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好感度,80%。
不过周引墨早就没心情在乎这些了。
他的后脑被伊宙紧紧扣住,带着尖刺的玫瑰早就从他的唇边掉落,而玫瑰香依旧萦绕在他与伊宙的唇边。
属于伊宙的气息将他的知觉全都掠夺,目之所及是她的面具,唇边是她留下的刺痛感,耳边是她的轻笑声。
周引墨只能仰起头承接伊宙所赐予的吻和疼痛。
呼吸早已乱了节奏,喘息从唇角溢散在化妆间内。
伊宙在周引墨濒临窒息之前,将呼吸的权利还给了他。
黑色的面具贴在周引墨的额前,伊宙低声说:“抱紧我,闭上眼睛。”
周引墨毫不迟疑地环住了伊宙的腰,闭上眼。
“姐姐……要带我私奔吗?”
他的声线打着颤,带着兴奋的笑意。
白光将他们一并包裹。
“好了,睁眼。”
伊宙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一秒。
轻微的眩晕感之后,映入周引墨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逸境俱乐部三层,伊宙的专属领域、绝对禁区。
馥郁的玫瑰与广藿香,芬芳隐匿在清苦之下,混杂着红酒的气息,那是伊宙为夜宴准备好的酒,此刻正静待在落地窗的黑曜石桌上。
伊宙松开了怀中的周引墨,她今晚依旧穿着那条繁复的白裙,墨色长发散下,黑色面具越发透明。
面具之下的双眼中是静寂的火。
周引墨因兴奋而颤抖着。
身边那一整面墙上陈列着的,都是伊宙的珍藏吧。
玫瑰绽放在散鞭的顶端,尖刺组成了足够软韧的长荆,辨别不出材质的锁链在灯光下闪烁着迷离的光。
周引墨已经开始它们会如何被伊宙握在手中,变成让他燃烧的滔天火焰了。
伊宙勾起了唇角:“你看起来很期待。”
周引墨的呼吸在加深、心跳早已超过阈值。上扬的泛红眼角丝毫不掩饰他此刻的所思所想。
白水晶杯中是特意为周引墨准备的黑皮诺,摇滚的小太阳偏偏长了个猫舌头,喝不下太烈的酒。
伊宙将酒杯递到周引墨唇边:“想好了吗?要怎么摘下我的面具?”
周引墨白色的衬衫领口大开,胸前的那颗痣若隐若现。衬衫下摆的几条飘带垂在铆钉腰带附近,无辜地飘摇。
偏偏他画着浓烈的眼妆,唇上的血痂呼应着眼角的嫣红。
周引墨接过酒杯。他不会品红酒,尝不出其中深奥的纤细优雅。
但是他知道伊宙喜欢。
“当然想好了。”
周引墨眼眸微眯,眉眼中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挑拨。他的舌尖比常人要尖上一些,此刻扫过唇上的伤口,为那些细小的伤痕覆上了一层水光。
他笑得痞气又骄纵,动作放慢,将酒杯举在身前。
然后倾洒。
红酒从杯口缓慢流出,顺着周引墨大开的领口流入更深的地方。白衬衫被染上了玫瑰的色彩,酒香瞬间替代玫瑰成为了房间中的主基调。
周引墨直直地看向伊宙的眼底,表情与其说是挑衅不如说是邀请。
空了的白水晶杯被周引墨随手扔到了一边。残余的酒液有的顺着杯口凝成酒泪,有的伏在周引墨的锁骨窝中,像是找到了更适合的归宿。
周引墨后退几步,坐在了大床上。
他仰起头,伸出手揪着伊宙的裙角,用最无辜的语气说着最顽劣的话:“姐姐,我很好吃的,你要不要亲自体验一下?”
伊宙顺着他的力度低头,舌尖卷走了他颈窝中的甜酒,惹得人一阵瑟缩。
她低笑着,咬破了周引墨颈窝处的皮肤。血珠渗出,与甜酒一起汇聚成了新的小湖泊。
伤口附近细小的绒毛都在战栗,疼痛使他兴奋、使他幸福。
伊宙双手撑在周引墨的身体两侧,她凑近周引墨的耳廓,声音喑哑:“听说过魅魔吗?你现在与那种生物发情的样子没两样。”
周引墨低声笑着,摇滚歌手将自己的一副好嗓子发挥到了极致。
他坐直了一些,贴近了伊宙的面具。
“那你可是小瞧我了,老公。”
气声轻佻又缱绻,周引墨用双唇衔住了伊宙的面具,稍一扭头,面具便被轻而易举地摘下。
黑色的面具溃散成细碎的光点,随之汇入伊宙的眼中。
周引墨终于见到了伊宙的模样。
他差点忘记了呼吸。
高傲而张扬的气质,惊心动魄的美丽,她的双眼冷淡而深邃,胜过任何星辰,翻涌着上位者的压迫感与侵占欲,一瞬间将周引墨的灵魂都吞吃。
周引墨的瞳孔收缩,眨眼的动作都定格在了当场。
伊宙的嗓音哑得不像话:“你确定,做好准备了吗?”
此时已近凌晨。
毁灭的力量尽数融合进伊宙的神识中。
摧毁与占有,这是神识中最喧嚣的念头。
周引墨眨了几下眼睛,终于从惊艳中回了神。
于是期待与兴奋越发沸腾在胸腔。
他的狐狸眼中闪着光,嘴角扬起,唇上的血痂再次迸裂。
他将自己仰面摔进了大床里,双手交握着举过头顶,攥住了床头的栏杆。
“我相信姐姐的床,姐姐也应该相信我的质量。”
周引墨的舌尖扫过嘴角,狭长的双眼已经泛上了水光。
两条长腿无意识地绞在一起,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暂时压制住躁动。
他早就要被自己心口的烈火烧成灰了。
伊宙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直白的邀请。
她的左腿强势地分开了周引墨的双膝,将周引墨牢牢锁死。
墨色长发披散着,遮住了周引墨的视线,而他并不在意。
他只想注视着伊宙的双眼,那双深邃的眼中此刻只有自己。
这实在是太美妙了。
“姐姐,如果不忍心下手的话,我可是我不会满足的哦?”
周引墨嘴上丝毫不服软。他伸出手,攥住了伊宙的一缕长发,坏心眼地拽了一下。
快来惩罚他吧。
伊宙的表情变得很危险,掩藏在黑暗中的是霸道的压迫感。
她俯身按在周引墨的胸前,长发铺陈在被酒染了色的白衬衫领口:“希望等下你这张花言巧语的嘴,能喊得好听一些。”
镣铐轻巧精致,反射着冷锐的光。
冰凉的温度禁锢住了周引墨乱动的双手。
手腕处的冰凉反而带起了更烈的火。
伊宙坐直,单膝跪在周引墨的腿间,钳制住他的全部动作。
她俯视着呼吸越发粗重的周引墨。
手中的散鞭蓄势待发之前……
“我觉得你需要一个安全词。”
周引墨喘息着笑了:“不需要,我相信姐姐。”
马丁靴被他踹蹬掉,脚踝回钩在伊宙的腰间:
“真遗憾,我前世为什么不是被姐姐干死的。”
伊宙咬紧了后牙。
骚话真的多。
“这个世界不存在妖精才对,你已经让我产生怀疑了。”
“没错,所以我是姐姐的专属。”
这句话结束后,周引墨身上只剩一件可怜兮兮的、被弄乱的白衬衫了。
他无意识地咬紧了下唇,期待着伊宙手中的散鞭绽放在自己裸露的肌肤上。
他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