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很丰富,陆丰收亲自作陪,陆尤米也乖巧的倒酒。
叶天龙悠哉跟陆丰收喝着酒,天墨、麻衣和恐龙则埋头苦吃,风卷残云,一下子吃光五六个菜肴。
如非桌上食物够多,只怕此刻都一片狼藉。
陆丰收不仅没有半点嫌弃之意,还流露出一抹赞许,觉得恐龙他们够憨厚,够坦率,不会惺惺作态。
酒过三巡,气氛越加热烈,陆丰收除了偶尔探问几句叶天龙来历外,其余时间都是招呼喝酒吃菜。
陆尤米对叶天龙也不了解,可眸子中闪烁的全是信任光芒。
酒宴快要结束时,陆丰收挥手让米叔拿来一个黑色小盒子,打开,露出一颗光芒四射的夜明珠。
“小兄弟,今天谢谢你援手,这是我们一点心意。”
陆丰收把夜明珠推过去:“你出手救了我女儿,刚才大厅又给我解了围,这东西还望你不要推辞。”
叶天龙伸手拿起夜明珠,看得出这是极品货色,丢在黑暗之处也会幽光阵阵,但嘴里还是客气回道:
“陆先生,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帮忙也就是举手之劳。”
叶天龙手指在夜明珠上滑动:“这夜明珠少说要两千万,你把它送给我,太贵重了,受不起啊。”
夜明珠的价值超过叶天龙的想象,自己的所作所为,七八百万的回报可以理解,这两千万砸过来……
他猜测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所以又把夜明珠轻轻推了回去。
“不,不,叶兄弟完全受得起。”
陆丰收一把按住叶天龙推回来的手:“现在像你这样的人太少了,你都受不起这颗明珠谁受得起?”
“而且我还有一件事希望叶兄弟帮忙,希望叶兄弟能够拔刀相助再援一手。”
陆丰收眼里有着一股真挚,还有着逼不得已的无奈。
叶天龙心里暗呼,果然还有事,不过脸上依然笑容灿烂:“陆先生请说。”
“陆尤米已经跟我说了,她聘请你们四人保护,一天八十万,保护五天。”
陆丰收望着叶天龙开门见山:“现在我想你们延长一点,多保护她六天,因为陆家现在有点复杂。”
“放心,只要她前后十天平安无事,我会按照一天一百万,再付你们六百万保护费。”
陆丰收又补充上一句:“只是这六百万,要十天后才能给你。”
陆尤米低呼一声:“爹——”
叶天龙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整个人轻松下来,原来是这事啊,还以为要自己做护卫队长或杀手呢。
他把夜明珠揣入怀里,发出一阵爽朗笑声:
“陆先生客气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尤米也算是我半个朋友,什么六百万不六百万的,太见外了。”
叶天龙手指一挥:“再说了,夜明珠足够了,你这要求,我应了。”
“你放心,这十天,我保证陆小姐毫发无损,有人要她的命,先从我的尸体踏过去。”
他给出一个承诺,没有人觉得他说大话,叶天龙的实力足够让陆丰收和米叔信任。
“叶兄弟果然是痛快之人。”
陆丰收哈哈大笑起来,亲自给叶天龙倒酒:“来,我再敬你一杯。”
接着,又向陆尤米微微偏头:“尤米,你也要敬叶兄弟一杯,好好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陆尤米端起自己酒杯,诱人红唇轻启:“天龙,谢谢你。”
叶天龙笑着碰杯:“很高兴认识两位。”
三人一碰喝了个底朝天。
这顿不上不下的酒宴,喝到黄昏六点才结束,随后叶天龙他们就跟着陆尤米回她的小别墅。
七星伴月,第三颗‘星’的别墅,就是陆尤米居住的地方,距离陆丰收所在的住别墅只有三十米。
别墅是三层白色小楼,一楼三房两厅,还有厨房,酒窖,二楼是两房一厅,三楼是活动室,娱乐室。
叶天龙本来想跟天墨他们挤在一楼,可是陆尤米却硬生生把他扯去二楼,让他使用另一个独立房间。
二楼一共两个房间,房间里面各有浴室、洗手间和大阳台,两房中间是一个奢华的大厅。
“陆小姐,虽然我是你的贴身保镖,但咱们同一层还是不方便吧?”
叶天龙看着俏脸有些醉红的女人,绽放一抹笑意开口:“我这人酒量浅,还喜欢梦游。”
“哪天喝多了,或者做梦了,跑到你香喷喷的卧室去了,岂不是引诱我犯错误?”
叶天龙吓唬着陆尤米:“别忘了,你这么性感漂亮,我又这么血气方刚……”
“胡说八道。”
陆尤米白了叶天龙一眼:“虽然咱们只是认识半天,可我对你已有足够的了解,你不是那种禽兽。”
叶天龙很是郁闷:“我不是那种禽兽?那我是哪种禽兽……”
“好了,别废话了,我让你住这里,你就住这里,别忘记,我才是你的雇主。”
陆尤米走到角落打开冰箱,取出一瓶水递给叶天龙:“这十天,除了安全问题外,你要听我的话。”
叶天龙接过苏打水,扭开喝了一口,随后笑着坐在沙发上:“行,雇主都这样要求,我照做就是。”
“对了,你们陆家真的连六百万现金都拿不出来?”
陆尤米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叶天龙拿起电视遥控器:“你爹给我夜明珠,还要我再保护你六天,但六百万要十天后才给。”
“他连两千万的夜明珠都拿得出来,却要十天后才给我六百万,这说明什么?”
他轻叹一声:“说明他手里没有现金了,就剩下一点古玩家当了。”
“你们陆家究竟遭遇什么难题?又是怎么跟黑山雕结怨的?”
叶天龙很是真诚的样子:“如果信得过我的话,说出来给我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出谋划策。”
酒桌上的时候,陆丰收一字不提陆家困境,只是让他保护陆尤米,所以叶天龙也没有多嘴。
他本想拿钱做事,但见到陆家父女对他不错,而他又杀了黑山雕几个手下,因此想看看能否帮忙。
“事情说起来复杂。”
陆尤米神情犹豫了一下,但看到叶天龙的真诚目光,她最终在对面坐了下来,幽幽一叹:
“一切恩怨都要从三夫人出轨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