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冰,你先……咳咳,先别说话了,我陪着你,啊?眼前这个人是我女儿,是我和海蕾亲生的女儿,我不信她会为了王位逼死她亲爹……是吧傲晴?”
“呵呵,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东傲晴阴阳怪气地冷笑。
“爸爸,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女儿既然能带着这么多死士站在你面前,不把你身边的人都收买干净,怎么可能做得到?可笑......”
“……实话告诉你,就连御林军的伍察司令,还有卫戍部队的林光宇副司令,现在都是我的人,我实在想不出您要怎么跟我斗。”
东勋的呼吸被东傲晴气得越来越急促。
“傲晴你……好啊,伍察他……他居然反水了!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咳咳……”
东傲晴越说越起劲:“连最亲信的御林军都要弃你而去,可见你这个国王当得有多昏庸!”
“傲晴,不许这样说你爸爸!”宁婉冰的脾气也上来了。
“贱人!”
东傲晴抬手对着宁婉冰的脸就是一巴掌,宁婉冰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婉冰,你......你没事吧?”
东勋不顾病痛,上前关心妻子。
“称呼我长公主!今后,还要称呼我女王陛下,否则我就把你个贱人手脚砍了,做成犬奴当狗耍!”
四周守卫的死士听罢,不禁捂嘴笑出声来。
看着气焰嚣张的女儿,东勋当即用发抖得厉害的手指着她。
“你……你……呃……”
眼看丈夫要吐血,宁婉冰一把抱住他。
“老公,老公......傲晴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是你爸爸啊,还有东博,虽同父异母,可他也是你亲弟弟呀!”
“嘁,你们眼里就只有东博!我现在还记得东博出生的时候,爸爸那眼睛睁得比谁都亮,我从来没见过,”东傲晴愤慨地说,“从那时候起,宫里所有人都围着东博一个人转,还说什么曼国王位终于后继有人了!......”
“......笑话!凭什么王位只能由儿子继承,这什么狗屁规矩!我哪点不如东博那个小屁孩?!要是没我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曼国经济早就垮了!哼,我看你们俩就想让我吃苦受罪,让你们的宝贝儿子捡现成的!”
东傲晴往前一步,瞪着她可怜的老父亲和继母。
“我告诉你们,休想!”
她又重重拍了拍那份传位诏书。
“老东西,快点签字盖章!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叙旧。你知道我为这个国家付出了多少吗?你知道我让多少人有饭吃有衣穿?你和宁婉冰这么多年可曾问过一句?嘁,你们俩就是外强中干的花瓶,我才是曼国当之无愧的女王!!”
而后,东傲晴语言柔和了一点:“不过你们放心,我当上女王后,会找个好地方给你们安度晚年,也算全了这么多年的父女情谊。”
东勋觉得好笑,他太了解这个女儿了,若自己答应退位,最好的情况也是软禁。
见父亲不为所动,东傲晴气得把枪拔了出来。
“你签不签?!”
看着女儿没有一丝怜悯眼神,东勋万念俱灰,知道她是真起了杀心。
正当他伤心欲绝地拿起笔时,突然感到一阵心悸,随后捂着胸口栽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搞得传位诏书上到处都是。
“老公!你怎么了?!”宁婉冰赶紧上前擦血。
“没事……我没事……傲晴你……你难道要让爸爸跪下来求你吗?”
东傲晴狠心地看着父亲,谋反这种事既然已经做了,那就没必要讲什么伦理道德了。
不管国王签不签字,关键是赶紧抢兵权。
“宿武!”
全副武装的宿武手提自动步枪闯了进来。
“长公主请吩咐!”
“国王调兵的金牌令箭,你从王宫的卧室拿来了吗?”
东勋眼神一惊。
“长公主,已经拿到了!”
宿武说罢,就将一个黄金制作的箭头形精美令牌给长公主看。
“你……你们……”
东勋暴怒,眼神迷离,样子都快咽气了。
东傲晴理都不理父亲,故意提高声音命令。
“好,现在本公主让你去做一件大事,带着这个金牌赶紧出城,立刻前往卫戍部队驻地,命副司令林光宇带兵进城戒严,直到国王东勋签字盖章为止!”
