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音把冷藏室砸了。
她拆了货架,用拆下来的钢管砸烂了制冷管道,并破坏了冷藏室的供电系统。
司宴忱瞥了眼她通红的手指,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刚才教训苏珊珊时太用力,磕到了手。
“你不怕周家人报复你?”司宴忱斜靠在墙上,即便在洗手间,他也能做到慵懒而高贵。
苏南音笑了,走到他面前抬头道:“司总别忘了,契约期间,你有义务保护我的安全。所以今天哪怕我失手把她弄死,司总也得替我兜着。”
“你少嚣张。”司宴忱突然伸手捏住她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冷笑道:“你以为我真不敢把你怎么样?你不是想要环宇的项目吗,信不信我今晚就把你送上那老头子的床!”
苏南音耸耸肩,不卑不亢道:“那我可不能保证那老爷子还能不能有命下床。”
两人僵持着,那边周珊珊终于缓了过来,狰狞地瞪着苏南音的背影,突然抄起一旁的拖把朝她头砸过去。
司宴忱一把将苏南音拉进自己怀里,同时抬手去挡,手腕粗的木棍在他小臂上断成两截。
周珊珊惊恐地扔掉断了的拖把,哭着扑过去:“我不是故意的,宴忱哥哥你……”
“滚!”
司宴忱面色阴寒,让周珊珊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去医院!”苏南音眉心紧皱,想碰又不敢碰他的手臂,只好焦急地拉他衣袖:“快走啊!”
“苏秘书不谈钱时,也这么关心我?”司宴忱侧头看她,这时候居然心情颇好地笑了一下。
“你疯了吧!”苏南音又急又气,“你是觉得你手臂比木棍要结实?”
她刚才似乎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了,这人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事实证明,司宴忱的手臂真的比棍子要结实。
到了医院,检查结果表明,他既没有骨折也没有拉伤,只是被打的地方皮肤有些红肿。
苏南音拿到报告单松了口气,转眼就换上平日里冷静淡定的面容,侧身对司宴忱道:“多谢司总替我挡一下既然没什么问题,我们回公司吧。”
“没什么问题吗?”司宴忱坐在医生对面,周身透露着不爽,压低声音道:“你再好好看看。”
出诊医生在他的气势压迫下已经冒汗了,不确定地问:“您的意思是……”
“我觉得需要打石膏。”司宴忱淡定地回答。
半个小时后,苏南音无语地看着他吊起来的手臂,想不明白他又发什么疯。
“不去公司了,回家。”
出了医院,司宴忱命令道。
“我打电话叫司机过来,我还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苏南音说着拿出手机,却被司宴忱一把抢了过去。
“苏南音,要不是我挡一下,你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
回司家的路上,苏南音打开广播,播报的内容刚好是“周氏集团股价跌停,刚刚宣布破产”。
周珊珊家的公司被查出偷税漏税以及旗下的母婴产品含有大量致癌物。
苏南音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司宴忱,才短短两个小时,这人就能随意决定一家上市公司的生死存亡。
昨天还企图攀上司家的周氏夫妇,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一天时间就倾家荡产了。
苏南音收回目光,她早就应该知道,司宴忱的心有多狠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