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夜玄离是大客户，前台也不敢拦，而且秦穹月找人帮忙拿东西，合情合理。
“叮铃铃……”
夜玄离看了眼手机联系人，然后让秦穹月先进去，他去接个电话。
秦穹月也不急，闲庭信步地走进去，只是还没到自己的位置眉头就已经拧了起来。
宁晗坐在她的位置上吃零食，瓜子、果皮、零食袋布满了她的整个桌面。
“哟，还有脸回来？”
几十天不见秦穹月，宁晗感觉自己又行了，完全没意识到宁遇的眼神变化。
秦穹月："为什么没有脸？"
秦穹月冷着脸，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旁边，在她的目光之下将垃圾捧起，眼也不眨地一把浇在她头上。
宁晗不可置信地尖叫起来。
“秦穹月，你TM有病吧？”
秦穹月："对，垃圾呕吐症，见到垃圾就反胃恶心，所以你这个大垃圾能不能滚远点？"
众人也不知秦穹月哪来的力气，踹着宁晗的椅背就把她连人带椅踹走了。
秦穹月的东西也不是很多，主要是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东西早慢慢带回去了。
办公室猛的冲出来一个人。
宁遇："月月！"
宁遇看上去有些狼狈。
原来，他一直信任的妹妹宁晗，欺负了秦穹月三年，而且事情远比他纸面上了解的要不忍直视。
他找助理替他了解，助理将材料收上来的时候，欲言又止，当时他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只以为宁晗和平时相差太大，助理吃惊罢了。
打开第一面，他就被里面的内容狠狠击中了心脏。
“秦穹月曾被宁晗掌掴数次，并被要求跪下道歉。”
“秦曾被宁要走生活费，秦只能靠五毛一个的馒头度过一天。”
“宁曾与李某开房，并让秦去买套，逼她躲柜子里听。”
因为内容太多太杂，原本的名字都以“秦”和“宁”代替。
宁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完的，他只知道自己看完的时候，大脑都没有知觉，好像脑死亡一般。
尤其是他看到了最后一行字。
据调查发现，秦有严重的心理抑郁症，每周定期看医生。
心理抑郁。
宁遇深吸了一口气。
万一是假的呢？
他找到秦穹月在高中时的同学，让他们在一个房间里说自己了解的东西，而他在另一个房间听。
“秦穹月，她啊，嗯……”
一开始他们都吞吞吐吐的，经过他职员的心理暗示，他们渐渐放松下来。
“我们班有个叫宁晗的，带头欺负她，我看到了也想帮忙，但我不敢吭声啊，我怕被她报复……她家很有钱的。”
“秦穹月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她的书本都被撕了，还能考上名牌大学。”
“秦穹月经常被打，不过她们都掐她胳膊和大腿，别人看不出的。要不是她之前体育课换衣服，我还不知道。”
“对啊。之前有一次事情闹得很大，她爸妈都来了，最后还被给了处分。听说是宁晗爸妈给了老师和秦穹月爸妈封口费！”
“你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一件事。之前不是有个转学生嘛，原本宁晗欺负的是她，结果秦穹月帮了她一把，被欺负的人就变成她了。”
“秦穹月被欺负这件事，全校都知道啊。”
宁遇双手发颤，紧捂着脸，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心疼得。
事实远比他看到的要恶劣。
全校都知道。
那得被欺负到什么程度？
原来，助理的欲言又止是因为他已经把不太能看的东西删了再删，还是整理出了一大堆资料，而不是因为宁晗。
原来，他报复的对象一直都是受害者。
“宁遇，这次你也是加害者。”
秦穹月的话犹如魔音一般，萦绕在他脑海中。
秦穹月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将东西一点一点收进袋子里。
宁遇："月月，你理理我，好不好？"
宁遇近乎哀求地看着她。
“哥，你在干什么啊？”
宁晗气得要命。
她觉得她哥哥不该这么卑微的对别人。
“你没看见她刚刚怎么欺负我的吗？你快打她！”
公司这么多人看着宁晗闹。
宁遇闭了闭眼。
宁遇："小晗，别闹，你先回去。"
“哥，她欺负我了，你妹妹被欺负了，你是耳……你是不是对她心软了？”
“什么心软？”
众人看向门外。
夜玄离大步走了进来。
“夜，夜总？”
宁晗嚣张的表情一下子冷静下来，脸上透着羞红。
夜玄离直接略过她。
夜玄离："东西收拾好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秦穹月将两张照片扔进垃圾桶。
秦穹月："刚刚好，我们走吧。"
宁遇："月月……"
宁遇惊愕地看着两人熟稔的模样。
夜玄离抱起箱子，跟在秦穹月身后。
夜玄离："月宝，你走慢点，注意腿。别以为拆了线就能放肆……"
他絮絮叨叨的，看起来温柔细心。
“怪不得今天来这么有底气，原来是跟夜总在一起了啊。”
“看起来夜总对她很宠爱啊，帮她跑前跑后的。”
“对啊，今天这哪里是来拿东西的，分明是来撑腰的。”
“……”
宁遇和宁晗的表情都很难看。
尤其是宁遇，清楚地明白自己失去了她。
迷糊地爱上，却清楚地失去。
“哥，你看看她！怪不得敢这么嚣张，原来是找了金主，背后有人了！她可是给你戴了帽子啊，哥，你……”
宁遇："你跟我来。"
宁遇拉着宁晗的手腕。
“哥！哥！你攥疼我了……”
宁遇把她拽到了天台。
宁遇："宁晗，你实话告诉我，月月她到底有没有欺负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