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们这么快完事?”
在雪狼摔门回自己病房后,梁子宽鬼鬼祟祟的闪入进来,扫过凌乱的病床一眼后,很是不好意思道:
“师父,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们在切磋床技,我太担心你的伤势了,所以一时冒失闯了进来。”
他还扬起双手的精美食盒:“我给你带了早点,你一定还没吃吧?来,尝一尝,大师傅手艺。”
叶天龙穿好衣服下了病床,顺手敲了一下梁子宽的头骂道:
“什么切磋床技,被六小姐听到,小心爆掉你脑袋,我告诉你,我们刚才只是打闹,一个误会。”
“真相不是你眼睛看到的、脑子想到的那样。”
“是,是,师父跟六小姐打闹,是我思想龌龊了。”
梁子宽揉揉脑袋后,又竖起了大拇指:“不过无论怎样,我对师父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六小姐那种高傲的人,看谁都是俯视的冷冰冰目光,唯有对师父你嬉笑打骂,可见师父把她收拾到什么地步。”
接着,梁子宽又委婉出声:“只是我建议师父,以后不要跟六小姐玩那种游戏。”
“万一她兴奋过度,或者体力不支,一脚把你那个什么踩断,你可就哭都来不及了,姿势那么多,师父应该多一点选择。”
“得得得!”
叶天龙直接给梁子宽三个板栗,没好气地开口:“想些什么呢?真是误会,再胡说,打断你的腿。”
接着他话锋一转:“对了,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现在外面乱哄哄的。”
梁子宽再度揉揉脑袋,不敢再跟叶天龙开玩笑了,笑着把食盒放在茶几,打开,把早点摆放出来。
八款糕点,还有热粥,牛奶,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纳兰霸死了,现场厮杀的斧头帮背了这黑锅。”
“纳兰霸是纳兰集团的主事人,每年缴税五个多亿。”
梁子宽显然已经把外面的情况摸清楚了:“他还在草原做过不少慈善事业,在普通民众眼里,他就是一个正当商人。”
“一个合法商人被黑社会砍死了,花园也被血洗了,舆论很是敏感,媒体激烈讨论。”
“不少人纷纷要求警方打击斧头帮,不然以后日子没有安全感。”
叶天龙淡淡一笑:“斧头帮日子岂不是很难过?”
梁子宽给叶天龙倒上一杯牛奶笑道:“确实难过,乌鸦百口莫辩,他说昨晚攻击九重花园纯粹误会。”
“而且他发誓纳兰霸不是斧头帮众杀的,他还说是你搞的鬼,做的局,只是没有几人相信他说的话。”
“毕竟现场厮杀的都是斧头帮众,残存的纳兰霸手下,也指证对砍的人是斧头帮子弟。”
梁子宽补充一句:“虽然也有纳兰霸的手下说听到你在九重花园出现,可监控摄像全被洗了,没有你的影子。”
“而且他们只是听说,并没有完全见到你的人影,也没看到你杀了纳兰霸,所以供词很弱。”
“而斧头帮指证你做局杀人的证词又没意义,因为他们是跟你有生死恩怨的对手。”
叶天龙端起豆浆喝了一口:“能够指证我们的人都已经死了。”
不管是第一批见到他冲入九重花园的守卫,还是灰衣男子和二楼一干保镖,全都在昨晚厮杀中死去。
前者被斧头帮砍了,后者被叶天龙他们干掉了,再加上监控被洗,几乎没人能理直气壮指证叶天龙。
而斧头帮他们撑死说他闯入了九重花园,一样没有人可以说他杀了纳兰霸。
这一口黑锅,乌鸦不背都不行了。
“我按照师父的吩咐,把谣言散播了出去。”
梁子宽脸上很是高兴:“现在外界都在盛传,纳兰霸想要进入明江分杯羹,结果不小心跟乌鸦有利益冲突。”
“纳兰霸恼怒乌鸦欺人太甚,就在望江楼安排狙击手爆头,事实那狙击枪也在九重花园找到。”
“只可惜纳兰霸功亏一篑,没有爆掉乌鸦的头,反而导致乌鸦愤怒反扑,血洗了九重花园。”
叶天龙夹起一个包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笑道:“不错,这就是我想要的版本,只可惜了雪狼那把狙击枪。”
“十几万美元一把,不过能把望江楼的枪击,和九重花园的楼顶狙击手牵扯,这枪还是值得。”
梁子宽竖起了大拇指:“都是师父英明。”
叶天龙又问出一事:“乌鸦现在怎样了?”
“他又被警方请去喝茶了。”
梁子宽呼出一口气:“纳兰霸的死,他最大嫌疑,加上人证物证,黑道大会,估计这时焦头烂额。”
说到这里,梁子宽还补充一句:“对了,我爹和凤姐她们本来想要过来看你和六小姐,但担心斧头帮对飞龙帮袭击。”
“所以早上坐镇中宫开会就没有过来了,估计晚一点过来看你,要我先跟你说一声。”
“没事,我这是小伤,梁帮主大局为重是应该的。”
叶天龙玩味笑了笑:“不过他老人家这次应该失望了,没杀到他想杀的乌鸦,却杀了一个纳兰霸。”
“遗憾是有的,失望倒未必,他很看得开。”
梁子宽轻声接过话题:“特别是知道这次六小姐九死一生,就完全松一口气,他说人没事就好。”
“不然六小姐出事了,七匹狼他们肯定迁怒飞龙帮,到时双方关系就恶劣了,飞龙帮面对的压力就更大。”
“叶天龙,傻彪和老鹰有没有消息?”
这时,房门再度被推开,雪狼握着电话大步流星走了进来,目光锐利盯着叶天龙:“他们怎么了?”
她终于想起自己刚才找叶天龙的目的。
梁子宽忙站起来给雪狼让位,随后低声一句:“傻彪和老鹰都遭受到袭击,三百多斧头帮子弟围杀他们。”
“飞龙帮兄弟赶赴过去支援时,现场已经被清理,尸首那些都被斧头帮拖去旗下殡仪馆焚烧了。”
他艰难给出一个结论:“傻彪和老鹰只怕……凶多吉少。”
想到老鹰的死,梁子宽的眼睛都有点红。
雪狼身躯一震,呼吸变得急促,手指也微微抖动,随后悲愤吼出一声:
“叶天龙,我要你回答我,傻彪和老鹰死了没有?”
梁子宽见状忙溜出房门,担心雪狼大打出手殃及自己。
雪狼身子踉跄,俏脸有着无尽悲伤:“告诉我,他们是死是活?”
叶天龙一把搂住女人,接着一口咬住她的耳朵,简单,有力:
“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