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穹月:"那边猪草不多了。"
对方比她低了一个头,她抬头看自己的时候大眼睛忽闪忽闪,无辜可爱,水润润的嘴唇看起来特别好亲,身上还有一股甜甜的奶香味。
啊啊啊声音也好软好萌啊啊啊啊啊啊!
慕娆:"咳,吃桃吗?"
慕娆勉强在秦穹月看变态似的目光中艰难移开自己的视线,问了声。
秦穹月:"不用,谢谢你。"
小姑娘乖乖巧巧道了谢,完全没有记忆中的嚣张跋扈。
慕娆:"那好吧。"
慕娆讪讪的砸了咂嘴。
不过她还是不死心,见秦穹月割猪草割的手都红了,心疼的拉住她的小手。
慕娆:"你怎么能打猪草呢,看看这小手,都肿了。走,我带你回家,给你拿药膏消消肿。"
秦穹月:"???"
女主你是不是太热情了点?
秦穹月一脸茫然。
秦穹月:"真的不用,谢谢你了。"
秦穹月一脸抗拒。
她不习惯陌生人碰她,所以此时语气有点僵硬。
可她的声音太软了,即使生气也像在跟别人撒娇,慕娆现在只关注她手中那只软若无骨的白皙小手,并没有关注秦穹月脸上的表情。
小姑娘的手被她拉着,可能对方没注意力气,那稍稍大了一点的力气让秦穹月红了眼眶。
“慕娆,你在做什么?”
慕娆正查看秦穹月手上的伤呢,忽听一道冷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慕娆下意识回头,力道也松了松。
秦穹月抓住机会把自己的手腕抽了回来。
慕娆:"容衔?你怎么在这?"
慕娆诧异的看着他。
上次见他也是在山上,要不是他帮着她赶走了那只狼,可能自己早就尸骨无存。
然而容衔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视线落在了委屈得想哭却还在给自己顺毛的小姑娘身上。
他走上去拨开那只完好无损的爪子,轻轻捧着她发红发肿的手腕。
她的手腕实在太白太细了,衬在男人宽大的掌心里显得格外娇小。
容衔:"疼不疼?"
容衔轻声问。
小姑娘咬着唇看他,眼里水汪汪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奶气的哼唧,像一只求安慰的奶味小白兔,又像是被欺负、渴望主人撑腰的小猫崽。
容衔:"我带你下山去涂些消肿的药好不好,嗯?"
男人声音里充满关心和小心翼翼。
秦穹月抿了抿唇,又看了眼背篓。
容衔一下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容衔:"一会儿我给你打,保证你完成任务,好不好?"
这小丫头,拎不清事情轻重吗,打猪草哪有自己的身体重要。
慕娆震惊回神。
慕娆:"她手腕上的伤是我弄的吗?"
小姑娘的皮肤也太娇嫩了吧?
容衔:"不然?"
容衔斜瞥了她一眼。
慕娆默。
慕娆:"那我给她打猪草吧,对不起啊,秦知青,我没注意力道。"
慕娆眼中满含歉意地说。
秦穹月摇头。
秦穹月:"我已经打好了,就是需要背。"
可能有虚无的加持,她今天的猪草割的很快。
容衔不容分说的收拾好镰刀和地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猪草,然后放进筐子里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容衔:"走吧。"
秦穹月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真是的,都不给她一个绿茶的机会。
她本来想说自己也可以背的。
山路太难走了,秦穹月被护在中间,容衔走在前面,慕娆垫后。
好几次秦穹月差点摔倒,容衔索性拉住她手腕没伤到的那只手,牵着她走。
在秦穹月抬眼看过来并有点抗拒的时候,容衔淡淡出声。
容衔:"你是想自己下山滚下去摔个头破血流吗?"
容衔:"到时候可没人给你收尸,就算有,全村人也要看着你摔下去惨死的样子。"
秦穹月:"……"
行,我闭麦,闭眼,不看!
秦穹月老老实实让容衔牵着了。
她垂着头没注意到容衔眼中一闪而过的宠溺。
慕娆全身的关注都在脚下的路和秦穹月身上,没注意到容衔的眼神。在这她是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女性,自然也没发觉这个年代一对没什么关系的青年男女手拉手有什么不对。
直到下山,人渐渐多了起来,容衔才松开秦穹月。
秦穹月执意要把猪草送回去才跟着容衔去涂药,被慕娆阻止。
慕娆:"这事是我做的不好,这猪草我会帮忙交去王叔那儿的。"
秦穹月想了想露出一个乖软的笑来。
秦穹月:"谢谢。"
慕娆连忙摆手,乐呵呵的说不用。
于是秦穹月跟着容衔走了。
他们走的是小路去的容衔家,要是让别人看到了,那可对秦穹月的名声不好。
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距离,并不亲近。
容衔的家比较远,还是寥寥无几的相连房子里最破的那个。
不过好在容衔把家里拾掇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那些摆放的木制家具家具挺齐全的,比如木盆、木桌木椅、木衣架子等等。
秦穹月想起原文里说的,这些家具都是男主自己做出来的。
容衔:"等我一会儿。"
秦穹月被容衔按在椅子上坐下。
不多时,他手里拿了一瓶药膏打开。
药膏味道并不难闻,反而有一种清新淡雅的花香。
容衔:"手伸出来。"
秦穹月乖乖递上自己的手腕。
好乖。
容衔眼中隐藏着笑意。
他垂眸给她涂药,粗砺的手指在她皮肤上滑动,将药膏涂抹均匀,有些痒,让秦穹月直想缩手。
容衔:"听话,别动。"
容衔轻声道。
他神色凝重,认真到让人以为他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容衔离秦穹月非常近,近到秦穹月可以看清他纤长卷翘的鸦羽,近到只要她一抬头就能吻上他的唇。
世界上怎么会存在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容衔:"看我做什么?"
容衔握着她的手腕,仔细又缓慢的涂完药又涂了手,再然后给她换了另一只手涂。
即使再想着怎么拖延跟她相处的时间,她手上的伤口和红肿部分也被药膏全部覆盖。
略一抬头,就发现对方正在看他看得入神,奇异的,一向讨厌别人盯着他看的容衔却并不反感生气,反而有一种微妙的愉悦感。
忍不住想逗弄她,容衔声音微低,带着诱哄的意味。
秦穹月:"你好看。"
小姑娘似乎被蛊惑一般,下意识回答。
然后小姑娘一惊,脸颊涨得通红。
秦穹月:"没有,不是!"
她摇头,那两撮翘起如动物耳朵般的头发微晃。
容衔的手拢了拢。
他去洗了手,然后又从房间里拿出了什么。
秦穹月看清了,是一把大白兔奶糖。
容衔:"药送你,记得受伤就回去涂。暂时不要碰水,等吸收的差不多了再洗掉,懂了吗?"
秦穹月扭捏一会儿,小小声的道谢。
容衔:"回去吃,不要告诉别人。"
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衣袋,将糖装进去。
又在另一个口袋里装了药膏。
秦穹月:"谢……谢谢。"
小姑娘似乎有些害羞,又似乎有些窘迫,声音软糯。
容衔:"不客气。"
望着对方毛茸茸的发顶,容衔最终还是没忍住,在她头顶轻轻揉了两下,换来小姑娘惊恐的眼神。
秦穹月:"我……我先走了!!"
小姑娘说完,兔子般逃走了。
容衔的目光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