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抛给了姜蛮蛮,此时此刻,她无论答不答应,这场属于她的梦幻婚礼,都会成为来宾嘴里的笑话。
姜蛮蛮真想手里有一把刀,好让她砍死面前这个假装深情的伪君子,方才这人明明被那个表妹挑起了情欲,这会还一副情深不悔的模样对着自己,姜蛮蛮胸口闷痛难当,只想离这对狗男女远远的,恨不得从来不认识一个叫牧南星的渣滓。
然而,她现在没法逃,她很想有骨气的把牧南星递过来的盖头重重的砸在这人城墙厚的脸皮上,但她这会没有任何底气,几月前,两人越过男女的那条底线,有了实际关系,之后两人便没了顾忌,姜蛮蛮就彻底放开自己,如今,要她来品尝疯狂之后的恶果,她,能承受住未婚有孕的后果吗?
姜蛮蛮颤抖着手,向一旁的师父求援,“师,师父……”救救我,救救蛮蛮!
“呵呵呵……哈哈哈哈……”巫马神突然神经质的笑出声来。
这声音落在近处的姜蛮蛮的耳朵里,让惊怒交加的姜蛮蛮更加毛骨悚然,姜蛮蛮指尖发颤的想同往常一般,亲昵的喊一声师父,然而师父接着说出的话,直接把姜蛮蛮打入地狱。
“南星侄儿,师叔为你精心准备的雏妓儿未婚妻,你可享用的舒爽?”
牧南星不懂师叔嘴里的雏妓儿说的是谁?目光倏然转至凤梧身上?
凤梧:“???”无妄之灾啊!
系统抖着腿看的热血沸腾,嘴里哼哼道:“要说会玩,还是宿主大大你这个便宜师父会玩啊!由兄妹间的不伦之恋变成男与妓子的禁忌之恋,这种人果然够变态!”
随即想到什么惊悚剧情,系统有疑猜测道:“这人怕不是个太监吧?”
凤梧:“……呃,巫马神貌似有胡子啊?”
一人一统目光齐齐落在巫马神那浓密的胡须之上。
系统不死心反驳道:“也说不定那胡子是假的呢?”
一人一统默契的沉默不语!
巫马神像是被人点了笑穴,整个人越笑越疯魔,他痛快的指了指面色惨白的姜蛮蛮道:“你这个未过门的妻子,皇极宗未来的少宗主夫人,是我从秦淮河的画舫里买来的雏妓儿,我买她的那日,正好有个恩客出了十两银子的开苞费,呵呵,我本可以提前买走她,但没开过苞的雏妓儿比开过苞的,贵上三十两银子,我可不当冤大头。如何?我为侄儿你静心调料出来的妻子,你觉得满意吗?哈哈哈……”
牧南星不可思议的指着姜蛮蛮,疯狂后退,嘴里喃喃:“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明明那日,那日……”那日床铺之上是见红了的啊!
巫马神像是能读懂牧南星心里的想法,继续朝大侄儿心口插刀,“看来你已经享用过了这妓儿,那滋味一定美妙绝伦吧!这些女孩儿自小就被画舫上的老鸨教习伺候人的房中术,想必侄儿你自然一万个满意吧?”
噗噗,气急攻心的牧南星直接贡献出两口新鲜热乎的鲜血来回应巫马神的诛心问题。
凤梧被人安稳的护在怀里,不让巫马神那发疯的言论沾染怀里人半分。
见儿子被气的吐了血,牧子翁狠辣的朝还笑个没完的巫马神一剑劈将过去。
两人武功不分伯仲,两个门派的弟子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要不要加入战局?
赫连无忧搂着凤梧的腰直接退到人群里,生怕怀里的人被殃及池鱼,“小凤凰,你师父怕不是疯了,一会若是他找你对付皇极剑宗,你切不可听从他的话,他根本就没安好心。”
“放心,我……”凤梧刚要跟人保证自己绝对动口不动手。
巫马神已经力有不逮,疯狂的朝人群里喊:“凤儿,快来助为师一助!”
赫连无忧立刻把人搂紧,冲巫马神道:“俞女侠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还是巫马前辈你自己小心应对吧!”
巫马神却不为所动,依旧腾挪转移的摇人,“凤儿,师父不是这牧老贼的对手,凤儿,你快来助为师一臂之力,你不是想知道你家是被谁灭了全族的吗?就是牧子翁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为了拿到你家的绝世剑谱,不惜勾结玄音教,在二十几年前,趁着你家办喜宴之际,把你全家一百零六口人屠杀干净……”
“住口,你血口喷人,我皇极剑宗的声名,岂容你信口雌黄的败坏。弟子听令,今日狂浪剑派的所有弟子一个不留,通通给我杀!”
“哈哈哈……牧老贼,你心中有鬼,想灭我狂浪剑派,做梦!你忘了三十几年前,你爹牧天童带着十四岁的你,在景州杀我一家老小,就为一本传说中的剑谱。哈哈哈,你皇极剑宗就是个欺名盗世的无耻剑派。”
秘密被悉数道破的惊惧让牧子翁心头戾气大盛,抓着巫马神一个没留意的功夫,牧子翁的长剑直接捅穿了巫马神的胸口。
牧子翁眸眼熏染出无尽的杀气,长剑抽离,巫马神的胸口瞬间喷涌出一股股鲜红。
眼见掌门身受重伤,狂浪剑派的师兄弟们皆是眸眼惊怒,拔剑便朝昔日的友人狠刺过去。
原本喜庆的大堂一时间鲜血于胳膊腿齐飞,出了两派人选,其他人都远远站着围观,这是两派之间的私怨,他们无论帮谁都没道理。
凤梧抬眸看了眼已经团圆的月亮,心道:这人怎么还不来?她为了名声,要不要假装上去帮一把狂浪剑派!
幸好,犹抱琵琶半遮面,千呼万唤始出来,凤梧等的人终于出来了。
“子翁,子翁,你怎么受伤了?今日不是南星的好日子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牧子翁拉开女人白皙肉嫩的手指,“婚礼取消了,这里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来的,你安静的呆在后院就行了,走吧!”
“可是你受伤了,我心里难受担心,子翁,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吧!你后背受伤了,让我给你上药吧!”
牧子翁听着女人担忧又关切的话语,把伤药交给了女人,难得语气软和道:“上完药,你便回后院,这里刀剑无眼,别误伤了你。”
女人泪眼朦胧,只眸色心疼的看着牧子翁身后一寸多长的伤口,药粉刚一撒上,牧子翁眉眼蹙成深褶。
伤口火辣辣的疼,牧子翁还在想伤口为何这般疼的时候,心口就被一柄匕首扎透了。
牧子翁身后的女人松开手中的匕首,缓缓站起身,面上哪里还有方才紧张难过的表情。
牧子翁转头,惊诧万分的问道:“为何?”
女人手指绕着胸前一缕长发,笑呵呵的道:“为何?自然是为名为利,这皇极剑宗今后便是我闻无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