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利自出生起,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好的出身并不代表着可以自由自在,和很多“暴富”的二代不同,绵延几百年的真正贵族,对子弟的教育是全方位的,更是在礼仪和思想方面非常重视。
哈维利从几岁开始,就随着家人、管家和家庭教师走遍了整个欧洲,国内更是极为熟悉。无论是深山中的小镇人家,还是沿海的渔民,哈维利与他们都有深入的交流,甚至还在不少地方住过不短的时间。
哈维利学习的范围也很广,除了基础学科,多种语言,他还要学习经济、政治、哲学和艺术,甚至他自己感兴趣的物理、数学都有涉猎。
为了能有好的精力学习和实践,哈维利也从小开始锻炼,并在多个项目都有专业运动员的水准。哈维利最喜欢的就是极限运动,周围人都觉得正常,因为冒险精神刻在他们民族的骨血里。
哈维利小时候不知道原因,成年后,他渐渐意识到,这是他听到自己真正心跳声的时候。在极限运动中,面对时刻都存在的威胁生命的危险,他能最迅速地运转大脑、作出及时判断并采取有效行动,那种状态下,他的心跳会加速,会兴奋起来。
他是人们心中足够优秀的掌权者,对他有敬佩、有仰望,他要时刻作出正确的行为,这个正确不仅是决策正确,还需要一言一行的正确,要能匹配他的身份,和他在大家心中的形象。
哈维利越来越像是一个没有“意外”的精密机器,直到他见到了穆兰。
穆兰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甚至都不是二十多岁的女人,她已经三十多岁。哈维利看到穆兰的资料时,觉得真是奇怪,这个东方女性怎么能看起来如此年轻,却有着一种奇怪的、吸引人的气质。
当然在见到穆兰时,哈维利保持了自己一贯的行事作风,只是私下里获取了穆兰的资料,这也是哈维利的一贯行事方式。
在知道华国更换新的外交人员时,穆兰的资料就已经放在哈维利桌面,只是哈维利在见过穆兰后,又要求调查了更详细的资料。
自穆兰第一次出现在他平时锻炼的地点时,哈维利就明白,对方是想和自己搭话,哈维利心里讪笑,不过也能理解,从一个人的爱好和习惯入手,是一种聪明的方式。
穆兰是有一些身手的,哈维利想起自己看到的资料中,提到穆兰有功夫,表演过舞剑,也当过“武替”,这多少都需要些真本事,至少不全是花架子,或者说,最差穆兰的身体素质应该不错。
哈维利没想到的是,穆兰在锻炼时看到自己只是点头微笑,并没有主动搭话,哈维利心想,这女人还是沉得住气的,不急躁,就是不知道这样能保持多久。
哈维利保持着自己的锻炼频率和方式,哈维利不是没遇到过类似的事情。虽然大多数时候,本地人不会采用这种方式和自己认识,还是有一些外地、或外国人为了与自己相识,会别出心裁地采用一些方式来和自己偶遇。
外出就餐时,有;早锻炼时,也有,自己喜欢运动,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不过就是看这个穆兰能什么时候开始和自己搭话了。
只是哈维利没想到,等着等着,对方没来主动搭话,自己主动去搭话了。
那个穆兰打的拳自己没见过,这也没什么,华国有很多神奇的功夫大家都知道,有自己没见过的拳法套路,很正常。
但那个穆兰练习的动作,怎么看着这么奇怪,好像一个旋转的大风车,她的腰就是中轴,她的双臂就是旋转的叶片,她的身体看着纤细,怎么能那么稳的站在那里,速度还能越来越快?
原本各自锻炼的人也好奇,在一边学着做动作的也有,看似没什么难度的动作,做起来却磕磕绊绊,更奇怪的是,网络上居然悄悄兴起了学习这个“大风车”的动作,也是因为网上有很多人学起来,各种职业、不同年龄阶段的人的各种滑稽视频,使得穆兰和华国功夫成为了热词。
哈维利作为一个运动爱好者,怎么可能不感兴趣呢?
结果,就是哈维利自己主动和穆兰说话了。哈维利觉得自己的等待还真是有些好笑了。
和穆兰成了能简单交流的朋友后,哈维利却发现,这个穆兰有太多让自己惊奇的地方。
穆兰能说比较流利的挪威语,还能说多国语言,这一点,哈维利不惊讶,他自己也可以做到,熟练运用三五种语言,对从小接受贵族精英教育的他,很简单,不过他说不好华语,简单还行,要想运用好,不行,那个太难了。
让哈维利惊讶的是,穆兰有一种奇特的、能迅速理解他国文化并融入的能力,这,并不是简单的学习能力强。
资料上表明,穆兰只是在十多年前,来奥斯陆参加过一次国际竞赛,因为赛程的安排,只在学校停留,并没有什么时间去了解本国的文化、接触本国的人。
穆兰对本国和欧洲的了解,更多来自于各种资料,这一点在他初次和穆兰交流后就已确认。
虽然穆兰用来了解和学习的那些资料挺详实,但还是浮于表面,并没有对各国家的文化真的了解。
几个月之后,当他再次和穆兰交流时,他惊奇地发现,穆兰已经清楚地理解了本地的文化。而且,她对一些偏远地区、甚至流传不广的传说,都能说清楚渊源,还能结合现代的情况清楚地讲出自己的理解。
哈维利觉得自己应该正视这个穆兰了。
越是接触,哈维利越是好奇,越是好奇,越是想深入了解。哈维利突然觉得自己这样不对。
哈维利开始调整自己的工作安排,将自己外出工作时间增加,想试试远离穆兰,远离一段时间,会使自己更清醒、更理智地作出判断,不然,作为神奇魔幻的东方国家,她可能会使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