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嫌疑人范围大大缩减。
大家认真想了一下当时的站位,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几位贵妇身上。
那几个贵妇也想到了自己当时的站位,的确是她们的嫌疑最大……
把她们吓得脸当时就白了,摆着手就要否认。
“不不不,不是我们。”
“我什么都没干,真的……”
“我和倪夫人没什么恩怨,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丈夫还想让我和倪夫人搞好关系呢。”
“不是我们,真的不是我们啊……”
生怕自己被怀疑,几位夫人不停在解释。
倪夫人被人带着去医院检查了,倪先生并没跟着离开。
他要留下来找伤害他妻子的那个人!
几位贵妇都急得不行,解释的嘴巴都要干了,江宁适时开口:“夫人被推下去的时候我记得当时好像看到了一抹白色……”
江宁刚才救了倪夫人,她说出来的话自然信任度很高,大家纷纷看向刚才那几位贵妇。
她们身上的礼服没一个是白色的。
也就是说,她们摆脱了嫌疑。
见倪先生看她们的目光没有那么犀利了,几位贵妇才纷纷松了一口气,对江宁投了个感激的目光。
多亏了江宁,若不是她这么说,倪先生还会继续怀疑她们。
倪夫人的命都是江宁救的,所以倪先生对她信任度很高。
“你确定?”
旁边霍凌寒从刚才就想带江宁离开,却被江宁拒绝了。
走肯定要走,但不是现在。
刚才那人显然是想营造出她把倪夫人推进游泳池的错觉借此污蔑她,多亏溪吟姐刚才及时把话掰了回来,不然现在大家都以为是她把倪夫人推下去的。
被人如此陷害,江宁自然得把那个人揪出来。
“是。”给了霍凌寒一个安抚的眼神,江宁才回答倪先生。
“当时夫人被推之后我的确看到一抹白色,应该是穿白色礼裙的人。然而不到一秒我也被那人推了一把。”
推了倪夫人又推江宁,那人也太歹毒了吧。
所以现在有怀疑的是白色礼服的人。
大家纷纷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裙子,穿着其他颜色礼服的贵妇们松了一口气,而穿白裙子的脸色又苍白了起来。
她们怎么那么倒霉。
很多人参加宴会避难穿错礼服都会选择黑色亦或者白色,两个颜色是最不容易踩雷的,所以穿白色礼服的贵妇也不少。
不过除了颜色,其他方面都不一样。
比如有些人的是垂感很好的白纱裙,有人裙子的布料是白丝绒的,有的带着纱,有的则是带亮片的鱼尾裙……
“白色纱裙,看着不是很厚,很单薄,没有亮片……”
江宁每说一句话,就有一个贵妇因为被排除嫌疑而松一口气。
范围越来越小,最后,众人的目光落在邹雨菲身上。
邹雨菲一开始听江宁说她看到了,直接嗤笑出声,根本不信。
不可能,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倪夫人身上,有谁会注意她?
可随着江宁把细节一点点表达出来,邹雨菲的笑容逐渐僵硬。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裙子。
白色纱裙,看着不是很厚,很单薄,没有亮片……
这不就是在形容她?
邹雨菲这次是彻底慌了,人不停往后撤,趁着没被发现前离开。
一点点后退,因为心虚她都不敢抬头看别人。
突然被后边人撞了一下,扭头,就看到站在她后面的人一脸复杂的看着她。
邹雨菲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转身就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她,一副看凶手的表情。
暴露了……
邹雨菲的心陡然一沉。
江宁已经描述的那么详细了,抛去一切不可能的,那么剩下的只有……
“不是我!”因为心虚,邹雨菲情绪格外激动,大声反驳着。
“不是我!我没有!”
“江宁,你就是污蔑我!”
“她是羡慕嫉妒我!她乱说的!”
不行,不能承认。
要是承认了,她就完了!
她嘴上说着和她没关系,可态度激动的未免有些过头了。
这心虚样,真的很难让别人相信她是真无辜。
倪先生沉着脸看着邹雨菲,他对邹雨菲毫无印象,但邹雨菲看着年纪轻轻,没想到心肠却那么歹毒。
“我夫人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害她。”
“我……我……”邹雨菲哽住了,她这副姿态更让人相信她就是推倪夫人的那个人。
“啊……”有个贵妇突然大叫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去。
有位穿着浅紫色礼服捂着嘴叫了一声,她正是当时站在江宁身后,一开始被怀疑是推人凶手的贵妇之一。
浅紫色礼服贵妇急忙开口道:“我想到了!当时我的确看到一只手伸出来,不过我那个时候没有注意,没想到是那只手推了倪夫人,我也是刚才才想到这件事……”
她的这番话可起了不小的作用,都不用江宁和倪先生开口,其他人连忙开口问那个浅紫色礼服的贵妇。
“君君,你还看到了什么?”
“那只手有什么特别吗?”
“手是长是短,有没有做指甲?还记得美甲款式吗?”
“君君你看到什么了赶紧说出来,不然咱们大家都被怀疑的!”
“这个……”被多人催促着,浅紫色礼服的贵妇小声说着:“其他的我记不清楚了,当时没注意过……不过我记得那个人右手中指上戴着一个紫色钻石戒指,而且是很大一颗,形状是……爱心型的。”
顿了一下,她又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因为我今天穿的是浅紫色礼服,在看到那个紫色钻石戒指的时候第一想法就觉得她很配我,所以就多看了几眼。”
话落,所有人都看向邹雨菲,直勾勾盯着她的右手!
的确,她的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紫色钻石戒指,很大一颗,而且……的确是爱心型的!
江宁这个受害人之一指出了她的衣服,又有人看到了她手上的钻石。
不小心撞了一次可以解释,那两次呢?
她总不能运气那么差吧!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她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