸地调侃。
【宿主再晚说一下,季淮绪的醋坛子也要翻个底朝天。】
关季淮绪什么事啊?
温知知不解地看了身旁还在浅笑的季淮绪。
他看上去根本不会醋坛子打翻,这小六胡说什么!
“对了,听闻岐山长清门后山有只千年奇鸢,若月宛师妹能驯服它,日后可当个坐骑,随意去哪。”
庆月宛对这些奇花异兽不感兴趣,尤其是发现谢纵一直不说话,心里更是一点都不想和他搭话。
为了避免他一直有意无意地和自己闲聊,她看了一眼季淮绪,开口道:“我家大师兄对这奇鸢颇感兴趣。”
还在暗地里观望温知知动向的季淮绪明显愣一会儿,他反应过来,冲倪昊礼貌一笑:“那只奇鸢是时清师叔从魔界抓获而来的,它生性恶劣,一直在囚禁在后山养着,这几日广招告示,原来是想有人驯服它。”
“季师兄说的是,我家师父对这只奇鸢颇为不满,一直吵着他修行。师父他老人家就是盼着有人来驯服,季师兄如果想去,我改日可带你去看看。”倪昊面不改色地回道。
季淮绪头也不抬地回应:“嗯。”
倪昊目光扫过他身旁吃着的温知知,眼眸里闪过一丝埋怨,他隐去神色,主动搭话道:“想必这位就是折君门的小师妹温知知吧?”
可算找到你了,温知知!
“叫我有什么事吗?”还在干饭的温知知被人打搅,她放下鸡腿,语气很冷淡。
“久仰师妹的名讳,我家时晏曾提起过你,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就知道这家伙没啥好话要放!
她不耐烦地伸出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客套话别说,我和你不熟。”
倪昊强行咽回将要说下去的话,神情复杂。
果然是她的作风,还真是让人恨得牙齿痒。
季淮绪抿着嘴强忍笑意,他见倪昊吃瘪,安抚道:“抱歉,知知的性子被我惯坏了,多有得罪,望师弟莫要放心上。”
倪昊虚假地笑了起来:“没事,我挺喜欢她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