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元子拍了拍手,想当年,她十八岁的时候,在上山门的后山打死一头野猪,扛着回上山门,这么一比,凌元子觉得墨林简直是太轻了。
想到那次,那么大一头野猪,竟然不够上山门的师兄们和师侄们吃的,温馨的回忆,让凌元子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随后看着床上的墨林,凌元子坏笑着扬起唇角。
“你别急啊,嘿嘿……”
凌元子转身去了另一间卧房,淡绿色的落地床单和被罩,被凌元子撕成了条状。
二十分钟后,凌元子站在床边,瞧着被她用布条裹成“木乃伊”一样的墨林,只剩下眼睛和鼻孔处留出的缝隙。
这杰作不错,凌元子在内心夸赞了一番自己精绝的手艺。
之后,凌元子抬指在半空做了个结界,笼罩住墨林后,又回到之前的卧室,设下结界,打开芥子福禄,将她师兄们送给她的布袋,一个一个掏出来。
挨个看完后,凌元子在芥子福禄的最下面,看见她师尊送给她十几本修炼术法的书籍,和几本失传的修炼真经,还有三个她也没看懂的法器。
“这可怎么办啊?”盘腿坐在床上的凌元子轻叹了一声,一个能给她外公治病的法器都没有。
凌元子惆怅的捏了捏眉心,琢磨了好半天,突然一拍额,自言自语道:“诶?怎么把十六师兄给忘了?”
隐山门的上山门,普渡师尊共有三十六名徒弟,以“通元识微”四字命名收徒,每个字有九名弟子。
到了“元”字时,普渡师尊只收了八名弟子,众弟子虽奇,却不知原因。
直到嗷嗷待哺的凌元子,被普渡师尊捡回上山门,赐名:凌元子,众弟子方知缘由。
别看凌元子年龄小,却在“元”字,排第一。
这可不是凌元子的法术和本领高强,而是因为她总不能让八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喊她师姐吧?
其中,“元”字的丹元子,专修习医术和炼丹。
想到这儿,凌元子也不知道她师尊,有没有教过她师兄丹元子分身术。
“管他的呢,死马当活马医吧。”凌元子嘀咕了一句,从芥子福禄中取出掌心大小的金炉。
又从芥子福禄中拿出:黑白红青“四象”小幡旗。
凌元子将金炉摆放在正中央。
“四象”小幡旗的幡旗杆是玄钢所制,凌元子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院里施法,可是,卧室铺着的地面,跟玉一样光滑,别说像在土里那样插旗杆了,根本就没办法立起来。
凌元子挑了挑眉,一支小幡旗,低念咒语后,大喊一声:“定!”
小幡旗便稳稳立住,其他三面小幡旗也如此操作。
随后,凌元子又从芥子福禄中,拿出一张召唤符,口中念念叨叨了片刻,抬起一指,指尖瞬间凝出蓝红色的小火苗。
凌元子将召唤符点燃后,扔在了金炉中,随后,垂下的手猛地朝上一抬,大喝一声:“起!”
“四象”小幡旗齐刷刷腾空而起,在房顶处,顺时针转了起来。
不消片刻,“四象”小幡旗旋绕出直径近两米的圆圈,周边如丝如云,一半为白云,一半为黑云,而黑云处清晰可见电闪雷鸣,白云那边,则是暖阳花香。
同时,刚才被凌元子燃烧的召唤符,竟变成了银色,上面的符咒鲜红如血,从金炉中缓缓腾升,进入了“四象”小幡旗缠绕出的圆圈后。
“四象”小幡旗倏地停止了转动,凌元子飞身一跃,稳稳的接住“四象”小幡旗,放回了芥子福禄中。
一顿操作下来,凌元子口干舌燥,下楼拿着茶壶,樱桃小口对准壶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壶后。
刚一转身,便见到不远处,一道银光朝她所在的小屋急速而飞。
凌元子勾起嘴角,煞是开心的笑了笑,打开窗后,一只极淡的半透明蓝色蝴蝶,通身散发着耀眼的银光,飞进了屋内。
“仟月蝶!”凌元子跟看见亲儿子般,激动的抬起手掌,等仟月蝶落下。
岂料,仟月蝶却在半空中扑腾着翅膀,根本没有要落在她手掌上的意思。
而是抱着跟线一样细的小黑手臂,傲娇地撇嘴道:“代掌门说,后天便派人来援助你。”
凌元子见状,脸色顿时一沉,挥手朝着仟月蝶的豆大小头,就落下一掌,银光如星般洒落,“怎么说话呢?别以为你是师尊的灵宠,我就不敢打你。”
“师尊的坐骑,我照样拔了它的毛玩,哼……你信不信我把你烤了吃啊?……”凌元子威胁的拿出鹤羽,在仟月蝶的眼前抖了抖。
“咔擦”一声,一道歪歪斜斜的雷,瞬间劈在了凌元子的头顶上。
只见凌元子黑黢黢的脸上,顶着酷似方便面一样的弯曲头发,几缕白烟缓缓从发间飘出。
“奶奶个糊糊的!仟月蝶你敢用雷决劈我?”凌元子怒指着仟月蝶逃跑的方向,差点没气得七窍生烟了。
清洗过后的凌元子,及腰的黑丝长发,还在滴着水,她就穿着睡裙,翻窗而出。
须臾,站在闫老爷子床前的凌元子,又屏息凝神,闭合双目给她外公闫老爷子把了一次诡脉。
仟月蝶口中所谓的代掌门,就是凌元子的大师兄凌通子,凌元子想到后天,她大师兄才能派丹元子来支援她,救她外公,心下仍是十分的不安。
直至天色快亮时,凌元子才悄悄返回“赏梅园”。
刚进客厅的凌元子,就听见二楼传来“唔唔唔”的叫声。
凌元子勾起了一侧唇角,快步上了二楼,推开卧室门,眼角微挑,“醒啦?”
“唔唔唔”墨林抗议地用力扭动着身子。
凌元子皱了皱眉,认真地道:“怎么样?按照我说的,乖乖和我结婚,否则,我就把你扛回隐山观,办了婚礼,再把你扛回来,如何?”
凌元子清楚的看见,墨林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显然是:想和我结婚,做梦!
瞬间,让凌元子起了一抹坏心思,挑逗墨林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用布条给你缠住吗?”
见墨林看过来,凌元子勾起唇角,露出坏笑,“因为你的衣服都被我剥光,烧了,难道你想光不溜丢的供我观赏吗?”
自知有隐疾的墨林,一听这话,顿觉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