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江宁,正巧这个时候江宁也在看她,两个人的目光对上,江宁朝着她淡淡一笑。
“……”
她可是长辈!而且还是五长老的夫人,按照辈分算也是霍凌寒的五伯母呢!
现在她一个长辈要向江宁这个小辈道歉?
这让她怎么能拉下这个脸。
王慧珊一副便秘的眼神,那张嘴就跟粘了胶水一样张也张不开。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要是这件事传出去,她王慧珊的脸面往哪搁?
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不道歉是不可能了,如果硬刚下去,自己肯定占不到一点便宜,反而会带来麻烦。
所以现在只能忍下这个委屈……
深呼吸一口气,王慧珊调整呼吸,对江宁露出一抹还算友善的笑容。
“宁宁……”
她的称呼过分的腻人了。
“牧笛那孩子是被我从小宠到大的,做事也不经过大脑思考,有时候实在是无法无天,不过那孩子没什么恶意的,所以你别生气,大家都是自己人,化干戈为玉帛,以后做个朋友不是?”
江宁笑:“五伯母应该不会认为是我在故意陷害王牧笛小姐吧。”
“……”王慧珊的表情一僵,随即立刻摇了摇头,赶忙否认。
“没有,怎么可能!虽然咱们才刚认识没多久,但这点人品伯母还是非常相信你的。”
“伯母相信我就好。”江宁微微一笑。
“当、当然。呵呵……”脸上的笑容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妮妮。”霍凌寒只是淡淡叫妮妮。
妮妮立刻开口:“少爷。”
“去调取监控,送给五伯母。”
霍家是有监控的,想调随时都可以。
把事情调查的清楚一些,不要到时候以为是他们仗势欺人。
“……”能说调取监控这话那就说明有底气啊,王慧珊背脊一僵。
在刚才之前,她还在怀疑是不是江宁暗中陷害她家牧笛了,但见霍凌寒如此信誓旦旦,这个可能性便打消了。
难道……真是王牧笛那个死丫头主动挑事?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很大,王慧珊一整个心肌梗塞住了。
这个死丫头片子!自己好不容易把她带进霍家,本指望着让她出息的。
结果她倒好,得罪谁不行得罪霍凌寒和江宁?!
王慧珊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拿着监控回去,屁股才坐热女佣送上来电话。
“夫人,小笛小姐的电话。”
王慧珊把手机放在耳边,不等她说话那边便哭嚎着:“姑姑,姑姑你要为我做主啊,我要被欺负死了!”
“姑姑,有个贱丫头说是霍凌寒的女朋友,没想到霍凌寒竟然真的帮她,还把我赶出了家门!”
“姑姑……”
“你给我闭嘴!”王慧珊忍不住破口大骂。
那边原本满腹委屈的王牧笛被吼愣了:“姑姑?”
“你还好意思告状!谁允许你这么嘚瑟的!”
“姑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再给我装!”
王慧珊可是把监控看了个遍,人家江宁一开始在那站的好好的,又没得罪她什么,结果王牧笛这个傻/逼好家伙,主动挑事不说还跑过去绊人家,然后拿人家的东西嘚嘚瑟瑟挑衅,活该被打。
“这两天你给我安分点,再作妖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她愤怒挂了电话。
“……”这边,王牧笛直接被吼愣了,她满脸难以置信,姑姑竟然吼她?姑姑竟然不站在她这边?
想到自己在江宁那受到了那么大的委屈,姑姑还不替自己报仇,王牧笛瞬间觉得更委屈了。
委屈过后便是愤怒。
不行,这口气必须得出!
她的眼珠子咕噜噜转,很快就想到了计划。
……………………………
王牧笛被赶出霍家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虽然大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知道她是挑衅了江宁,被霍凌寒发落了。
江宁的名字就这么进入了大家的视线。
几位长老夫人知道了这件事,立刻来找叶清川了。
“听说凌寒新交了一个女朋友?”三长老夫人。
“人我是见过,挺漂亮的,不过脾气怎么样就不清楚了。”四长老夫人。
六长老夫人嗤了一声:“估计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这才来就把咱们家弄得乌烟瘴气的。”
“也不一定啊。”七长老夫人却不这么认为:“五嫂家的那侄女我听说过,性格娇纵,也不是什么乖乖女。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男人看到漂亮女人会走不动道,但女人要是看见了,只会羡慕嫉妒。”
“很有可能是五嫂家的侄女瞧见江宁那张漂亮的脸,一时间羡慕又嫉妒,所以就使了点小手段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猜测。
“不过……”三长老夫人看着叶清川:“我记得之前弟妹你看的是邹家那个邹雨菲啊。”
提到邹雨菲,四长老夫人忍不住嘀咕:“那姑娘啊,我是没什么好印象,感觉太过斤斤计较,小家子气,上不得什么台面。”
都知道在霍家第二代里,霍凌寒的成就直接吊打霍家其他年轻人,十个年轻人努力拼搏都不一定能比的上霍凌寒,年轻一辈中勉强能和霍凌寒比较一下的也就只有霍东旭了。
所以毋庸置疑,霍凌寒会是霍家下一任的家主。
既然是家主,那以后娶的女人自然而然也是他们霍家的当家主母,身份如此尊贵,必须要有一个适合的人来坐。
邹雨菲不适合,她的性子过于小家子气。
四长老夫人话音才落就被三长老夫人打了一下手,然后默默给她使了个眼色。
怎么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谁不知道叶清川对邹家态度那是很好的。
不为别的,就为了邹家帮霍凌寒制作克制毒素的克制剂。
本以为叶清川会生气,没想到她只是非常淡定的喝了一口茶,然后点头附和。
“那丫头的确不适合做凌寒的太太,过于在意自己的利益。”
主要是心胸过于狭隘,看不得别人好。
这一点,江宁就要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