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爱喝什么，所以给你点了一杯经典美式，如果你想喝别的可以重新点。”
“不用不用。”江宁连忙道：“美式挺好的。”
说完她拿起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
意料之中的苦……
唔，果然她吃不了苦的。
不过这是寒哥妈妈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叶清川拿着小勺优雅地搅拌着咖啡，漫不经心开口：“听说江小姐是京城人？”
江宁连忙放下杯子点头：“是的，我是京城人。”
“那……你和我儿子是在京城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叶清川开口。
“咳……”江宁轻咳一声，“阿姨，我和寒……我和霍凌寒不是在京城认识的。”
“哦？”
“我们是在S市认识的。”
“……”叶清川搅拌咖啡的手一顿，抬眸盯着她，“S市？”
“是。”江宁并不知道叶清川在之前调查过自己，所以都是实话实说。
不过就算知道，她也会说真话，这些事情有点本事的人都能调查出来，没什么好造假的。
看叶清川的表情有些不对了，江宁问：“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这位贵族歧视S市？
叶清川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就连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弧度也是刚刚好，虽然漫不经心，但仔细观察又能发现她每一个动作，表情都是刚刚好，妥妥贵族模样，所以江宁根本就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只是感觉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凌了。
“……”江宁心里直呼乖乖，果然是豪门贵太太，这气场……
“没什么问题。”叶清川继续搅拌着咖啡，语气显然比以前淡了很多。
“我只是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事？”江宁下意识问。
“看来我的人还算给力，交给我的资料都是真的。”
“？”江宁没听懂叶清川的意思。
将小勺子放在旁边的盘子上，叶清川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随后又放下。
这才抬眸看向江宁，非常直白地开口：“江小姐，我调查过你，你和我的儿子的确是在S市认识。”
真正优雅的人从不藏着掖着小家子气，叶清川把自己调查过江宁的事非常然又直接的告诉了本人。
做过就是做过，没什么好隐藏的。
“……”直到现在，江宁才感觉到了那股压力。
她就说寒哥的妈妈怎么突然来找自己见面，刚才只是开胃小菜，现在才是正餐。
看到江宁意料之外的淡定，叶清川倒是有些意外：“你不紧张？”
“我为什么要紧张？”江宁反问：“霍阿姨来找我，刚才又试探我是不是和霍凌寒在S市认识的，想必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但说无妨。”
“……”叶清川怔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既然江小姐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绕圈子。”
她正了脸色，淡淡开口：“你和我儿子的确是在S市认识，同样，你在S市也有位前夫是吧。”
“是。”江宁坦然点头：“顾泽言，离婚证就不用我给您看了吧，您应该已经查到了，包括当初我和他的结婚证。”
什么个人秘密，在这些有钱人面前能藏住什么，江宁知道自己肯定自己被叶清川翻的裤衩子都没了。
“为什么会离婚？”叶清川问她。
“感情不和。”
“是因为我儿子吗？”叶清川又问。
“……”这次江宁没有回答，而是眯起眼睛看着叶清川。
叶清川也不需要得到她的回答：“我儿子去S市的那段时间，你和你的前夫才结婚没多久，是你和我儿子回京城之前你们才离的婚，而你的那位前夫……在和你离婚后事业惨遭打压，原本的千万身家如今已经跌的百万了，若不是原家族撑着他，他现在已然破产。”
“那是他活该。”江宁淡淡打断，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语气冷漠：“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总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厉害，我寒哥只是教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八个字的真正含义。”
看着江宁的态度，叶清川眯了眯眼睛：“是你让我儿子这么做的？”
听到这话江宁都笑了：“阿姨，我觉得你根本就不了解寒哥。”
叶清川拢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你觉得是我吹了耳旁风让你儿子去报复我前夫，那在你心里你觉得你儿子是被美色轻易诱惑的那种人。”
“我没有这个意思！”
“阿姨您什么意思都是您自己的意思，您心里清楚就行了，我无暇干涉。”江宁微微一笑：“你说的这件事我知道一点，或许有一方面是我的原因，但更多方面是因为顾泽言当初使了恶劣手段拿走了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那个百亿项目一开始就是属于霍凌寒的，只是顾泽言趁人之危不惜自己戴绿帽也要争那份项目。
霍凌寒是商人，栽了这么大个跟头，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顾泽言。
所以就算霍凌寒没认识江宁，顾泽言拿了不属于他的东西，霍凌寒自然会双倍报复。
“……”叶清川认识的千金小姐要么嚣张跋扈，要么才是柔柔弱弱优雅端庄，像江宁这种能说会道的还是第一次见。
看着江宁坦然对上自己的目光，叶清川没有说话，气氛僵持着——
过了足足有一分多钟，叶清川才低头一笑：“江小姐是一位非常聪明的年轻人。”
遇事不慌，淡定从容。
的确是块好料。
只不过……
“既然江小姐是聪明人，那我就不绕着弯子讲话了。”
叶清川盯着江宁，一字一句认真道：“如果你是我儿子的合作伙伴亦或者是朋友，我想我会很喜欢你，但我并不喜欢你做我的儿媳妇。”
来了，战火来了。
“听说你和我儿子同居了，他的身体情况你应该知道一些。我和我的丈夫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他继承我和我丈夫这么多年打下来的产业理所应当。但因为他的身体原因，家族很多旁系出来反对，他这个继承人的位置很不稳，旁系有很多出色的同龄人都在等着我儿子死了他们好上位呢。”
一提起这个，叶清川眼底闪过一抹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