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道黑色身影便闪至灵凌身后,一股她无法反抗的巨力袭来,顿感身子浮空,‘啪’的一下,一张俏脸就贴于地面,单手反转已被大妖禁锢住。
灵凌:“……”
竟然感知不到这大妖是几重境。
这么强的吗?小团团只说‘大妖怪’,没说有个这么厉害的大妖怪呀!!!
妈的,被它骗了!回去定要将它煎了吃。
“哈……这么弱就敢入洞取莲。……嗯!不如你乖乖为本王生个孩子吧!”大妖得意俯身在灵凌耳边调笑道。
“……看你有没有这本事!”灵凌运起“无始功法”,脑袋猛然向后一仰。
咚!
这猝不及防的一撞,大妖顿时‘唉呀’一声,捂着面门趔趄退后,大喝一声,“混账东西!”
这时,灵凌才看到大妖一袭玄衣锦袍,高大壮硕的人形,面庞用雾气掩藏,看不清楚,只露出一排森森尖牙。
灵凌勾手,幽冥地火嗖的撞向大妖。
生物怕火,人之常情,自不用说这地神火焰,就是七重境修士见了也不敢小觑。
“看我不把你烧了当烤肉吃!”
不料,大妖不惊反喜,张口就将飞来的幽冥地火一吞于腹中。
他摇摇头,不屑道:“哼!这么一小团,还不够本王塞牙缝……你不知,这地神火焰不及本王真火幽冥九阴业火吗?”
灵凌惊愕,当初为治病疗伤才买了这厉害的地神火焰,再怎么说它也熔过月中石的好吧!!!
现在竟出现比地神火焰还厉害的冥火,如何不让她吃惊。
果然还是书读的太少。
就在这愣神一瞬后,灵凌翻手一支暗黑鎏金色的长枪——鹰刺在手,提枪向着大妖刺去。
大妖手臂一抖,轻易就将长枪的威猛之势化解。
“小妹妹,再来。”
灵凌并未停手,接着一连串的扎、刺、挞、缠、圈、点、扫、刺……每招每式行云流水,行动间不见丝毫拖曳,枪枪威猛狠厉,带着阵阵尖锐破空声,气势磅礴的向妖扫去。
大妖觉得此女当真奇怪,修为不高,力量却强悍有点古怪,能生生将他的手臂震的都有些微微发麻,还能将他撞疼。
他面庞上有了一点点认真之色,森森尖牙已变成獠牙,双手也变成粗大利爪。
灵凌长枪虎虎生威,一道道半弧形的风刃,纵横交织连成片的向他袭来。
大妖冷哼,“本王就陪你玩玩吧。”翻手一把放着绿光的巨型九环大刀在手,凌空就这么虚空一扫。
‘嘭’的一声,就将灵凌如织网的刀风轰碎,气浪裹着磅礴气机,一浪接着一浪的使洞窟震荡不已,钟乳石不断坠落。
强烈气爆而至,灵凌顺势向后倒退,将‘鹰刺’拦于身前,不料只听‘咔嚓’一声,鹰刺断裂,而她整个人就飞射而出,砸在洞壁之上,一口鲜血从嘴中喷了出来。
好强!鹰刺都没能挡住一招被打断了。
如果不是提前后退,卸去一成威力,恐伤的更重。这么来看,此妖实力应该在干爹之上。
二人现在实力悬殊太大,逃才是上上之策。
灵凌倔强的抬起手臂,指尖对准大妖,“去。”
从指尖射出一只源气凝聚出来的三棱锥。
“什么?”大妖大惊,他能从这三棱锥上感受到它的特殊。
“你,你怎会这神技之法。”大妖抬起巨刀向前去一拦。
殊不知,三棱锥在接近巨刀刀身时,一分为二,绕过巨刀后,又合二为一,然后一个急转就从大妖身后直穿而出。
“啊!”大妖捂着腹部,痛苦的腰身弯下。
与此同时,灵凌已在九彩池的雪莲上方。此时雪莲已展开,莲中竟长着一个似小娃娃般的果实。
果如其名!阳绒莲果娃。
灵凌早已从‘小团团’那里得知摘果方法,不带丝毫犹疑,用玉盒连水带莲的放入其中,在大妖受伤时,一个跃身,向洞外疾速遁逃。
可一点小伤对大妖而言,不值一提,但对灵凌而言,却是逃命的机会,所以她哪敢有半分耽误。
“哪里逃!”大妖气急败坏,追了出去。
一般伤势对他而言,可能确实不值一提,倘若混有混沌之气凝聚而造成的伤势,那就不得不让他难过一下了。
这女娃娃有古怪!
洞口处,那烂泥中的藤蔓正在不断生长,欲堵住洞口。
灵凌挥舞着‘龙鸣啸天’,斩去藤蔓,一头窜出洞口,向着上方疾速遁逃。
快,再快一点!
而藤蔓似有意识,不断从烂泥中‘唰唰’的齐齐窜出,繁密的藤条前堵后追誓要擒住灵凌。
无论她斩去多少,藤蔓便会迅速长出多少,并且那些枝条也会变的更粗,更硬。
灵凌心中暗骂:“如果幽冥地火没被那大妖吞食,现在也不至于如此艰难啊。”
“烈焰飓风!”
挥动‘龙鸣啸天’,一股冲天的强势火焰裹挟着飓风呼啸而出。
风助火势,火仗风威,所过之处,尽焚之。
藤蔓焚烧的地方,有侧枝努力生长出新的枝条,只不过速度慢。灵凌一看,大喜,不做任何停留一跃而去。
‘嗞啦!嗞啦!’
一连串嗞啦声响起,狭窄的黑色岩壁间竟形成一道道电网,挡住了灵凌的去路,然后一道巨响从天而降,不等灵凌看清,她便被不知名的东西击中,掉落下去,紧随而来的就是后背部遭受到一记重击,她整个人就砸在洞口台阶之上,吐出一口血,两眼一花,便昏死了过去!
……
‘啊噗!’
鼻子痒痒的,灵凌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背部的疼痛感还未消失。
红纱绸蔓,一片喜庆。
婚房!
一名男子盘坐在她身旁,手里正捻着一支羽毛在她脸颊、鼻孔处扫过。
男人皮肤黑金色,峨眉凤眼,紫水晶般通透眼眸,竖瞳仁,脸颊和脖颈处有淡金色的流纹。
“醒啦!”
灵凌全身被藤蔓绑的结结实实,如个粽子。
她蹙着眉,颇烦躁的左右偏头躲避着那只在她脸上扫过的羽毛,“嗳,年纪一大把,能不做这么幼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