“是,长公主!”
“还有,国会大厦那帮官员都给我看牢了,一个都不能出去!如果东博想继续演讲,那就让他讲,好好享受一下人生的最后巅峰!”
“哈哈哈,长公主说得好!”
宿武走后,东勋一口老血差点儿又没憋住:“你……你们……好啊,傲晴,你真是处心积虑,居然……居然每一步都算计到了!”
东傲晴表情阴鸷大笑:“没想到吧,我的爸爸!女儿也不瞒你了,当你娶了宁婉冰之后,我就一直在计划着今天,谁叫无情最是帝王家呢!”
她不顾父亲的伤痛,用手枪指着他的头:“快说,真的粉钻权杖在什么地方?!”
东勋倚靠着妻子,捂住胸口:“哼,你……你这个不孝女,休想知道!”
她扣住扳机:“老东西你说不说?小心我开枪了!”
宁婉冰一脸惊颤:“傲晴,你要打死你爸爸吗?”
“呯”
一颗子弹打到了宁婉冰腿上,鲜血流了下来。
“滚一边去!没你说话的份!我最后再问一遍,粉钻权杖在哪儿?!”
看着痛苦不堪捂着腿的妻子,东勋气得发抖:“你……你……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咳咳,我也不说!!”
“哎哟,打死你你也不说是吧?”东傲晴哂笑,“好,那我就让你开开眼!”
她转头冲门外吩咐:“拿进来!”
只见一个死士头领拿着一根用黑布包裹着棍子模样的东西走了进来。
东傲晴一把扯开黑布,一根粉钻权杖出现在大家面前。
“傲晴你……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咳咳,你受审的时候,就有人……有人在法庭上说你命珠宝匠仿制权杖意图谋反,当时我还不信。因为我清楚,我的女儿再怎么样都不会谋害他亲爸,可……可你居然真的这么干了?!”
他看着四周:“而且,你还背着我豢养了这么多死士!”
东傲晴故作姿态:“哼,怎么样啊爸爸?是你的权杖好看,还是我的好看啊?”
“啊……”东勋又吐了一口血,昏了过去,便一动也不动了。
宁婉冰的裙子上都是丈夫吐的血,她大声呼唤丈夫,可已经没有回应了。
东傲晴对死士头领使了个眼色,头领上前去探了探国王的鼻息,冲东傲晴摇了摇头。
“嘁,晦气……”
宁婉冰怒目而视:“傲晴你怎么能这样?!他是你爸爸啊!”
东傲晴不想搭理宁婉冰,吩咐死士头领:“把国王放床上躺着,给王后把腿上的血止了,派二十个人把他们软禁在这里,不许出房门一步!”
“是,长公主!”
“还有,你留两千人给我死死看住王宫,其余人跟我一起去国会大厦!......对了,伍察呢?他到了吗?伍察!”
话音刚落,御林军司令伍察走了进来。
“你怎么现在才来?”
“哦……长公主,我没……没有……”
当伍察看着躺在床上已经咽气的国王,还有受了伤正痛哭流涕的王后,当即瞪大了双眼,这一幕就连见多识广的他都感到震惊。
“你不用惊讶,本公主交代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长公主放心,都……都安排好了!”
东傲晴点点头,声音霸气侧漏:“现在王宫、国会还有御林军已经全被我掌控!只要宿武带着卫戍部队一到,曼国就是我的了!到时候我有钱、有权、还有兵,他们就无力回天!只要我当了女王,荣华富贵绝对少不了你们的!”
伍察道:“谢长公主,长公主英明!”
长公主与死士头领出去后,伍察也准备出去,宁婉冰突然叫住了他。
“伍察,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国王他......他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跟着傲晴一起谋逆?”
伍察看着国王的尸体,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王后恕我直言,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息。伍察军人出身,深知这个世界哪有什么正义与邪恶,从来都是力强者胜。王后,国王......国王已经驾崩,您节哀便是,可我们这些臣下只能做识时务的人。我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次是大势所趋,东博继位可能没希望了,对不起!”
说完,伍察头也不回地跟着东傲晴去了国会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