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皇都。
这天唐龙乔装打扮过后,准备出去溜达溜达,想看看目前辽国盛京的现状,刚要出门正好被唐如燕看到。
“哥,你穿成这样是要干什么去?”
唐龙也没想隐瞒,直言不讳的说道:“我出去溜达溜达,看看辽都百姓的生活面貌。”
“那我能去吗?我也想和哥哥一起去。”
唐龙上下打量了一下唐如燕。
“去倒是可以,不过你这身衣服得换一下。”
唐如燕立刻会意。
“你等我下,我马上就好。”
说完便走进房间,不一会,唐如燕就换了一身辽国女娘的服饰。
“哥,你看我穿这身怎么样?”
唐龙满意的点点头。
“还不错,走吧。”
俩人走出皇宫四处闲逛。
如今辽国皇都人烟稀少,百姓们逃的逃,散的散,还留在皇都的辽人,大多都是愣头青,也绝非善类。
沿街走了一会,到处都是一片萧条的景象,唐龙本想找一个吃饭的地方,可到处都关门歇业。
“奇怪。”
唐如燕表情满是纳闷。
“怎么了?”
唐龙随口一问。
唐如燕指着辽都百姓挨家挨户的窗户上,几乎都着挂木牌,上面写着翠香,梅香,沉香等风尘名字。
“这些木牌是辽人的风俗吗,怎么家家户户都挂木牌。”
唐龙当然知道木牌代表了什么,可唐如燕却不懂。
唐龙解释道:“其实这些都是暗娼,在大宋又称勾栏瓦舍,不只是在辽国,在大宋也很常见。”
唐如燕这才注意到,凡是挂牌子的瓦舍屋内,窗口,门口,都有些辽人妇女,不是在掌鞋底,就是在洗衣服,或多或少都能让路上的行人看见。
辽国覆灭,落入宋人手中,男人大多战死,女人为了填饱肚子,大多都失足下海。
按照市场行情,大概做一次只需要一碗素面,或者一个馒头,就能在这些女子身上肆虐一次,可见辽都百姓生活,已经窘迫到了什么地步。
唐如燕了解行情后,感慨道:“商女不知亡国恨,原来辽国皇城也不过如此。”
二人一走一过,街边有好几个妇女在揽客,想要和唐龙做皮肉生意。
唐龙接连拒绝好几个妇女,带着小妹大步离开,刚进入胡同拐角,一个女子突然出现,拦住唐龙的去路。
“大爷行行好,来玩一次吧,保证让您满意!”
唐龙拒绝道:“别,我还有事,没空。”
妇女却不想放弃,拉着唐龙苦口婆心的说道:“求官人可怜可怜奴家,我的孩子马上就要病死了,求您行行好,就跟我做一次吧!”
唐如燕趁机解围,没好气的说道:“得病怎么不去看郎中,拉着我哥哥作甚?”
妇女面露难色,语气无奈道:“如今辽都是宋人的天下,物价飞涨,看个头痛脑热最少也要几两银子。”
“奴家丈夫战死沙场,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现在重病垂危,救是救不活了,我只求能在她临死前,让她吃一顿饱饭,别让她当个饿死鬼。”
唐如燕心中升起怜悯之心,看着唐龙一脸期许。
“你干啥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唐如燕却期期艾艾的说道:“要不哥哥,你可怜可怜她呗?”
唐龙顿时就急了。
“你这死丫头想什么呢,我是饥不择食的人吗?”
妇女少说也有个30多岁,因为常年干活,皮肤干燥粗糙,膀大腰圆,长得完全就不在唐龙的审美点上。
可怜天下父母心,唐如燕觉得妇女也确实很可怜,只是没想过唐龙愿不愿意。
“好哥哥,你就帮帮她吧!”
“就算你想帮她,也不用牺牲你哥我,死丫头。”
唐龙也没打算置之不理。
“做就免了吧,你跟我们一起去饭馆,这顿饭我请。”
妇女连忙跪地磕头谢恩,感激涕零道:“多谢官人怜悯,多谢二位大恩!”
在妇女的带领下,三人来到附近的一个小饭馆。
如今辽国经济不景气,店里也没什么客人,有人登门,店小二非常热情。
“客官里面请!”
唐龙主动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招呼店小二。
“有什么好吃的都端上来。”
店小二与妇女对视一眼,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店里就只有素面,五十钱一碗。”
唐龙也不废话,拿出钱袋子拍在桌子上,霸气道:“给我来三碗!”
店小二听到钱袋子里,银子在向他招手的声音,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卑躬屈膝的热情招呼道:“三碗素面,得嘞,您几位请稍等!”
片刻功夫,店小二端着托盘,高声道:“素面来喽!”
快步走到唐龙面前,恭敬的把三碗素面放在桌上。
“客官请慢用!”
唐龙扬了扬下巴。
“吃啊。”
妇女点点头却没有动筷,仿佛在纠结什么。
唐龙淡淡一笑,抄起筷子夹起面条就往嘴里送,当舌头舔到面条的时候,立刻发觉不对劲。
放下面条看向妇女。
“你怎么不吃呢,一会面坨了。”
妇女局促的低下头,左顾右盼,神色慌张却故意隐藏情绪。
“我……我打算拿回去,给我女儿吃。”
唐龙突然伸手制止准备吃面的唐如燕,直勾勾的盯着妇女。
“你吃你的,等临走前再给孩子要一碗热乎的。”
唐如燕不明所以,也跟着唐龙一起盯着妇女。
然而妇女还是没有动筷,表情都快哭了。
就在这时。
后厨冲出来一帮人,拿着菜刀和棍棒,一脸杀气腾腾。
唐龙冷笑:“我就知道这是个圈套。”
之前唐龙真的是被这妇女的说辞所打动,可跟着她来到面馆发现端倪,这碗素面竟然被下了蒙汗药。
显然这是一家黑店!
“弄死他们!”
店家见被人撞破,竟然直接摊牌,打算明抢,大白天就做起杀人越货的买卖。
他们一拥而上,唐如燕一脚将板凳踢飞,阻挡这些人的靠近,紧随其后唐龙飞身一脚,踹碎板凳的同时也把这人踢的倒飞几米。
“叮叮当当”
刀光剑影,打打杀杀。
开黑店的店家只是普通百姓,怎么可能是唐龙和唐如燕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人全部解决。
大战过后,屋内一片狼藉,唐龙回头盯着妇女时,她正蜷缩在角落中,身体瑟瑟发抖。
唐如燕没好气的说道:“我们好心帮你,结果你却想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