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国,神都,东厂。
“大人,蓝先生来了。”
苏友兴一听,马上站了起来。
“出去迎接一下。”
说着带头向外走去。
蓝铭阳被人推着车子进了东厂。
一路上畅通无阻地直接进入了中院内。
在半路上看见了迎面而来的苏友兴。
两人一见面。
苏友兴快走了两步,到了他身前五米就站住了。
抱拳行了一礼。
“蓝先生辛苦。”
蓝铭阳面带微笑地抱拳回了一礼。
“蓝某何德何能劳苏大人亲自来迎接。”
苏友兴上前两步,对着推车的人点头示意了一下。
那人很知趣地让开了推车的位置。
苏友兴亲自推车向着内院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多说话。
只是苏友兴很随意的,把路过的一些建筑物,给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到了内院苏友兴办公的地方。
给了手下一个眼神。
顿时其他人都退出了房间。
蓝铭阳一看他这个架势,笑了笑但没有劝阻。
东厂是专门搞这些事情的部门。
对事情的保密工作越重视,说明这件事情越重要。
同时也意味着他的身份越尊贵。
这里的尊贵指的是对他的待遇。
双方分别坐好后。
苏友兴亲自给他泡好了茶水。
这点都是跟苏正学的。
有道是上行下效。
苏正喜欢这样对待朋友。
他的身边的人看到了都是有样学样。
蓝铭阳面带微笑地看着他把茶双手递了过来。
伸出双手把茶接了过来。
嘴里客气了一句。
“苏大人,太客气了,自己人没有必要。”
苏友兴笑了笑。
“蓝大人这次所办的事情,苏某只是敬杯茶肯定是不够的,不过有什么都要等到王爷回来,到时候我会亲自给王爷禀报您的功劳。”
蓝铭阳这次没有推辞,轻轻点了点头。
端起茶杯,对着他示意了一下。
“那我就借苏大人的茶,谢谢了。”
苏友兴刚才的承诺代表了什么。
蓝铭阳心里非常的清楚。
真的有了这次的功劳。
他相信必然会进入到苏正圈子的核心层里面去。
苏正在对手下这件事情上。
做得还是非常的不错的。
基本上做到了一碗水端平。
不过要想进入他的核心层,那可就要看你的能力和功劳了。
至于忠心这点。
他前世有一句很著名的话。
所谓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多。
所以他更相信的是其能力与功劳。
蓝铭阳现在听到苏友兴这么表态。
抱拳对他行了一礼。
也就不再跟他客套,把自己见武王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次我去见武王殿下,情况是这样的... ...”
苏友兴听他讲完。
不由地站了起来,在房间内走了两圈。
“好,这次蓝先生真的是大功一件啊。”
说着走到他的面前,毕恭毕敬的躬身向他行了一礼。
“苏大人,你这就太过了,蓝某不过是... ...”
苏友兴没有让他把话说完。
手一抬就把他的话打断了。
“蓝先生,对你来说就算是举手之劳的一件事情,但对我们来说却是关乎身家性命。”
“这件事情你办得非常好,你放心,只要赵王殿下一回来,你在王府的地位必然会不一样。”
蓝铭阳没有想到,他竟然敢直接给自己打这个包票。
笑着对他抱拳一礼。
“那蓝某就谢过苏大人了。”
苏友兴又向他问了一些,武王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两人一个问一个答,时间过得飞快。
一个时辰过后。
苏友兴亲自把他送出了东厂的大门。
看着赵王府的马车远去。
他对身边的苏三叮嘱了一句。
“有什么消息直接到我家去找我。”
“是,属下明白了。”
半个时辰。
苏友兴回到家中一问。
父亲户部尚书苏保森上朝还没有回来。
他就直接去父亲的书房等他。
一个时辰过去。
正在看书的他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马上站了起来,打开了书房的大门。
户部尚书苏保森一看他在书房等自己。
再看他脸上平静的表情。
心里基本明白了几分。
脚步更轻松了。
走进去坐在椅子上后,看了眼旁边茶几上的茶杯。
端起来小小的喝了口茶。
苏友兴等父亲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眼神看了过来。
他才抱拳先对父亲行了一礼。
户部尚书苏保森看他这么严肃。
没有在意,轻点了下头。
“你那边应该办得差不多了吧?”
苏友兴抱拳道。
“是,武王那边已经答应了。”
户部尚书苏保森听到这个确切的消息。
脸上平静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不少。
“既然武王殿下答应了,那么我们这边最少还有反击的能力。”
苏友兴一听 ,眉头一皱。
“父亲,难道现在局势这么严重吗?”
户部尚书苏保森眼中寒芒闪而过。
“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他被父亲的这一问,问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犹豫不决的问道:“您是指什么?”
“太宗皇帝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
听到父亲这么一问,让他顿时陷入了沉思。
想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太宗皇帝的行为确实有点大胆。
可是从他这些天做的事情来看。
不过是一种心存侥幸的行为而已。
并没有太特别的地方。
户部尚书苏保森看他脸上的表情,就明白他还是没有想明白这里面的道道。
就在旁边给他提醒了一句。
“他难道不知道赵王殿下还是会回来的吗?”
苏友兴听完脱口而出。
“殿下的消息他必然从佛门那里得到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殿下早晚都会回来。”
户部尚书苏保森再问。
“就他现在做的这些事情,他不明白赵王殿下回来后会对他怎么样?”
“他当然应该非常清楚,除非他不怕死,不怕死... ...”
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低。
慢慢地抬起了思索的头颅。
父子俩眼神一碰,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那眼中的杀气。
苏友兴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一句。
“他可是大唐的国君,竟然敢这样,他... ...”
户部尚书苏保森轻叹了口气。
“这一点,也是我今天在朝堂上确认了的。”
“针对粮食搞事情,就是为了搅乱大唐,搅乱大唐最终得利的会是谁,当然就是佛门。”
“你这些年对佛门的发展有过调查,应该明白他们是通过什么来吸引信众的吧?”
苏友兴被父亲的这一问,问得心底发寒。
心里的那一点侥幸也消失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