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李茉莉的心情都在起起伏伏,作为黎琢玉的粉丝,在那段所谓的杀人藏尸视频流传出来后,她一直相信黎琢玉,坚信黎琢玉没有杀人。
为此,她一直在黎琢玉微博评论区里浴血奋战,和那些黑子们大战了八百个回合,键盘都快敲出火星子来了。
在发现一个跳的最高骂的最凶的黑子是赵景臣粉丝后,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揪着那个粉丝就对骂了三千场。
“你这个杀人犯的粉丝!三观不正!道德败坏!难道你没有爸妈教的吗?”
李茉莉气得要死,拿出当初考上宁城大学的智商,逻辑清晰地逐条反驳。
幸好,这种煎熬很快就过去了,龙石娱乐出来澄清了所谓的杀人藏尸,官方也下场还了黎琢玉一个清白,她终于扬眉吐气了。
不仅如此,很快就有人爆出这一切都是赵景臣设的局,这家伙不仅往黎琢玉车上装针孔摄像头,还买水军下场散布各种造谣黎琢玉的黑料。
就连那些所谓的工作人员都是赵景臣花钱买通的,在黎琢玉粉丝的愤怒声讨下,那些工作人员纷纷饭碗不保,得到了应有的教训。
黎琢玉粉丝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紧接着赵景臣也恶有恶报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涉嫌杀了助理,被扭送到了警局。
“活该!”李茉莉一边怒骂赵景臣,一边把那个赵景臣粉丝喷了个狗血淋头,“你才是杀人犯的粉丝!三观不正!道德败坏!”
那个赵景臣粉丝试图强词夺理:“万一人还没死呢?现在还不能乱扣杀人犯的帽子吧!”
李茉莉呵呵一笑:“那你刚才怎么就肯定黎琢玉已经是杀人犯了呢?做人可不能这么双标哦,不过杀人犯的粉丝双标倒也正常!”
那个赵景臣粉丝气得当场消失,不回李茉莉了。
李茉莉扬眉吐气,神清气爽,连忙给黎琢玉的评论区发了几条安慰的暖心评论,结果很快又看到一些人开始质疑黎琢玉私联睡粉。
她正无语,却看到那个赵景臣粉丝又杀回来了,开始上蹿下跳骂黎琢玉睡粉也是道德败坏。
李茉莉立刻抄起键盘加入战场,再次把键盘敲出了火星子。
就在她骂得热火朝天时,黎琢玉发了那张聚餐合照,顿时又给了她继续战下去的底气和勇气。
赵景臣的粉丝彻底崩盘了,再也没有继续纠缠的心情,只能灰溜溜地躲进没有光的角落,等待最终的审判。
李茉莉则给黎琢玉的合照微博点了个赞。
她甚至还看到了一条这样的评论:“只有我觉得黎琢玉和这个小粉丝还挺配的吗?”
她犹豫了一下,竟然也莫名有点嗑到了,她盯着那半个身影看了一会儿,忽然注意到旁边露出了半块腕表。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块腕表似乎在宁城大学论坛的某个帖子里被扒过,当时很多人都在震惊这块表看着低调,但一块表就能买一套房。
而那个把一套房戴在手上的人,正是裴家未来继承人——裴渊。
李茉莉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自己似乎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
吃完饭后,贺深谢绝了裴渊和黎琢玉送他的好意,准备自己打车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顺便步行走到门口,锻炼消消食。”
他主要是为了不给这两人发挥的空间,再者他没把自己当成需要alpha保护的omega,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黎琢玉见状似乎还想说什么,裴渊却忽然笑了笑道:“那好吧,你一个人回去小心一点。”
贺深自信道:“我怕什么?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群我打十个。”
黎琢玉只好点点头:“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下次欢迎再来。”
一旁的裴渊微笑了起来。
贺深原本还有些纳闷裴渊怎么这么轻易就放弃了,结果他刚刚走出华洲一品,就看到裴渊骑着摩托等在门口。
夜色之下,裴渊修长的双腿一脚踩在地上,一脚蹬着摩托车,竟有几分肆意洒脱和桀骜不驯。
“上车。”
贺深挑了挑眉:“你这车,它安全吗?”
裴渊语气有些意味深长:“你还挺惜命。”
贺深总觉得裴渊意有所指,他眨了眨眼,理所当然地说:“谁不惜命啊!难道就你裴少的命金贵,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啦?”
听着贺深刻意加重的“普通人”,裴渊玩味地轻笑了一下。
“放心,我很爱惜生命,既爱惜自己的生命,也爱惜别人的生命。”
贺深呵呵一笑:“是吗,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表现的……”
贺深上次坐裴渊的摩托车的时候,差点被裴渊甩飞出去,全程感觉自己命悬一线。
裴渊老实认错:“上次是我错了,我现在已经改了。”
贺深将信将疑:“是吗?”
裴渊认真注视着贺深的眼睛:“现在的我,珍惜生命,热爱生命。”
不知道为什么,贺深忽然又想起了裴渊在他葬礼上流的那滴泪。
他一时心软:“那好吧。”
裴渊把头盔往贺深的方向一扔:“接着。”
贺深下意识接住了,他戴上头盔,坐到了裴渊摩托车的后座。
这一路上,裴渊果然开得很小心谨慎,平平稳稳,硬生生把摩托车开出了小电驴的既视感。
到达目的地后,贺深把头盔还给了裴渊:“谢谢你送我回来。”
裴渊打量着贺深租住的小区,若有所思地说:“原来你住在这里。”
贺深忽然想起来他现在好像是贫穷人设,云淡风轻地开始装穷:“租了个地下室,虽然对我来说贵了点,但离宁城大学很近。”
裴渊笑了:“是吗?”
他没有深究,只是风度翩翩地表示:“你进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贺深快要走进小区的时候,他回头一看,却发现裴渊还没走,一直骑在摩托车上,看着他的方向。
这天晚上,贺深躺在床上,回想着裴渊今天的表现,有点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大早,他刚刚睁开眼睛,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接起来一听,对面便传来了金奇林急促的声音。
“深哥,不好了!刚才有一群大汉冲了进来,他们现在就在我妈病房门口打架!”
“他们要冲进来,我在挡门!但我要挡不住了!”
贺深立刻站了起来:“你别慌,我现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