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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霍凌寒照常上班去了,江宁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醒过来后洗漱换了个衣服,妮妮早就帮她准备好了午饭。
才刚吃,旁边的电话就响了。
江宁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是温枳韵的。
她立刻接通,开口:“妈,怎么了?”
“宁宁……”那边温枳韵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告你大伯母了?”
江宁咬了一口饼,点头:“是。”
她承认的爽快。
“昨天大伯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诽谤我,谁知道那些人在背后怎么说我?大伯母的口无遮拦已经对我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所以她就把人告了。
昨天回来之后她给柳溪吟打电话让她帮忙找个不错的律师,柳溪吟以前是设计师,经常会碰到抄袭一类的问题需要解决,所以认识一些口碑不错的律师。
听到江宁的拜托后柳溪吟二话不说就推给她一个业界被称为“常胜将军”从无败绩的律师。
没想到那律师动作还挺快,这才一天不到的时间,律师函就送到江家大房家了。
“……”女儿做的很绝,但温枳韵只觉得痛快。
妯娌这么些年,温枳韵自然知道周新秀什么德行,圈内出了名的大嘴巴,在她嘴里白的都能说出黑的,而且把话传的非常难听。
虽然她们是亲妯娌,但一年也就见上个一次两次,所以温枳韵都懒得理她。
这次周新秀把女儿说得那么难听,温枳韵心里很不舒服,但又不知该怎么出这口气。
宁宁倒好,直接简单粗暴把人告了。
“现在他们两口子来咱们家闹了。”温枳韵无奈。
江宁吃着饭,听着电话那头的确有周新秀的嚷嚷声。
“妈,你回去。”江宁道。
她倒是听听周新秀怎么骂的。
这边,江宴上班去了,原本江康平也在公司,因为老大两口子气势汹汹过来,温枳韵把丈夫叫回来了。
温枳韵去给女儿打电话去了,就把江康平留在这儿。
江康祥和周新秀脸色差劲,两人面前还有一纸律师函。
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江康祥黑着脸对江康平道:“康平,你家江宁怎么意思?欣秀就算再不好也是她伯母,是她长辈!她倒好,就说了她两句,她就找律师把你大嫂给告了!”
一旁周新秀也气的直嚷嚷:“我说错了吗?!她江宁不就是为了一个男人跑了?我实话实说!她请律师做什么,是心虚了吗?”
江康平和妻子温枳韵相识多年,从小就认识,从校服走到婚纱,一直很恩爱,后来得了一对儿女。
夫妻俩希望余生可以言笑晏晏,安宁祥和,所以为两个孩子取名江宴和江宁。
虽说江宴是个男孩,但并不像其他人家一样糙着养,更不用说家里最小的江宁小公主了。
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如此羞辱,即便对方是自己的亲生哥哥,江康平也要计较。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盯着江康祥夫妇道:“大嫂现在收到律师函了觉得自己名誉受损,但大嫂昨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家宁宁时怎么没考虑过我家宁宁的名誉?”
周新秀哼了一声:“小孩子家家有什么名誉?不懂事的丫头片子,也不知道尊重长辈。康平,江宁可被你宠坏了!”
“大嫂既不爱幼,又凭什么让孩子尊你?”江康平毫不客气地怼:“宁宁是我亲生女儿,她什么脾气我比你清楚,有没有宠坏我也比大嫂你清楚。”
江康祥不乐意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康平你什么意思?你是想护着你家那丫头了?”
“宁宁是我的女儿,我不护着她护着谁?大嫂吗?”
“你!”
江宁在电话这头把对话听了一清二楚,然后开口:“妈,把通话音量开到最大,然后按免提。”
温枳韵听从女儿的话照做。
这边,周新秀被江康平一副“我就是要护短”的态度气的不行,指着江康平的鼻子破口大骂。
“江康平,你家江宁就是个败类,你就护着吧!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江康平眼底闪过一抹寒光,正要下一步,空气中传来女孩漫不经心的嗓音。
“呦,看来是律师函的威慑力不大,让大伯母还有闲工夫来我爸妈这儿诋毁我。”
听到江宁的声音,江康祥夫妻面面相觑,然后循着声源处看去,就见温枳韵走过来,手上还拿着手机,声音就是从手机的声筒传出来的。
“江宁!你这个不要脸的!我说错了吗?!你不就找了个死胖子做人家的情人去了,你自甘堕落还不许我们说了?!”
周新秀冷笑:“当初为了做人家的三儿可是连自己的亲爹娘都不认了,现在怎么突然回来了?哦……该不会是被人家玩烂了被人家甩了——啊!”
她忽然大叫一声,紧随而来的是巴掌声。
江康平才不管她什么身份,直接一巴掌狠狠甩上去,然后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再敢说我女儿一句不是试试?!”
一旁江康祥大喊:“江康平,你疯了!”
自己的妻子被弟弟打了,江康祥脸都丢尽了,上前就要理论,却被江康平直接甩开。
“爸爸。”
听到空气中传来女儿的声音,江康平的情绪这才安抚下来。
“您别生气。”
“老公!”温枳韵也赶紧喊着:“你冷静点!”
虽然她也觉得丈夫一巴掌打的好,但丈夫除了父亲这个身份还有江家家主、江氏董事长的身份。
若传出去江康平掌掴自己的亲嫂子,外人才不管是不是周新秀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只知道江康平一个大男人,而且这么尊贵的身份竟然动手打人,有失身份。
江康平冷冷甩开周新秀,从茶几上抽了一张纸巾然后坐回沙发上,寒着脸擦手。
“刚才大伯母羞辱我的话我可都录下来了,今天晚饭之前大伯母就会收到我的法院传票。”江宁悠悠开口。
被扇了一巴掌的周新秀果然安分多了,她捂着自己的脸颊,委屈地嚷嚷:“我还被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