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村长和族中的几个长辈见证,分家文书也很快拟写好了,凤梧夫妻两个哪个儿子都不打算跟,只两夫妻自己过。
家里没什么恒产,几只鸡和一头猪,唯一值点钱的就是那四十亩的地,一人一家分了六亩。
林氏没要,一想到这些地,就让她想起了那一个多月过的苦日子,心里恨都来不及,怎么还会要这见证了她吃苦受罪的证明。
剩下的房间按之前的分配,朱三郎看不上土砖房子,言明不要。
万圣帝拿出这一个月赚的十六两银子,“这些钱是我跟你们娘攒下的,分成四份,你们一家四两银子,日后好好过日子,我们也不要你们养,以后过好过歹,就看你们自己了。”
族老有些不赞同,“长旦啊!你把孩子养大,他们就该给你养老。”他这话说的这么直白,这些小辈一个两个居然没有一个出来说话。
族老气的直摇头,这养的什么孩子,一个个自私自利,连爹娘都不肯赡养。
“五郎,你呢?你爹娘供你读书不容易,你来表个态。”
朱五郎捏紧手里的四两银子,露出难过的表情,“二叔公,侄孙还要考科举,日后怕是无力负担爹娘的养老,不过等以后我得高中,一定会补偿爹娘,好好孝敬他们。”
话说的好听,就是不提给不给养老花费。
朱家的这次分家分的意外的安静,同村里人为了一个碗都能吵嘴不同,凤梧两口子除了一间房,几乎什么都分了出去。
村里人谁不说他们两口子仁善。
没了拖油瓶们的拖累,夫妻两个过得顺心顺意,万圣帝带了一批肥皂去了府城,不出意外,这东西便宜好用,八文钱就能买上老大一块。
五天后,从府城回来的万圣帝带来了大笔的订单。
在府城热销的肥皂很快就出现在府城下辖的各个城镇,只可惜肥皂供不应求,一度甚至卖到十五文一块。
知道肥皂效应已经开始在各个镇上传开,凤梧也不忘拉上两个小姐妹。
她以七文钱的价格卖给她们,之后能卖多少钱,端看她们自己的本事。
刚开始两人还本着照顾姐妹的心态买了一些,但从镇上回来后都跑到凤梧这里,各自都定了三百块的量。
等卖完这一批,凤梧打算专门弄个肥皂作坊,请人过来帮忙。这两个月,她做肥皂都快要做吐了。
手里有钱,做什么都顺心,赚回来的钱又大把撒了出去,唯一让她欣慰的是,每日进账越来越多。
他们做肥皂卖的事情没瞒住多久,主要是每天都有马车或牛车进出,瞎子也知道了。
朱二郎又一次血本无归,分家分到的四两银子,已经让他输的差不多了,这时候就有人在他耳边念叨他爹娘赚了银子的话。
朱二郎这才从赌桌上收回了心神,难怪刘巧那女人好几次酸溜溜的跟他提爹娘赚钱的事,原来是真的,他爹娘真的赚了很多银子。
他是他们的儿子,将来可是要给他们养老的,这银子合该都是自己的。
朱二郎舔着脸哭求了半天,凤梧依旧不为所动,只冷漠的看着光打雷不下雨的朱二郎,“分家给了你四两银子,这才两个月不到,你不会就花完了吧?”
朱二郎心虚,“怎么可能?我,我这不是担心爹娘你们太劳累,才想着为你们分担的吗?”
“不必了,我跟你爹挺好的,一点不觉得累,你还干嘛干嘛去!我还有事,没工夫陪你瞎闹。”
郎君这次去府城的时间有些长,凤梧心思都不在账本上,自然也没精力应付心怀不轨的朱二郎。
朱二郎没得逞,只能灰溜溜回了自己房间。
房间里乱糟糟的,刘巧这埋汰娘们也真是什么都能将就,小闺女弄脏的尿戒子居然还堆在床头。
气成河豚的朱二郎一把抓起在床上躺尸的刘巧,哐哐就是两个大嘴巴子,“这家都成狗窝了,你看的下去?赶紧把家里收拾好,要不劳资真休了你这懒婆娘!”
睡懵了的刘巧刚要发作,一听休她的话,立时憋屈的收了手,就着手边的衣衫开始收拾。
朱二郎:“……”娘的,那是劳资的褂子,赶紧把上面的尿戒子拿走。
眨眼又过了两日,万圣帝才姗姗归来,一路往家赶,夜里都只宿在车里。
直到把人抱在怀里,万圣帝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搂着人把这次的府城之行细细道来。
“……这次我特意找了花农,他那里有不少桃树苗,正好三月是种桃树好时候,那些荒地都种上桃树,不出三年,那些桃树准开花结果。”
凤梧倒是没有想到这人还特意去找了花农买桃树苗,搂着郎君的脖颈,送上自己的谢礼。
万圣帝:“……”他好几天没换衣服,身上肯定有汗味,媳妇要是闻到嫌弃怎么办?早知道,就还该在镇上客栈冲洗下自己,换身风流倜傥的衣服……
很快,他就没时间乱想了,他媳妇好像,好像要欺负他……
初次尝到云雨的滋味,万圣帝简直欲罢不能,之后也不肯老实干活了,成天缠着凤梧,偏凤梧每次都被他磨缠的没办法,每次都让他折腾的够呛。
等请人把十几亩的地全部种上桃树,万圣帝才肯放人出门。
作坊一直没停工,每日产出的肥皂还没进阴干房就都被马车拉走,凤梧也说了这些肥皂要放置一个月用才不伤皮肤。
人家一点不在意,说先把东西买到手,时间到了再卖也是一样的。
想想自己建的两间阴干房,凤梧都有些哭笑不得。
肥皂卖的不贵,靠的就是走量。饶是这样,凤梧靠着小小的肥皂,很是积累了不小的一笔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