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瑶知道纪云时根本不屑于编理由骗她,但她关心的不是那个女人。
而是通过这件事情,发现自己竟然对纪云时有些在意。
喜欢一个人往往从在意开始,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她不会也不允许自己掉入深渊,逃离是最好的选择。
她望着纪云时的眼睛,“我没闹,只是单纯玩腻了,想你分手而已。”
不知为何,说这句话时,徐瑶心里痛了一下。
纪云时眉头皱的很紧,似乎想不到这话会是她说出来的,毕竟从前的徐瑶很乖很温顺。
“再说一遍。”
“我说,我玩腻了,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徐瑶面上挂着一股无所谓的样子,和渣女没什么两样。
盯了徐瑶半晌,确定她不是在说气话后,纪云时眸中闪过一丝阴鸷,“你腻了也没用,我还没腻,所以,你得陪我玩到腻。”
徐瑶脱口而出:“你有病吧?!”
回应她的是攻势凶猛的吻。
徐瑶揪着他的衣服,想要把人推开。
纪云时一手抓住她两只手,桎梏在头顶上方,两具身子紧紧相贴。
身体骤然失重,徐瑶抱紧纪云时的脖子,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纪云时抱着她往房间去,衣服掉了一地。
徐瑶知道他想做什么,偏偏无力反抗,虽说平日里纪云时也温柔不到哪里去,但今晚的他可以用“粗暴”两个字来形容。
不知多少个回合过后,纪云时终于舍得从床上起来,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
床头灯还开着,房间里算不上漆黑也算不上明亮,刚好能看清陷在被褥里的女人。
头发凌乱地扒在白皙的小脸上,纤长浓密的眼睫毛湿漉漉的。
看了半晌,终是伸出手将她的头发撩开,指尖顺着脸颊的弧度一路往下滑,落在满是红痕的肌肤上。
暗自呢喃:“乖点不好吗,非得惹我生气。”
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将人带去了浴室。
察觉到他在碰自己,徐瑶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往他身上踹去,“变态!”
纪云时轻松握住她的脚踝,“乱动什么。”
发现他在给自己清洗,徐瑶到了嘴边的脏话这才憋回去。
纪云时找来浴巾,将她严严实实包裹起来,重新丢回床上。
徐瑶一脸懵。
果然,不能对这个男人抱有太大的期望!
咽回去没多久的脏话重新涌上来,对着纪云时就是一顿输出。
纪云时还是第一次见她骂人,模样很鲜活,就这样静静听她骂了几句,才悠悠开口:“再骂,就别想睡了。”
徐瑶怂的瞬间闭嘴,她抓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背对着他。
斗不过还躲不过嘛。
“不许睡,等我。”纪云时扔下这句话便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潺潺水声,徐瑶心绪有些飘。
想逃离纪云时怕是不可能了,只希望自己这颗心不要再继续乱心动了。
阿弥陀佛。
佛祖保佑。
纪云时这个澡洗的有点久,徐瑶眼皮子上下打架,仿佛随时可以睡过去。
身后的床陷了下去,暖烘烘的被窝灌进一股凉风,徐瑶清醒过来,“你出来了。”
纪云时嗯了声,从后面抱住她,“听说你昨天在秀场被欺负了?”
徐瑶一点都不意外他会知道,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
安静了几秒,纪云时把她翻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明天她会消失在你的视线里。”
“睡觉吧。”他说。
“好。”
-
和盛愉北腻歪了几天,年沅便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去巴黎了。
季淮安的车队参加了比赛,规模比较大,含金量也高,大概率会在那边停留一段时间。
盛愉北送她去的机场。
年沅本想自己进去,奈何盛愉北坚持要送她进去,美其名曰,送佛送到西。
俱乐部的人除了两位处在吃瓜一线的人见过盛愉北以外,其他人都没见过。
在看到跟在年沅身边的盛愉北时,大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沅沅姐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啊,也太帅了吧!”
“我也是说,本来还不知道有什么男人可以配上沅沅姐,现在一看,还真有啊!”
楼心月也有些兴奋,转头想和林洲说话,结果发现他的脸很黑,都快滴出墨汁了。
林洲怎么也没想到,年沅追的男人会是盛愉北,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带着盛愉北和大家简单介绍后,飞机也快检票了。
林洲站在检票口,朝两人望去,恰好与盛愉北对上视线。
男生最了解男生,只是一个眼神,盛愉北就敏锐地察觉到林洲对年沅的感情不一般。
视线落向站在他身旁的楼心月,眸子半眯,若有所思。
他拉住年沅,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下飞机告诉我。”
年沅点头,“我知道啦,你快回去吧。”
盛愉北笑着,“我看你进去再走。”
“好。”走前,她回头,盛愉北还在原地,朝她挥了挥手。
年沅冲他笑了下。
等那抹倩丽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盛愉北才离开。
飞机是半夜抵达的,但此时的巴黎才进入夜晚不久。
回到酒店,年沅直直躺上大床,脸上的倦色怎么也遮掩不住,她拿起手机给盛愉北保平安。
发完信息才发觉国内这个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盛愉北应该睡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没五秒,盛愉北就回复了。
年沅感到惊喜,翻了个身子,压在软乎乎的被子上,敲字回复:【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盛愉北:【等你落地,不然我不放心】
年沅发了个摸摸头的表情包:【嘻嘻,那么你现在可以睡觉咯,已经很晚啦】
盛愉北:【好,听宝宝的】
道过晚安后,年沅把手机扔到一边,从装的满满当当的行李箱里找出睡衣,钻进浴室。
因为要出席重要活动,年沅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久,给脸部狠狠来了个护肤套餐。
这么一折腾,倦意消散不少,她躺回床上,打开电视,打算浅浅调个生物钟。