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赛第六轮,波尔图坐镇主场,凭借中场核心张乐的一传一射,2比0轻取黑豹博阿维斯。
尽管老帅帕切科也对第一个进球,张乐究竟是不是推人有争议,却还是在比赛结束之后,非常有风度的,跟穆里尼奥握手表示祝贺。
狂人主帅一脸的理所当然。
收拾你博阿维斯,是意料之中的事。
本场获胜之后,波尔图以五胜一平的不败战绩,领跑葡超积分榜。
老牌强队本菲卡和里斯本竞技,分别以15个积分,和14个积分,分列二三位。
让穆里尼奥尤其满意的是,几名绝对主力获得了充分的休息时间。
队员保持状态的同时,也拿到了宝贵的三分。
赛后的总结会上,狂人主帅一改之前的冷傲面孔,对张乐是大夸特夸。
他现在对这个得意弟子,是越看越喜爱。
在宣布解散之前,穆里尼奥着重宣布:
“明天上午,全队出发去贝尔格莱德,所以……今天晚上都给我安分点儿!”
说着话,狂人主帅冷厉的目光,特意落在了阿尔贝托脸上。
那意思很清楚:我指的就是你。
桑巴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自打他在场上发疯,被穆里尼奥狠狠收拾了之后,这家伙最近简直比德科更像乖宝宝。
中后卫卡瓦尔霍咧开大嘴,幸灾乐祸的嘿嘿直乐。
穆里尼奥的注意力,成功被他吸引了过去:
“笑什么笑,你也不是什好东西!”
卡瓦尔霍的笑容,瞬间僵硬在了脸上。
看着他一脸糗糗的模样,队友们陆续哄堂大笑起来。
阿尔贝托笑得尤其欢畅。
该,叫你幸灾乐祸,这下子报应来了吧!
狂人主帅黑着脸,一一点着手下弟子的名字:
“博桑瓦,曼努埃尔,阿列尼切夫,马尼切………你们这群家伙也不用得意,谁要是被我抓到不守规矩,后果自己知道!”
队员们顿时笑不出来了。
老穆的雷霆手段,让人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只有脑子偶尔缺根弦的阿尔贝托,小声嘀咕了一句:
“为啥只点我们的名字,不提德科和张呢,还不是偏心……”
旁边的杨古斯卡斯轻轻给了他一肘,桑巴人吃惊抬头,目光正好跟狂人主帅冷冰冰的眼神碰到一起:
“……我……那个……先生,我……不是……我是想……”
能惹事儿,又怕事儿的阿尔贝托,肠子都悔青了。
我嘴那么最欠干嘛!
狂人主帅盯着他,慢慢点头:
“卡洛斯一定是觉得,这些天训练强度不够,想要留下来单独加练对不对?
行,我批准了,一会儿你先去训练场,跑10000米之后再回家吧!”
“啊?”阿尔贝托彻底傻眼了。
“先生……”
穆里尼奥不再理他,转身扬长而去。
主教练走了,原本噤若寒蝉的队友们,重新活了过来。
一个个排着队,轮流拍了拍桑巴人的肩膀,同情的道:
“哥们儿,这次真的帮不了你,踢了一场比赛,我们得快点回去睡觉,哇哈哈哈……”
阿尔贝托一脸菜色,愤愤不平的指责着这群混蛋不讲义气:
“卡瓦略,你连一分钟都没踢,累个屁啊,麻溜的留下来陪我跑步……”
波尔图主力左后卫一脸贼笑,假装没听到阿尔贝托的怒吼,加快脚步溜了出去。
现在是晚上10点半,这个10000米跑下来,还不得到第二天凌晨。
有那个时间,不如回家美美的睡上一觉。
阿尔贝托你是求锤得锤,别人才不会犯傻呢!
波尔图的球员们,如同海里的小黄花鱼,一个比一个溜得快。
只剩下阿尔贝托绝望的哀嚎,在更衣室里回荡:
“……卡瓦尔霍,你个混蛋不够朋友,亏得老子还把38号技师的联系方式给你……”
不管他怎么喊,队友们的反应出奇一致:装聋作哑,加速开溜。
望着空荡荡的更衣室,桑巴人拉长了脸,哭兮兮的道:
“狗.日的,平日里称兄道弟,一有事情,跑得比兔子都快。”
“卡洛斯,你在说谁是兔子?”
桑巴人正在咬牙切齿,诅咒队友们上厕所找不到纸,吃饭吃出半条虫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笑吟吟的声音。
阿尔贝托惊喜的抬头:
“张,你怎么回来了?”
张乐耸了耸肩膀:
“回来陪你跑10000米啊,愣着干嘛,还不抓紧时间,要不然跑完真得天亮。”
“呜呜呜……”桑巴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了过来:
“张,只有你对我最好,人家这辈子跟定你啦……”
张乐后背鸡皮疙瘩直冒,赶紧后退两步,躲开“热情”的阿尔贝托:
“打住,卡洛斯,你再恶心人,我立马收回刚才的决定!”
“别,千万别!”阿尔贝托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
好不容易有个人肯陪着自己跑步,打发枯燥无聊的时间。
万一惹毛了张乐,他真的甩手而去,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
“张,我听你,我都听你的。”
张乐剜了他一眼:
“那还不麻溜儿的!”
桑巴人一脸狗腿的笑容,拼命点头。
张乐心里暗暗好笑。
其实他早就决定,要加大自己的训练量。
恰好现在90分钟体能充沛还处在冷却期,正是锻炼自身的最佳时机。
顺便还能收获阿尔贝托这家伙的感恩戴德,这种一箭双雕的事,何乐而不为。
两个人并肩走进训练场,在昏黄的路灯光线下,开始绕着草坪外圈的跑道慢跑起来。
两个人谁也没有发现,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一双闪亮的眸子,正在盯着他们。
穆里尼奥如同一尊雕像,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
……………
同一时间,瑞市尼翁。
白天刚结束了全部比赛的徐幼熙,戴着一顶白色棒球帽,鬼鬼祟祟的从电梯里探头出来。
酒店大堂里静悄悄的,只有两名前台,在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
安全!
徐幼熙吐了吐舌头,如同一只觅食的土拨鼠,蹑手蹑脚的朝酒店大门摸了过去。
距离那道玻璃门,还有两米,成功在望,少女得意的皱了皱挺翘的鼻子。
骤然间,背后的双肩包被人一把抓住,一个声音冷冰冰的道:
“徐幼熙,你鬼鬼祟祟的,想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