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对不起，我不知道……”
爱丽丝不明白地看着安然，她对自己最深的记忆，就是在这三年。
什么研究院？她之前压根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可是爱丽丝觉得，安然不会骗她，她的记忆肯定出现了问题。
“安然，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爱丽丝抿了抿唇，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找回自己的记忆，但是只要安然说，她就愿意去听。
“可能……在你几岁的时候吧？”
时间过了太久了，安然也记不清自己跟小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过当初那个小女孩让她带自己一起走的场景，安然一直都记得。
“这么久？”
爱丽丝瞪大了一双眼睛，本来还有些难过的，现在却全是震惊，“那我为什么会离开你？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安然没有回答爱丽丝的话，她只是开口问了爱丽丝一句，“你觉得你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其实有很多次机会，安然都可以告诉爱丽丝这件事情，但是她没有。
她不确定自己的选择对爱丽丝来说是最好的。
只有当爱丽丝亲口告诉了她答案，安然才敢做最后的决定。
“不知道，”爱丽丝摇了摇头，“一开始我觉得周围的人对我都很好，可是慢慢的，我总觉得自己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之前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不过现在，她好像一点点知道答案了。
“那如果我让你离开地下拳场，跟我一起走呢？”
安然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迟疑，如果爱丽丝迟迟没有恢复记忆，那以后她该怎么生活？
就像当初在疗养院的时候一样，每天都一个人吗？
“我不知道。”
爱丽丝仔细思考了一下，才开口道，“虽然我在地下拳场的时候，好像也就那样，但如果真的离开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而且，一旦离开地下拳场，就相当于跟那些人撕破了脸。
爱丽丝不想因为自己拖累安然，更不想在以后的生活里，都要过得心惊胆战。
“但是你今天来找我，回去之后肯定会有人问你。”
安然多少有些放心不下爱丽丝，“我担心你的安全，会受到威胁。”
她的猜测还没有证实，安然不想说那么多事情，白白让爱丽丝跟着自己担心。
以前就是这样的，她想做什么，小月就会陪着自己，不管有多危险，都没有留下她一个人。
偏偏是她，将小月留在了研究院里，才让她遇到了那样的危险。
“我……”
爱丽丝迟疑了一下，她其实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比起安全，她更希望知道自己是谁。
虽然地下拳场的人对她都像是很好的样子，不过她心里也清楚，有些事情如果没有撕破是一种局面，要是撕破了，那就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你先留在这里吧。”
安然没有催促爱丽丝，她只是安慰了爱丽丝一句，“如果明天你跟我说还是想回去的话，我不会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