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足蛇吞象,当给予成了习惯,就会被人自然而然当成理所应当。
邹志平也在等着用这笔钱呢,可现在霍家家主在国外,霍凌寒又见不到。
想到什么,邹志平抬头看着季茹云:“你,明天亲自去见叶清川,和她提一下这笔钱的事。”
有些话他这个做男人的不好说出口,但是季茹云可以。
…………………
因为惦记着这笔钱,季茹云一大早就去了霍家。
叶清川正在做瑜伽,她向来很自律,每天什么时候做什么事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即便年过四十,可她保养的却非常好,身形凹凸有致,线条完美,尤其是穿上瑜伽服,更是衬出她的好身材,那张脸也是白皙光滑,胶原蛋白满满,看着哪里像有个二十多岁儿子的人。
听到季茹云来了她还有些惊讶,不过惊讶过后便回了神,对女佣道:“把人请进来吧。”
“是,夫人。”
一分钟后,女佣带着季茹云进来,叶清川来不及换下瑜伽服,所以就这么去见客了。
“邹夫人。”因为邹家救过她儿子的命,叶清川对她态度还是不错的,不过因为自身身份,她的淡漠与疏离与生俱来,给人一种淡淡的感觉。
相比较而言,季茹云的就要热情多了:“清川,好久不见,你又漂亮了!”
说完又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底掩饰不住的羡慕和嫉妒。
一把年纪了保养的还像个小姑娘似的,属实羡慕又嫉妒。
对于季茹云的恭维,叶清川也只是微微一笑:“谢谢。”
“哈哈哈, 咱们都是认识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叫我茹云就行,别一口一个邹夫人的,听着生疏!”
叶清川也只是保持嘴角的笑容,没有说话。
两人非常自然的走向客厅,女佣已经送上来了茶。
“这是我丈夫去国外出差时特意为我带的好茶,味道还不错,邹夫人尝尝。”
叶清川大门大户的,什么好东西没尝试过,连她都说好茶,那肯定价值菲,季茹云赶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女佣送上来了毛巾,叶清川擦了擦手,然后开口:“今天邹夫人一大早就过来,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啊……是的!”季茹云点了点头,不过这种要钱的话自然不能明着直接说出来,还得花些功夫铺垫。
“前些日子我参加了个宴会,好几位太太的儿子都从国外留学回来了,听到咱们家雨菲事业有成,一个个都惦记着呢,还有人非得朝我要雨菲电话,说是让她儿子和咱们雨菲交朋友……”
叶清川微抿了一口茶,勾唇:“雨菲是个不错的孩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那是,雨菲是我最骄傲的女儿了!”一说起邹雨菲,季茹云那是一个骄傲:“不过清川啊,你别担心,那些惦记雨菲的我一个个都回绝掉了,虽然现在两个孩子还没订婚,但他们家的好事也是咱们两家敲定了的,况且我们家雨菲对凌寒也有心,咱们这些做家长的自然不能做出毁孩子幸福的事你说对吧……”
“……”听到季茹云的话,叶清川轻拢了一下眉。
雨菲和她儿子的婚事? 什么时候敲定的她怎么不知道。
平常熟人之间有些话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往往只能尴尬一笑,但叶清川性格直爽,她有什么事向来直说,从不藏着掖着对别人使绊子。
就像对江宁,她毫不掩饰自己对江宁的满意,但有些话也明着说清楚。
对江宁是这样,对邹家也是这样。
“邹夫人,有件事情想必你误会了。”
季茹云扬起来的笑容一僵:“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和我的丈夫从来没有说过让凌寒娶雨菲,虽然两个孩子相识多年,但婚姻这种事情,即便作为孩子的生身母亲,我们也没有资格去强迫他们去和谁在一起。”
“若两个孩子有意在一起,咱们自然一起高兴,可是无意……”
“我们家雨菲当然是有意的!”季茹云连忙着急开口。
在她心里,霍凌寒都已经是她的准女婿了,现在霍家这话什么意思?
比起着急的季茹云,叶清川却淡定极了,她微微一笑,虽然没说什么,但有些意思已经表达出来了。
邹雨菲有意,但她的儿子无意。
季茹云听邹雨菲说过霍凌寒有女朋友的事,对方家大业大,几十年的世家,要比她们邹家更有底气。
所以有些话,她也不能说的太直,要是以后被人抓到了把柄可就不好了。
她笑着对叶清川道:“两个孩子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年轻人想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很正常,不过逛完之后就能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孩子们都还年轻呢,不急。”
叶清川没有回话,而是问:“所以邹夫人今天大早找我,只是为了这事?”
有了那么多话的铺垫,季茹云打算道出自己来的目的了。
“汗,我就是昨天听到我家老邹说了一嘴,最近实验室那边正在尝试做解毒的药,听说已经摸出一点头绪了。但你也知道,当年给凌寒下毒的人实在狠毒,尤其是当时凌寒还那么小,所以这毒一直跟随者他。
虽然这么多年我家老邹一直在聘请世界各大医学博士制作解药,可因为找不到是什么毒,只能根据凌寒血液中的数据制作克制剂,制作解药……属实难啊!”
叶清川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任何事情都不足以让她失态,可唯独听到儿子的事情,她便没了平常贵妇人的清冷。
她立刻放下手上的杯子,看着季茹云,焦急地问:“所以,可以做出解药了,对吗?”
这么些年做出来的一直都是克制毒素而非解药,克制毒素只能在发病的时候,将毒压下去,免受痛苦,可毒终究还在体内,而若有了解药……她的儿子,以后就不用承受痛苦了。
“这个也不好说,我家老邹只是说有些头绪了,能不能做出来只能看以后,现在我还不能和你打包票。”季茹云故作为难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