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陛下巡查自己的领地时,带上了他的小月亮。
秦穹月坐在车里,看着旁边的大海。
她似乎感受到了大海的召唤,对大海有了一种回归怀抱的渴望。
塔纳托斯合上文件,捏了捏眉心,正想让秦穹月给他唱歌,眼角余光就瞥到了正在看大海的秦穹月。
她跪坐在座位上,双手撑着车窗,望着大海的目光带着渴慕。
是在渴慕自由?想要离开?
塔纳托斯的目光瞬间阴沉下来,他内心升起一丝慌张,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女孩的腰,将她扯进怀里。
秦穹月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小啦,软糯糯的一团直接整个都窝在他怀里了。
两人具是一愣。
秦穹月懵懵的回头,就对上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神。
塔纳托斯:"这么想要自由吗?"
他说。
秦穹月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她只感觉到这个姿势让她有点不舒服,于是推了推他。
塔纳托斯以为她想要逃离自己,把她抱的更紧了。
塔纳托斯:"回答我!"
他厉声道。
秦穹月放弃挣扎,脸贴在他怀里。
塔纳托斯浑身肌肉紧绷。
秦穹月:"没有想要自由,想一直在主人身边。主人就是自由。"
秦穹月软软的声音响起。
塔纳托斯承认,自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涟漪阵阵。
秦穹月:"小月亮只是想去游泳啦。"
塔纳托斯对她的这句话不信,没有开口说什么。
秦穹月也不过多解释。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好半天,塔纳托斯才沉沉的“嗯”了一声。
他倒也没把秦穹月推出去,直接靠后,舒适的靠着椅背,一手圈着秦穹月的腰,一手拿着旁边的文件看。
身后温热的躯体让秦穹月如坐针毡。她犹豫半晌,还是出声问塔纳托斯可不可以放开她。
塔纳托斯:"怎么,我抱着你,还委屈你了?"
塔纳托斯盯着她,眼神危险。
危险危险危险危——险!
秦穹月脑中冒出巨大的红色感叹号。她叹了口气,不想跟这狗男人说话了。
老阴阳人了。
反正是他自愿做靠枕,那随他呗。
秦穹月打了个哈欠,不一会儿,就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没什么法力的小人鱼只能靠沉睡来维持这幅形态了。
她实在是太乖了。
塔纳托斯无意识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柔软,可爱。
有趣的小宠物。
他嘴角轻勾,片刻后落下。
……
秦穹月又是在窒息中醒来的。
纤长卷翘的睫毛轻颤,她睁开眼,是懵懂之色。
她就像一张白纸,白得刺眼,只想让人染上黑色,与地狱一起沉沦。
秦穹月心里发毛。
又来了又来了!
这种“怎么把她弄死才好”的该死的感觉又来了!
秦穹月:"主、主人……"
秦穹月缩了缩脑袋。
塔纳托斯:"怕什么?"
塔纳托斯那边的门早已打开,他俯身靠近她,一只手把她禁锢在自己与车座之间,那张精致的俊颜格外清晰。
华丽的声色在耳畔回荡,秦穹月险些没回过神。
秦穹月:"没,没在怕。"
塔纳托斯嗤笑一声,似乎是觉得她的谎言特别可笑。
下一秒,她的身体腾空,被人圈着腿弯和后背抱了起来,她吓得惊呼一声。
秦穹月被吓到,刚气恼地张口喊他的名字,想到这男人性格阴晴不定,这才咬着唇没吭声。
狗男人,吓死宝宝了!
塔纳托斯最近很喜欢小奴隶脸上鲜活的表情,他感觉很有趣。
秦穹月:"别,别抱我了,他们都看我了……"
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秦穹月还是被人用爹式抱抱给抱在怀里的,她多少有点儿羞耻,于是抱着塔纳托斯的脖子,声音闷闷的说道。
此刻她忘了自己这具身体还是小孩子的状态。
别人不会觉得她是情人什么的,只会觉得——她可能是塔纳托斯的私生女。
塔纳托斯:"看你怎么了,他们看你你就看回去。"
塔纳托斯说着,拍了拍小姑娘的背,眼神淡淡扫过那些看着秦穹月的人。
目光所及之处的人都低下了头。
可秦穹月说什么都死活不肯从他脖颈处起来转过去。
塔纳托斯倒也没发脾气,挑了下眉就抱着秦穹月走远了。
就是这一场巡查,让人们都知道,国王陛下养了只金丝雀!漂亮的金丝雀!!
临时住的地方面朝大海,他们住的这个房间有一个隔着门的大阳台,一打开铺面而来的就是咸咸的海风。
秦穹月近乎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
秦穹月:"咳咳咳……"
……却不小心被呛到了肺管子。
“噗嗤,小东西,你又在犯蠢了。”
身后传来男人的轻笑声。
现在国王陛下天天能睡好觉,心情很好,眉宇间的戾气都散了不少。
塔纳托斯:"快点睡觉,熬什么夜。难道你想看看我手中文件的内容?"
塔纳托斯似笑非笑的看着秦穹月。
秦穹月:"……"
又来了这男人,老阴阳人了,烦死了!
塔纳托斯每晚都要秦穹月给他唱歌,所以两个人住在一起,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她说他们住的房间如何如何。
两个人当然不是睡在一起。房间里应有尽有,多一张小床并不稀奇。
秦穹月喜欢听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所以央着塔纳托斯帮她把小床搬到了阳台那边。
那边不只有门,还有小窗,秦穹月就着海浪声睡着。
“啦……啦啦……”
“啦……啦啦……”
迷迷糊糊中,秦穹月听到了空灵的歌声。
“啦……啦啦……”
秦穹月一激灵,睡意全无。
她趴到小窗前,仔细听着。
“啦……啦啦……”
声音再次传来,秦穹月确定这不是错觉。
那种歌声很奇怪,像是从大海上传来,又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
声音空灵好听,似乎是一种信号,一种呼唤密语。
塔纳托斯:"大晚上不睡觉,小月亮,你又在想着逃跑?"
塔纳托斯赤着脚下床,踩着华美的地毯,把秦穹月从窗户那里抱了下来。
秦穹月:"你听见了吗,外面有歌声。"
塔纳托斯垂眸。
塔纳托斯:"没有,没听到。"
秦穹月吹着风,脸颊和手脚都有些凉。
塔纳托斯似乎是不经意的,把被子蒙到她头上,然后把她推倒。
塔纳托斯:"睡觉。"
秦穹月无言,半晌才道:
秦穹月:"主人这是您的床。"
不只是床,被也是他的。
她的头从被子里面钻出来,抿了抿唇。
塔纳托斯:"嫌弃我,小月亮,你胆子不小。"
秦穹月:"……"
秦穹月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欣然接受咯。
秦穹月平日被欺负惯了,即使两个人睡一张床她也只是觉得这狗男人只是看不惯她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